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黃子華的超級fans。他的棟篤笑有多麼出
這裏就不提了,據他自己説,他拍過幾十部電影,拿過最佳男配角提名,但是,能令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實在少之又少,幾近乎無。
然而,他在tvb拍的電視劇卻部部都很紅。最紅的那幾部劇,《男親女愛》《棟篤神探》《絕代商驕》無一不是鬥氣冤家喜結良緣的固定模式。
無可否認,這個所謂歡喜冤家的模式確實非常爛俗,極度老土,但是,再如何爛俗老土的東西,只要做到極致,一樣能令人受落,而事實上,歡喜冤家這種故事橋段在現實中也是很常見的,尤其在低年齡組別的戀愛中,就更加屢見不鮮。
但我實在沒想到,在自己三十歲的時候,竟然還會遇上這種令人啼笑皆非的狗血劇情。有時候我會忍不住心想,究竟是我天生就有這種因衝突而心動的基因呢,還是因為黃子華對我造成的又一個潛移默化?大概都有一點,或多或少,都有一點。***那年的秋末冬初,我因人介紹進入了一間小公司工作。十平方左右的狹小辦公室內,就只有我和小羽兩個人,除了一個可惡的攝像頭,那就是名副其實的孤男寡女。
初次見面的時候,她穿着得非常職業:筆直的西褲,扣鈕的小西裝,盤起的長髮。本應予人乾淨利落的覺…但她那眼神,卻因嚴重的黑眼圈而變得莫名的幽怨無力,而她的
線,更加下彎成明顯的弧度。任誰都能一眼看出,她不高興。
即使是這樣怨氣滿溢的表情,我也必須承認,她的美麗依然令我到一陣短暫的暈眩,但也僅此而已。在我的生命中,唯一能令我無力抵抗的,只有發自內心的甜美笑容。
再美的女人,如果不會笑的話,對我而言就連一個花樽都不如。因為這個討厭的第一印象,在最初的兩個月,我完全不覺得她有任何的可愛之處。
相反,透過常的工作接觸,我發現她甚至比我預想的還要更加可憎。那時候,我真的無從想像,有朝一
我竟然會愛上這個女人,而且,還愛得死去活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劫數難逃,甚至,很可能還是一種遲來的報應。
有必要解釋一下,當時的小羽為什麼會令我到如此可憎。首先,她比我小了足足九年,只有二十一二歲的年紀,區區中專畢業,連高考都未經歷過,與我的年齡差異既大,教育水平又相距遙遠,在當時的我眼中,她
本就是個十足十的小
孩…
幼稚,膚淺,自以為是,最關鍵的是,其人生觀、價值觀與我南轅北轍。其次,虛偽到極點,以致於她本人居然毫不覺察。再次,近乎無恥地貪小便宜。
為了一丁點利益再令人難堪的事都做得出,最後,太過我行我素,從不顧及別人受,可謂非常典型的九零後。
當然,如果我本人是蘿莉控的話,大概也不至於覺得她如此可厭,但偏偏,我一向是個無可救藥的御姐控。除此之外,我還是一個口賤到無法自制、直言到不留情面的口王。
可想而知,我每近距離地面對她時,只要稍一不慎就會忍不住對其冷嘲熱諷,其間,還不時地夾雜着諸於撲街之類的一般
口,如此近乎人身攻擊的刻薄話任誰都受不了,更不用説小羽這樣一個小女孩。
更慘的是,無論從見識廣度、反應速度、詞彙量以至用語的大膽程度上來説,她都絕無可能在口舌之爭上面贏得過我。結果,無處發之下,她選擇了暴力。
由於我的年紀比她大得多,最初小羽對我的態度勉強還算得上恭敬,在那時候,她甚至還會叫我一聲藍哥,叫得我渾身雞皮。其他同事聽了,有人就取笑她説:“看上去你好像比阿藍還老呢。”因為混得太失敗,我戒了酒和賭,而且從不煙,身材保持良好,鬍渣也每
都儘可能剃乾淨,最後,作為一個資深的宅男,我的膚
甚至比很多女人都還要白一點。
我承認,我看上去的確不像大多數三十歲年紀的男人,加上我應聘的通常是些低階職位,所以不時有人問我是不是剛剛畢業出來工作的大學生。
相比之下,黑眼圈異常嚴重而且經常板着張苦瓜臉的小羽,確實會令人產生比我還要老的錯覺,但無論如何,被一個自己極度厭惡的女孩稱呼為藍哥,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另一種形式的侮辱。
