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神功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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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室門口響起了一陣步履之聲。王宜中霍然睜開雙目,身而起,凝目望去,只見那綠衣少女,當先而入。
王宜中道:“貴主人沒有來嗎?”綠衣少女道:“來了。”王宜中道:“為什麼不進來?”綠衣少女道:“她在門外,等侯門主的決定。”王宜中揚揚手腕道:“先讓姑娘瞧一件事。”綠衣少女道:“你解下了腕上的金線蛇。”王宜中道:“不錯。”綠衣少女道:“敝主人的耳目,靈得很,閣下用不著這樣大的聲音。
王宜中道:“姑娘想知道什麼?”綠衣少女道:“適才小婢已經轉告了敝主人的令諭,不知門主作何決定?”王宜中道:“你作不了主,在下要貴主人當面來談。”綠衣少女道:“我說過敝主人在門外,她會聽到你說的每一句話,如若她應該答話時,她自會接口。”王宜中緩緩道:“在下對貴主人的答覆是,在下不會束手就戮,也不會橫劍自絕,要使在下死亡,只有一個辦法。”綠衣少女道:“什麼辦法?”王宜中道:“貴主人動手殺死我。”綠衣少女笑一笑,未立刻接口。
她似是等待主人答話,但良久之後,仍不聞有人接口,才緩緩說道:“殺你難道一定要敝上動手嗎?”王宜中道:“貴上不出手,不知哪一個有膽子敢出手殺我。”綠衣少女淡淡一笑,道:“我,不知王門主的覺如何?”王宜中道:“姑娘不妨出手試試。”綠衣少女還未及答話,突見白芒一閃,飛入室中,綠衣少女揮手一抄,手中已多了一柄長劍。
王宜中笑一笑,舉步行了過來。
綠衣少女舉手一揮,閃起了一片寒芒,道:“你準備空手接我長劍?”王宜中道:“姑娘只管出手。”高萬成高聲說道:“門主,咱們處境險惡,不可太過大意。”王宜中直到那綠衣少女身前,道:“你出手吧!”綠衣少女道:“好吧!你小心了。”突然一揚劍,刺了過去,明明是一把劍,就在她一揚手間,幻出了三道劍芒。
王宜中雙目圓睜,望著那刺來的劍勢,直待劍勢將要近身時,才突然一伸右手,五指聯彈而出。
五指並用,彈出了四縷指風。
綠衣少女只覺手中的長劍,被幾股強大的暗勁反回來,幾乎脫手而出,心中大為震駭,疾快地向後退了三步,道:“你用的什麼武功?”王宜中冷冷說道:“我說過,你不是我的敵手,你可以回去了。要你家主人過來會我。”綠衣少女不得不相信王宜中的話了,眨動了一下圓圓的大眼睛,輕輕嘆息一聲,道:“姑娘,小婢無能,難以擋人一招。”只聽室外傳入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道:“他用的‘彈指神通’,而且能彈出四道指風,你自然不是他的敵手了。”王宜中心中暗道:原來這出手一擊,名字叫“彈指神通”但聞那綠衣少女道:“小婢應該退出去嗎?”室外人冷冷說道:“你既不是人家的敵手,還不退出來,站在那裡等死嗎?”綠衣少女應了一聲,轉身出室。
