第360章變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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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難道是冒了”上下看了看自己,王牧自嘲。
此刻,他全⾝也就剩下一條褲衩了,面具、外套、褲子都已經化成飛灰,就連一條褲衩也是一條條的燒焦狀,緊緊貼在那黑不溜秋的膚皮上。
而整個人更是如同燒焦的紅薯。那外表燒焦的一層膚皮甚至有一些裂縫,能看到裡面更新鮮的膚皮。
正兒八經的外焦裡嫰。
“呵呵。”王牧頭搖暗笑,“肯定是有人在背後議論我,都這樣了,怎麼可能冒。”話畢,他抬手將豎立起來的頭髮整理了一下,然後四下掃視,準備先找個隱蔽的地方換個服衣。
地界,陰氣聚集的地方。正如天界是陽氣聚集的地方,而人界則是陰陽過渡的地方。
此時,地界冥域已經是夜晚,放眼望去,一片昏暗,一輪圓月掛在天空,泛著淡淡幽綠⾊的月亮。
於是乎,視野一切能看到的光澤便都是幽綠⾊的。
遠山影影綽綽。一應花草樹木也都是暗沉的顏⾊,或暗綠,或者暗紅,看著很是陰森沉重。
氣氛很安靜。看不到任何生靈。
在這種地方,要找個隱蔽的地兒太容易了。
又帥氣地捋了捋髮型,王牧輕輕揮手,手掌中便現出一包香菸,還未拆封的香菸,嶄新無比,跟他此刻一⾝焦黑以及這昏暗的世界格格不入。
“啪。”將香菸叼在嘴裡,隨便打了個響指,指尖便騰起一縷金紅火焰,將香菸點燃。
“呼”吐出一口淡藍的煙霧,王牧笑了,然後望著一處山間。吹著口哨走了。
“我得意的笑,那個得意的笑,笑看紅塵人不老,千金難買,快樂難求。我瀟灑走過條條大道”歡快而緩慢的節奏,邊走,王牧還邊蹦跳著,不時伸出夾著香菸的手撓一撓粘在庇股上的一片燒焦破布。
煙是上次去凡域的時候弄得,還別說,好久不菗。連他這個修士都覺得有些頭暈,暈暈乎乎,⾼⾼興興,嘎嘎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反正就是覺得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多,簡直跟當初從凡域師門下山時候一樣,一切都那麼新奇,一切都那麼快樂,即便這陰沉的世界,也是那麼的美妙。
或許是因為渡劫成功了,那些敵人都也以為自己死了,很長一段時間自己將是全安得了,不用再提心吊膽,可以光明正大地修煉,壯大自己。
當然,只要別面對面看到那些敵人就好。
花佛已死,在魔地渡劫臺前,整個修真域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一刻,三界知道花佛的人,幾乎都確定他已經死了,而那些不知道花佛的,就更加沒有關係,即便曰后王牧不小心露出一些花佛的特徵,也不會引起太大懷疑,畢竟,知道花佛的很少,而且都以為他死了,其餘不知道的,就算看到花佛的特徵也無妨。
所以王牧⾼興,覺跟被判了幾萬年忽然放出來似的。
另外,也或許是因為自己渡劫時又看到了那心魔幻境中的景象。
那一刻,意識陷入混沌,眼看著就要完蛋了,親愛的桃花印便適時地有了動靜,竟然瞬間散成磅礴的彩⾊靈力灌入了四肢百骸。
更重要的是,王牧當時雖只剩下一絲恍惚的意識,但還是能覺到靈魂的巨震,似整個人在那一刻一下子就完整了。
當自己飛天而起,帶著満心屠天滅地的琊惡,瞬間破掉天劫之時,王牧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佛門弟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兇殘暴戾的心可此刻想想,那應該是自己的心魔復甦了,而這心魔,應是自己元神中的一部分。
王牧現在終於明白為何自己要故意忘掉一些東西了,那些東西,那些往事,是自己無法參透的心魔,只能從元神中摒棄,才能守靈臺空明,就如西天佛祖當年摒棄自己一切惡念一樣。
惡念,也是力量。
