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1040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就像物理學家和唯心主義者這兩個身份,在加來特·米羅的身上並不衝突一樣。他既是一名研究高能物理的學者,同時也是“意識決定論”的認同者。

而一切關於唯物和唯心的分歧,僅僅只是在於意識和物質,哪個優先而已……

不得不說,加來特·米羅確實是一位很出的物理學家,同時也是一個很聰明的傢伙。

陸舟承認,雖然一開始他認為,這傢伙的腦袋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但事實上還是自己低估了他。

他乾的最英明的一件事情,大概就是將他的學術理論和哲學思想分成了兩部分,並且有針對地面向不同群體傳播。

通過一般的學術討論途徑,他在IMCRC中發展了一小撮“宇宙有靈論”的支持者。

而與此同時,他又通過科普的方法和互聯網工具,以宗教的形式發展了一批“宇宙之靈”教派的信徒——不管他自己是否有意識到這是宗教,但事實上不少人已經拋開“宇宙有靈”的理論內核,將“宇宙之靈”當成了上帝一樣的東西崇拜著。

雖然“宇宙有靈論”和“宇宙之靈信仰”是截然不同的東西,但卻意外地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實現互補。

前者提供的是理論武器,而後者提供的是強有力的執行力。

這聽起來甚至不只是宗教,都有點伊斯蘭的覺了……

也正是因此,幾乎就在他死後的第二天,除了華國之外的全球各地,都爆發了不同規模的抗議活動。

尤其西歐,簡直是重災區。

無論是CERN還是卡達拉舍的聚變電站,都因為這件事情,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

彷彿就在一夜之間,宇宙之靈教從一個連正兒八經的教堂都沒有的新興宗教,忽然發出了恐怖的潛力,發展成了一個規模龐大、且充滿行動力的群體。

就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背後推著它向前一樣……

其實拋開全球各地的抗議活動本身,單說它們的思想內核,到也沒有太多極端的地方。

陸舟仔細研究過米羅教授留下來的筆記。

在這本大概會成為“宇宙之靈”教派聖經的聖遺物中,以先行者自居的加來特·米羅將“人類團結”這一概念作為最高理想,並且認為只要將全人類的意識統一起來,就能夠溝通“虛境”之中最偉大的存在——“那個創造萬物,定義宇宙為何的至高意識體”。

至於虛境。

據加來特·米羅教授在那本筆記中的描述,事實上也就是所謂的虛空。

至少陸舟覺,這位米羅教授雖然嘴上說著不要,但還是“借鑑”了一部分他關於“額外弦”的理論。

在描述虛境的時候,他將宇宙描繪成了一個盒子,並且將那個偉大的存在——宇宙之靈,放到了盒子之外,認為是“意識”決定著盒子之內的“物質”。

從這一層意義上而言,他除了物理學家的身份之外,同時也是一位唯心主義者。

老實說,看著那些信眾們狂熱的樣子,陸舟心中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至少就他的瞭解,這個宇宙中除了人類文明之外,應該還有不少其他同樣位於第一梯隊的文明存在著。

且不論那個“偉大的意識”是否存在,指望統合全人類的意識,就能溝通那個蹲在額外弦上的“宇宙之靈”,未免也太兒戲了點。

畢竟,相比起浩瀚的宇宙而言,人類的存在實在是太渺小了。

那點意見,也本微不足道……

站在報告廳內,陸舟看了看人頭攢動的會場,又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心中不有些慨。

在過五分鐘的時間,報告會就要開始了。

他很清楚自己即將論證的東西,對於整個物理學界,乃至人類文明的走向將會產生怎樣的影響。甚至於他也不止一次地疑慮過,這一切是否有些之過急了。

他仍然清楚的記得,某個自稱觀察者的“人”告誡過他,直面虛空並不是一件好事,裡面存在著太多“不可知”的東西。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最好的機會了。

虛空之中的某個存在,在主動地向這片宇宙招手。

如果錯過了這一次,不知道還得等待多少代人的時間,才能揭開籠罩在盒子之上的面紗。

想到這裡,陸舟伸出了手,輕輕地從講桌上拿起了記號筆,放在手心掂量了下。

他將在這裡。

向世界。

揭示虛空的存在!

第1220章疊加態的坍塌報告廳的人頭攢動,略看去得有八百來號人。

這幾乎是高能物理學界最頂尖的頭腦與最具權威的學者。

不只是在IMCRC工作的研究員,還有不遠萬里從其他國家趕來的物理學大牛。

所有人的目的都出乎意料的一致。

那便是為了清楚,那膨脹的質量與顛覆標準模型的實驗結果,到底是來自於哪裡,又意味著什麼……

報告廳前排的位置,一位穿著灰夾克的老人,坐在了威騰教授的旁邊。

他將柺杖靠在了桌子角,擰開了桌上礦泉水瓶的瓶蓋,緩緩地喝了一口,然後將視線投向了報告臺上。

“謝謝你給我留的座位,這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甚至差點在外面了路。”側目看了坐在自己旁邊的老頭一眼,威騰教授抬了下眉

“沒想到你真的來了。”老頭嘿嘿笑了笑,回了他一個“要不然呢”的眼神,繼續將視線投向了報告臺上。

“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我怎麼可能錯過?也許就在今天,物理學的規則會被重新改寫,我們的視界將向我們無法知的區域拓寬整整一個維度……還有比這更令人期待的事情嗎?”若是有人聽到了這句話,一定會到驚訝。

倒不是因為這句話的內容,而是說出這句話的人。

此刻坐在威騰教授旁邊的不是別人,正是來自勞倫斯伯克利國家實驗室的索爾·珀爾馬特教授。

也許對物理學界不甚瞭解的人可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但事實上他也是一位了不起的物理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