王宜中回身行到高萬成的身前,道:“高先生,我揹著你趕路。”高萬成微微一笑,道:“不用急,在這地方和她動手,應該是最好的地方。”王宜中道:“好!我去向她挑戰。”高萬成道:“門主,不要慌,咱們先計議一下。”突然放低了聲音,接道:“如是那白衣姑娘現身,你能夠認出來嗎?”王宜中道:“很難說,我沒有見過她的面目,不知是否能夠認出她來。”高萬成道:“如若門主能夠生擒了她,咱們就可以和他們討價還價了。”王宜中道:“我試試看吧!”高萬成道:“門主適才施用的彈指神通,不知幾時學得?”王宜中沉了一陣,道:“沒有人教過我。只是我覺著她那一劍,來勢太猛,而且劍花朵朵,叫人無法明白她刺向何處,就想起這個方法。”高萬成啊了一聲,道:“那是說,這彈指神通,早已默記在門主的心中了。”王宜中道:“好像是吧!我也不太清楚,心中一急,就用了出來。其實,我用以
開她手中長劍時,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高萬成啊了一聲,道:“像這樣的武功,門主的心中記的很多了。”王宜中搖搖頭,道:“我不知道記有多少,也不知道能用出多少。但我如一個人靜靜地坐下想時,腦際中反而變成了一片空白,如若有一種必然的形勢
迫著我,也許我能夠想出來對付的辦法。不過…”高萬成點頭微笑,道:“不過什麼?”王宜中道:“不過,自從隨同諸位學習過幾招武功之後,我似乎是有了一些
覺,開啟了一道閉
的門。”高萬成道:“那好極了,金劍門振興有望,朱門主的冤仇,也可以昭雪了。”只聽一個女子聲音說道:“不見得吧!”高萬成淡淡一笑,道:“聽姑娘的口音,看姑娘的身材,決不會超過二十歲,不知何以要打扮的這般老態龍鍾。”王宜中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衣,長髮披垂,滿腔皺紋的老嫗。她手中執著兩柄長劍,緩緩
了近來。
王宜中道:“你是不是燕姑娘的主人?”白衣女道:“是!你可是覺著很失望,是嗎?”王宜中搖搖頭,道:“不是失望,而是覺著有些意外。”白衣女道:“意外什麼?”王宜中道:“你不應該這麼老,也不該這麼怪。”白衣女道:“但我老了,也生的這麼怪。”左手一揚,一把長劍,投擲了過來,道:“接住兵刃。”王宜中並未伸手去接,卻一閃身避了開去。高萬成伸手接住兵刃,緩緩到王宜中的手中。
王宜中接過長劍,道:“多謝姑娘。”急急改口接道:“多謝老夫人賜劍。”白衣女道:“給你一把劍,咱們在這裡一決生死。”王宜中道:“你究竟是誰?”白衣女道:“殺了我之後,你就可以見到我的真面目。”一舉長劍,突然向王宜中刺了過去。她劍勢來得不快,但卻有一種凌厲人的氣勢,而且劍勢籠罩了王宜中全身十幾處大
。
王宜中還未瞧出什麼,但高萬成卻瞧的大吃一驚,高聲說道:“好惡毒的劍法,門主小心。”王宜中並未為高萬成的叫聲震動,神間仍然是一片平靜,雙目圓睜,盯注在那白衣女的劍上。
那白衣女的長劍去勢很慢,而且愈接近王宜中愈慢。閃動的劍芒,距離王宜中前只餘下尺許左右。
但王宜中仍然靜靜地站著不動。
任何人在這等情勢之下,都會舉劍封架,但王宜中一直靜靜地不動,長劍平在前,不肯推出。
兩個人形成了一個僵持之局。
白衣女冷冷說道:“你怎麼不出手封擋?”王宜中道:“在下看不出你手中之劍,攻向何處?”兩人又相持了一陣,白衣女突然冷哼一聲,收了寶劍,轉身一躍,飛向室外。
王宜中也收了寶劍,搖搖頭,道:“這丫頭厲害得很。”高萬成道:“門主覺到她的劍招很
奧了。”王宜中沉
了一陣,道:“她的劍招很奇怪,至少在氣勢上,她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
,使人
覺到稍一疏忽,就可能被她取去了
命。”高萬成道:“那她何以又不肯對門主下手呢?”王宜中道:“這個我就不太明白了。”高萬成道:“如若那位女子當時出了手,門主是否會