終於有一次我實在忍無可忍,向她吐槽:“羽姐,拜託請不要叫我藍哥了,好麻的説!如果你不想叫我阿藍的話,就直接叫我賤藍,或者賤人藍都可以,這才是我的真名!”一向沒什麼現代社會學常識的小羽,很明顯從未接觸過我這種無恥到連作賤自己都那麼認真那麼驕傲那麼理直氣壯麪不改
的人渣。一時之間,她驚愕到不曉得該如何反應,只是一味地傻笑。
我想,很可能就是因為那一次的衝擊,令她對我的看法徹底轉變,因此她才會有後來那些暴力行動。
***小羽的暴力行動是從那年的團年飯開始的。老闆很寒酸,菜完全對不上場合,
獎的獎品更加可笑到無聊。
好不容易挨完一頓毫無誠意的團年飯之後,一眾同事眼見老闆完全不準備有下半場,於是就三三兩兩地散去,其中有些好的就私人組織餘興節目去了。
那一陣子,小羽經常連夜店,據她後來解釋,説是被朋友硬拉着去,她自己其實不喜歡去云云。我對這個説法不置可否,只看着她的黑眼圈和眼袋,陰暗地笑而不語。前幾
她過生
的時候,也曾廣邀各路牛鬼蛇神,花去大半個月工資。
但偏偏就只有我沒去捧場。一則,我個人本就不喜歡去夜場。二則,我向來對於自己不怎麼在意的人都比較冷淡,更加懶得送禮。三則,再過兩天就輪到我生了。
我可不想開什麼無聊的party來還人情債。大概因為這個原因,小羽比平更看我不順眼。
於是,當晚在她和她一班姐妹的多方慫恿之下,我臨時充了次大頭鬼,請她們幾個去唱k。但老實説,其中有一大半原因,倒是被老闆的小器所刺到的。
想我一介小職員,薪水有限,荷包乾澀,肯請她們幾個當時還完全不的所謂同事去玩一項我自己
本不喜歡的活動,自以為已經仁至義盡。誰知她們一輪電話急call,竟另外又叫了一堆猛男過來。眼看小房變中房,預算大幅提高。
而且自己明顯已經成為了他人的嫁衣,十足十一個白痴老襯,我當即發揚賤人神,聲明只付房費不買酒。
可想而知,那晚不可能玩得盡興,其間,小羽借醉行兇,不停地用各種東西遠程襲擊我,而這,就是她一切暴力的開端。
以往我和她見面的場合只限於辦公室,再怎樣也不好太過放肆,一旦換了k歌房這類地方,再加上酒的作用,她終於原形畢
。沒錯,這丫頭
本就是一個暴力狂。人一旦暴
了真面目,就不會再偽裝,至少她在我面前就不會。
那晚之後,只要我膽敢對她口出賤言,小羽就會毫不猶豫地拿起手邊的任何東西來扔我,就算是有殺傷的也照扔無誤。搞得那陣子我經常很無奈地把以下這句話掛在口邊:“小羽,我覺得我總有一
會死在你手上。”想不到一語成讖。她最初使用遠程暴力的時候,我礙於好男不與女斗的傳統,一向只是閃避,後來偶爾也會選一兩樣無殺傷
的小物件扔回去。
但很快,她就將行動升級為彈耳朵和捏手臂。事態演變至此,我當然也不可能再扮紳士,於是赤的
搏戰就此展開。一開頭還勉強算是幼稚的小學生遊戲,但慢慢地就變得有點兒童不宜了。
因為我實在不勝其擾,所以就事先警告她,再這樣亂來我就要打她了,但是小羽這種,
本就屬於不到黃河不死心,到了黃河便死人的非典型神經過
症候羣。
沒辦法,言出必行的我終於打了她,由於只是快速的輕擊,加上小羽平平無奇的身材,我這一下
本就毫無快
可言,不過我之所以冒着被控訴非禮的風險做出這種事,本來就不是為了
她的油水。我原本預期。
這樣大膽無恥的警告方式可以讓她明白,再鬥下去吃虧的終究是女方。我天真地以為一向聲稱自己非常傳統的小羽會被我嚇倒,從而終止她那無聊的暴力行為,但結果,她不單止沒有收斂,還反而叫囂着要報仇。那段子,我們狹小的辦公室內幾乎每
都要上演這種不倫不類的戲碼。公司太小。
漸漸就言四起,雖則我本人一向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小羽卻意外地閃縮起來,某次我取笑她:“怎麼,平
貪小便宜的厚臉皮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