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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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子不會背叛我，更不會背叛這個家，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站在洗衣機旁邊的我，此時身體在不由自主的打冷顫，子不會背叛我，不會背叛這個家，然而手上這條刺眼的粉內褲，大拇指在顫抖的觸覺到棉質的襠部上，這粘稠的觸，這不斷衝著我的鼻尖散發出濃烈腥臭的味道，在不斷一點一點的淹沒著我可笑的掙扎。

陸彤，為什麼…

在這冬夜裡，只有我急促的呼證明著這個家裡發生了什麼。

子肯定覺得我不會翻看她的衣服，所以才把這條滿是已經變得冰涼的的內褲放在這裡嗎？太可笑了，她的膽子真的變得這麼大嗎，就不怕我不小心看到了？還是今晚在家裡，我醉酒睡過去以後，發生了某些事情，子也不知道，或者說可能知道，由於她也被酒醺醉，不知道這條內褲已經遺留下來發生過那些可恥的證據。

不知道為什麼，興許是內心還不敢相信擺在眼前的事實，我再次拿著這條襠部已經溼漉漉的粉內褲往我鼻尖接近，我又聞了聞，那股腥臭的味道再次闖入我的腦海，刺著我的每一神經，黏稠的粘在我微微顫抖的手上，就像在嘲笑我一樣。

這就是的味道。

子，背叛了我，背叛了這個家。

是誰在破壞我的家庭？陸彤，對，我要把陸彤拉過來對質。

就在踏步出廁所門的一刻，一陣清脆的風鈴聲讓我一下子驚了一跳，看著在不遠處兒子的臥室門口，如果我拉著陸彤出來對質，那這個家不是直接破碎了嗎？兒子還那麼小，難道我要讓他知道他媽媽背叛了我們嗎？

不，不能這樣做。多年來在體制內的混跡，讓我培養出了立刻冷靜，理智分析對待問題的能力。

我看著手上這條粉紅的內褲，從臥室裡拿來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後，放回原處。

我要看子到底揹著我在做什麼。那個避孕套，今晚的這條遺留的內褲，似乎所有證據都已經證明子出軌了，就算她真的出軌了，我要查清楚那個破壞我家庭的人是誰。

回到臥室，讓自己冷靜下來，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然兒再好的心理素質，怎能抵擋得住這背叛襲來的滋味，淚？不可能，人間幾多悲歡離合對於在官場內多年的我來說已經麻木了，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個破壞我家庭的人是誰，看著頭上陸彤和我的結婚照，曾幾何時，王偉濤在我眼前大聲哭泣，我還勸他向前看，真他媽的是風水輪轉，我現在終於體會到這種被戴綠帽子的受，一夜沒睡，看著窗臺外面冬季裡的晨陽慢慢升起，意圖趕走這月亮山下的寒冬涼氣，然而一切都是那麼的顯得蒼白無力。

大概在小區內幾聲雞鳴以後，看到臥室的門被推開進來，我閉上眼睛假裝還在睡，來人走到我眼前停住，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雅的清香，我知道子此時就站在我眼前，她虛心了嗎？興許她酒醒以後記起昨晚的瘋狂，早早起在家裡查看了一圈，避免有留下來蛛絲馬跡讓我察覺得到，當她看到家裡一切都沒有異常時，才放下心推開門走到臥室看我，過了一會兒，子上到上，輕輕的躺在我身邊，就像她平時起夜上廁所後再回到上睡覺一樣，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任何事情，此時的我雖有憤怒之心，興許是好久沒有生活，陸彤熱乎的氣息吹到我臉上，我卻並沒有噁心她的意思，甚至還想脫掉她的褲子，對著那白圓潤的股狠狠的鞭打。

在天大亮後，我張開眼睛，陸彤已經不到上了，難道剛才我小睡一下了？我不知道，我只覺自己在糊糊的呼，心臟在似有似無的跳動，現在已經快過年了，各行各業都在放假休息，陸彤昨晚也叫了朋友過來吃飯，那麼那個和子勾搭的人，大概率也放假回家過年了。

不對，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昨晚來家裡吃飯的那三個男人期中一個暗戀子，趁著大家都有酒意，來廁所方便時，看到子脫下換洗的顯眼的粉紅內褲，就拿來自？酒壯熊人膽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想到這，就算是阿Q般的自我安，也讓我好受一些。

如果昨晚在我喝醉後，真的在家裡還發生了什麼，那來家裡的那幾個男人嫌疑最大，子難道還會在醉酒狀態下出去嗎？張申？不可能，他最恨的就是這種違揹人倫道德的行為，還不時提醒我要注意龍少白，所以他絕對不會是那個留下子的人。

那麼不是張紫怡的男朋友就是那個叫龔偉的人了，也就是原先那個給子開車的司機，現在好像做什麼銷售員，那個人看起來比我大一點，面相憨厚老實，算上昨晚，來我家裡吃過兩次飯了。