到要傷在她的劍下。”王宜中道:“在氣勢上,她的劍招雖如洪
狂濤,但我自信能夠拒擋住她的攻勢。”高萬成道:“這就是那位女子突然自己退走的原因了。”高萬成微微一笑,接道:“屬下瞧得很仔細,門主的劍勢,有如銅牆鐵壁,是以那位白衣女子在數度準備出手而又無法出手之下,只好放棄了攻擊,轉身而去。”王宜中道:“我想的不如你透澈,大概是這個原因吧、”高萬成笑道:“在強大的壓迫
下,門主的心智之門,已然開啟,潛藏於意識中的武功,正自源源而出,只可惜…”王宜中接道:“可惜什麼?”高萬成道:“可惜門主還未能掌握到主動,潛藏於意識中的深博武功,無法用於攻敵求勝。”工宜中似懂非懂的啊了一聲,道:“我有些明白了,但又不全明白你言中之意。”高萬成神情肅然地說道:“就屬下所見,你每經一次磨難,你深藏於意識中的武功,就沛然成長,助你解決危難。但必然在形勢
迫之下,才能發揮,無法主動地施展出來,克敵制勝。”王宜中道:“高先生,現在似乎不是談論這些事情的時候,至少我們應該試試看,能否闖得出去。”高萬成道:“我們來此的用心,最重要的固然是治好你的毒傷,但還有一件重要事,那就是找出這一個神秘組織一些內情,以便於追查他們的來路。”王宜中道:“但如是咱們被人殺害而死,只怕是永遠也無法查出內情了。”高萬成道:“如是我們一定要走,而且又有走的本領,她們必將全力對付咱們,對麼?”王宜中沉
了一陣,道:“不錯,咱們應該如何呢?”高萬成道:“暫時留在這裡,至少咱們沒有衝離此地的企圖前,她們還不會立刻施下毒手。”王宜中若有所悟地道:“先生似乎是早已經
有成竹。”高萬成笑道:“我已經留下了暗記,我相信他們會很快找到此地。”王宜中道:“裡應外合。”高萬成道:“恭喜門主已具有領導金劍門的才慧。”突聞一陣沉雷般的怒吼,傳了過來。
高萬成道:“赤須龍嚴照堂。”王宜中道:“咱們衝出去接他們。”高萬成搖搖頭,道:“屬下不能行動,但事不宜遲,門主請去
接他們。”王宜中道:“可是…我去了,那一個保護先生呢?”高萬成道:“屬下的腿雙雖然已不能行動,但我武功還未全失,我如能撈他們一個就夠本了,門主快去吧。如若那白衣女子的武功,果如門主所言,四大護法,只怕也無法和她抗拒。”工宜中略一沉
,道:“先生保重,我會很快的回來。”王宜中快步奔了出去,他匆匆急行之間,提氣奔行,竟然不覺間飛了起來,越過一重屋脊,頓見火把高燒,光焰照耀之下,四大護法並肩而立,正和那白衣女執劍對峙。
那是一座很寬敞的院落,周圍躺著十餘具屍體。王宜中一眼之下,已瞧出那些屍體不是金劍門中人。顯然,那些人都是被四大護法所殺。
但場中形勢,卻是對四大護法極為不利。那白衣女執劍而立時,劍尖指著四大護法的停身之處。
四大護法有兩個人亮出了兵刃,但四個人卻緊緊地守在一起。只見四人的緊張神,已可瞧出了四個人心中都有著很深的畏懼。
突然間嚴照堂大喝一聲,劈出了兩掌,兩股強厲的掌風直撞過去。
那白衣女長劍擺了一擺,陣陣劍氣,由劍芒上湧了出來。
嚴照堂那強厲的掌風,竟被那湧出的劍氣失於無形之中。
嚴照堂劈出了兩掌之後,疾快的退後了五步。
白衣女緩緩向前進了兩步,手中的長劍左右搖擺,但卻一直未出手攻向四人。
但龍、虎、獅、豹四大護法,卻已個個臉大變,頂門上滾落下滴滴汗珠。
原來,白衣女的劍勢,使得四大護法,都有著一種很奇怪的覺,但覺那白衣女的劍勢,只要一出手,就可以很容易的刺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