難怪那桃花印自己無法控制,那桃花印應該是自己當年成佛時的一部分元神,也就是說,這桃花印已經跟著自己的轉世經歷了萬世歲月,雖依舊是自己的元神,卻因成佛時就被自己可以庒制,所以只有在面臨絕境之時才會被發。
王牧現在有個想法,這桃花印勉強算是自己的心魔,可卻多次幫了大忙,就這麼扔著怪可惜的。心魔,只是還沒有參透的事物罷了,只要參透,也就不是心魔了。
王牧之前就猜測,這心魔可能跟情愛有關,所以他一面對情愛這種事就會覺得彆扭,而且心魔幻境中那衣衫襤褸瘋瘋癲癲的自己也是満嘴情啊愛啊的。
雖不知道自己曾經是不是經歷過情愛,但王牧確定一個道理,只有經歷,只有面對,才是參悟的不二法則。
沒經歷,自然無法洞悉,王哥決定嘗試著經歷一下情愛之事,說不定能大有斬獲,不但能參悟心魔,更能記起忘掉的過往。
屆時,桃花印也會重新跟自己建立聯繫,修為必定瞬間大漲嘎嘎王牧忍不住笑了,想著要主動去經歷情愛之事,還能助長修為境界,王牧有些小奮興。
可惜,段一雪一等紅顏不能跟著自己來,不然就能現場討論一下這情愛之事了,甚至可以現場實戰花佛已死,花佛舊部逆天閣的人要是忽然從魔地消失,肯定會引起懷疑的,幾百號人啊,目標太大了,所以段一雪一眾只好留在修真域魔地。
好在王牧之前已經做了諸多準備,武技、兵器、陣法等等資源留下不少,即便沒有自己,他們的修為也會與曰俱增。
所以,他打算獨自一人先在這冥域呆一段時間,另外也有些正事要在冥域解決。
“哎呀,談一場風花雪月,刻骨銘心的戀愛”王牧又雙手抱在腦後,咧嘴幻想著,“戀愛是神馬玩意不就是吃吃飯,逛逛街,看電影,吃吃飯,逛逛街,看電影,最後啪啪啪無聊”又搖了頭搖,王牧發現自己對這玩意兒真是不太專業,死去活來的愛情故事聽多了,可卻不懂他們為何死去活來,就因為吃吃飯,逛逛街,看電影,最多加個啪啪啪這些事情不太可能。
經歷了才有發言權,王牧更確定了心中想法,得弄清楚那些故事中的人為⽑死去活來。
“嗡”忽然,王牧的識海顫了一下,令的他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眉心一凝,他低頭,眼神變的複雜。
一種很奇怪的覺在心頭泛起,似一種不知名的暗示,或是預兆,亦或是某種模糊不清的,不知道跟什麼東西產生的共振。
不自主的,王牧輕昅了一口氣,跟著覺,慢慢回頭看了過去。
已是羽化期的視力施展開來,能隱隱看到遠處群山遮擋的一片宮殿林立,幽綠的燈籠遍佈,如落下來的星辰。
“那應該是地府。”眨了眨眼,王牧思索,目光又移動,果然,那一片宮殿前方不遠處的天空懸浮著一座血紅橋樑,橋樑之上鋪満了火紅的彼岸花,正有大群魂魄從天空的一個幽綠旋渦裡出來,被黑白無常二人率領著踏過那火紅的花橋,往地府的方向進發。
王牧咧了咧嘴,地府就在冥域,這很正常,那些魂魄也沒有看出什麼異常,而心頭那異樣的覺已經消失,無論怎樣都弄不清這
覺的來源。
“不會又是心魔搗鬼吧”想著剛剛自己幻想的那些情愛之事,王牧翻了個白眼,覺得這些幻想肯定又出動了心魔。
搞清楚了原因,他便不再多想,又吹著口哨,大步踏入了那陰森的山間。
黑不溜秋的背影,簡直跟這昏暗的世界融為一體了。
然而,就在王牧那奇異覺產生的同時,另一邊,也有人出現了同樣的
覺。土冬鳥號。
地獄第十九層,囚魂地獄內,無邊無際的金⾊佛光之中,那不知道在這佛光裡接受了多少歲月犀利的黑紅男子睜開了眼睛。
魁梧的⾝形,黑紅的膚皮,若是細看,能發現膚皮上⻳裂的縫隙,全⾝黑氣奔騰,額頭有著一抹黑⾊卐字符起凸。
泛紅的眼睛望著満眼金⾊的佛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森然可怖的笑容。
“地蔵王,你剛剛說,他有可能死了形神俱滅了”他對著無窮無盡的金⾊世界說道。
囚魂地獄所在的結界之外,地蔵王一⾝金⾊寶相端坐在無邊的黑暗裡,並沒有聲音傳來,他卻聽到了囚魂地獄中那個可怕傢伙的話語。
一雙溫和慈祥的雙目睜開,頓時,整個寶相的光華都跟著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