難道是張紫怡男朋友？我皺起眉頭。

「昨晚喝到幾點？」午飯，在家裡客廳上，我面帶微笑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子，兒子坐在她身邊，母子倆正聊得津津有味，要是我沒有看到那個避孕套，沒有看到那條滿是的粉紅內褲，我一定認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家庭美滿和諧，事業成功有為，如果說那條粉紅內褲是被人偷偷拿來自，那避孕套又怎麼解釋？難道有在來我家裡戴著避孕套在生殖器上，完後扔到沙發底下？變態狂都不可能這麼做吧，所以那個避孕套，子很大概率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把你抬到臥室睡不久我們就散場了，」子面不改，表情自然的看著我說，我甚至都沒有看到她眼裡有躲開我眼神的慌張，回我後還給兒子夾菜，難道是我自己想多了，確實是沒發生什麼，那條內褲是被那個龔偉或者張紫怡男朋友小王趁著酒意的？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我們準備點年貨，然後直接回你父母那休息吧，」看著子的表現，讓我放鬆了不少，因為一個人做錯了事情，都會有這點那點慌張的表現，就算一個不自然的眼神，讓人都察覺到有沒有撒謊，而子並沒有，和這接近十年來的表現一樣，那麼自然而然。

「嗯，下午我們一起去，」子溫柔的看了看我，午飯後，我去廁所的時候，那條粉的內褲已經被洗乾淨掛在晾衣架上，子如果子不知情，那她肯定驚訝自己的內褲為什麼會有吧。

我選擇沒有去跟子說這件事，如果她真的揹著我做了什麼，我不能打草驚蛇。

一直到去岳母岳母那邊過年，我都沒有發現子有什麼異常。

直到年初三，有一個悉的面孔來到岳父岳母家裡拜年，身材中等，長相憨厚老實，理著一頭短髮，沒錯，就是那個子曾經的司機龔偉。

「叔叔，阿姨，我來給你們拜年了，」龔偉好像和岳父岳母很悉的樣子，我內心起了疑惑，我怎麼不知道？

我看向子，子面不改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龔偉的到來，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波折，就好像她對於龔偉的到來並不到奇怪，「好好好，新年快樂，」岳父岳母看起來也很高興，讓龔偉進來坐在沙發上，「柯局長，陸總，打擾了，」龔偉向我點點頭，「嗯，你？」我有些疑惑，「哦，東辰啊，龔偉父母是我和陸彤她爸爸的好朋友，從小就跟陸彤一起長大的，」岳母走過來，看到我有點疑惑的樣子，和我解釋著說，「嗯，」我看向岳母點點頭，再看向子，子對我微微一笑，做出一副晚點給我解釋的表情，「柯局長，我之前沒和你說我認識陸總，是怕你誤會，我和陸總小時候在知青大院一起長大的，」龔偉對著我說，「原來是這樣啊，」我到是聽子說過她父母是南下最後一批知青，後來讓回城裡去的時候，岳父岳母沒有回去，決定留在這西南小地。

看來龔偉的父母也是留下來的知青，但是作為知青的後代，龔偉混的也太差了吧，甚至還來子的公司裡做司機，「哈哈，你爸媽身體還好吧，很長一段期間沒有跟他媽聯繫了，」岳父過來坐在我身邊，「都還好，」龔偉咧著嘴說，子只是在一邊聽著我們說話，並沒有嘴，「陸叔叔，我還得謝彤彤呢，給我去她公司工作的機會，」龔偉說，「這樣也好啊，你不是開車很厲害嗎？給彤彤開車，」岳父大手一揮，看向子，「爸，龔偉哥很厲害呢，本來安排他給我們開車的，後來到市場部工作呢，」子嘴角含笑的看向岳父，「這樣啊，龔偉，加油啊，」岳父說，在聊天期間，子去上廁所，我看到在憨厚的在和岳父說笑的龔偉把眼神放在子身上，雖然看起來是那麼的無意，我卻總覺不舒服，股本來就大的子，穿著緊身牛仔褲以後，走路都是散發著勾人入魂的氣息，過完年後，我們回到千葉，在岳父岳母那裡的最後一晚，對於龔偉的問題，我問過子。

「為什麼不跟我說你認識龔偉呢？」發現了那兩次讓我頭皮發麻的東西后，我的口氣就像是在審問子，雖然事實也是這樣。

「生氣啦，」子撅著小嘴，「我只是擔心你多心嘛，畢竟我和他是從小就認識的，」子摸了摸我的臉，「這我能多什麼心，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說，「好，我老公最大方啦，」子說，「為什麼，他是知青的後代，不應該也是文化人嗎？怎麼…」我皺了皺眉頭，「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聽我慢慢給你說，」子安靜的靠在我懷裡，當子緊貼在我懷裡的時候，那兩件滿是的避孕套和內褲的畫面，再次刺著我的腦海，我不知道該不該抱住她，我好像很久沒有把子抱在懷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