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春魁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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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皇上將太宗生母都搬出來了,焉知不是想替明丹姝來鋪路…
借寬袖遮掩著,手肘不聲不響碰了碰身邊吏部尚書。
“先孝頤皇太后雖出身貧民,可允文允武,更隨太宗上過戰場,斷非一屆樂女可比。”吏部尚書許易行,是先孝頤皇太后的母家的孫輩,此時出面說這話倒也相宜。
方才說正事時,一個個縮頭藏腦,都像是鋸了嘴的葫蘆似的。提起後宮,又頭頭是道,滿嘴的禮法德行…
三道聖旨都順順當當推了下去,祁鈺此時心情好得很,與這些老匹夫打嘴仗也樂在其中。
正襟危坐累了便靠在龍椅上,挑眉漫不經心問道:“愛卿此言,是想讓朕如今也效仿太宗,御駕親征?”
“戎狄小患便勞動皇上親證,便是臣等武將無能!”劉青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給皇上敲起了邊鼓。
什…什麼?許易行竟讓皇上問得怔住了,連說不敢便退了回去。
這都什麼跟什麼!誰說北境打仗的事了?顧左右而言他,皇上這不是胡攪蠻纏麼…
“皇上…”
“朕問季卿,世、農、工、商,朕之愛妃身在何處啊?”祁鈺先聲奪人,堵住季綏的嘴。
“撥雲雖是良家子,可出身百戲班以唱戲為生,自然是工。”季綏心裡門兒清,所謂四民,讀書、種田、做工、經商,得意洋洋揪著她伶人的身份不放。
“既如此,依愛卿所言,當朝尚書的嫡女更不該紆尊降貴嫁與商賈之家了?”
見他語,祁鈺把玩著手上的扳指,饒有興致問道:“若朕棄瑜昭容不用,那徐黃兩家也和離得?”
“臣…不是這個意思…”季綏瞥了一眼徐鴻,面若菜,方才還端著舌戰群儒的姿態,這會兒反倒支支吾吾起來。
原邑黃家從商,可是巨賈如何能與尋常商賈相提並論?偏偏皇上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愛卿何意?”皇上笑呵呵,瞧著溫良恭儉的好脾氣模樣,嘲諷臣下可是半點不留情:“還是說季卿憑空添出一條禮法來,天子不得納庶人為妃?”
“呵呵…瑜昭容是太后選中的人,豈會有錯。”眼見火候熬得差不多了,程立出來打圓場,絕口不提撥雲身世背景,將事情都推給在壽康宮閉門不出的太后。
“季大人想是替皇上心,關心則亂…”
......
長樂宮裡,皇后看著許嬤嬤從內侍省拿回來的供詞,陷入沉思…
前幾明丹姝
給她的供詞,指明瞭是順昭容指使宮人借修繕廊簷,以石灰水摻在了沐浴水裡,恰巧被二皇子撞翻。
她將信將疑,這幾又差許嬤嬤到內侍省再審,這些人失魂落魄翻供幾遍,從順昭容、惠婉儀又到寧妃,攀咬個遍…
了
眉心,問道:“前朝如何了?”
“一刻鐘前才散朝,這會子中書已經落旨了,到底沒能擋住瑜貴儀晉位昭容。”許嬤嬤繞到她身後接手著她額間
位,回稟道。
“她入宮才幾啊,便越過生養過皇嗣的惠婉儀…來
怕是…”皇后話說了一半,竟沒來由地不敢宣之於口。
皇上對明家有憐愧,太后與明丹姝外祖家出自同族,待來明家翻案,再生下個皇子…這都是有影兒的事…
“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主子先忙著眼下吧…老爺今下朝臉
很是難看,太和殿的奴才說,是黃家的事兒出了岔子,皇上幾次駁了老爺臉面。”許嬤嬤側耳輕聲將朝上的風波說與皇后。
又提點道:“明十五,按規矩皇上是要留宿中宮的。主子尚無子嗣,先籠絡住皇上的心要緊。”
“主子,”長樂宮的掌事太監周進忠又滿頭大汗進來,手上燙了一串黃豆粒大小的水泡,跪請道:“二皇子吵鬧著要見娘娘,摔了午膳,奴才們實在是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