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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神功卻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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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劍勢,構成了一種強大無比的壓力,使得四大護法鬥志漸消,氣勢漸弱。

王宜中已瞧出情形不對,再要讓雙方對峙下去,四大護法很可能要傷在那白衣的劍下。

心中念轉,大喝一聲,道:“你們閃開。”縱身一躍,飛落場中。

嚴照堂急聲喝道:“門主小心。”王宜中擋在了四人前面,道:“不用擔心。”白衣女突然又向前行進兩步,劍勢如風擺柳絮,搖擺不定。

王宜中左右雙手齊齊彈出,指風破空,分襲那白衣女身上八處大

他指風攻襲的方位,分佈得很散,得那白衣女倒退三步。

王宜中退了白衣女,伸手拔出了長劍,冷冷說道:“姑娘,咱們應該一決生死了。”火光下,只見那白衣女一雙白玉般的手掌,和臉上錯的皺紋,形成了兩個極端的不同。

王宜中冷冷說道:“姑娘是否敢和在下決戰,希望能說一聲。”白衣女冷笑一聲道:“我早該要那條金線蛇把你咬死。”王宜中道:“可惜的是,現在太晚了。”白衣女道:“好吧!你一定想和我分個生死,咱們今夜就作個了斷,你先行出手吧!”王宜中道:“姑娘先請。”白衣女長劍伸出,搖擺不定的劍身,緩緩向王宜中刺了過去。

這等緩慢的劍勢,別說想刺中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就是一個全然不會武功的人,也不會被劍勢刺中。

但在那久歷江湖,身經百戰的四大護法的眼中,卻是震駭莫名。四人都已算武林中第一的高手,但卻從未見過那等劍勢。

四個人都有著同一個覺,覺著那白衣女刺出的劍勢,籠罩著十幾個方位,劍勢刺來,必中無疑。

四個人全神貫注在那白衣女的劍尖之上,腦際間卻泛起劍尖刺入王宜中前的景像,鮮血出的慘狀。

就在四人心頭震駭莫名的當兒,突見一道寒芒繞身而起。劍光如幕,王宜中全身都陷入一片白芒之中。

一陣金鐵鳴之聲,傳入耳際。雙劍接觸,白衣女突然間向後退了五步。

嚴照堂等四大護法,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四人先入為主之念,覺著王宜中非要傷在那白衣女的劍下不可。

但定神再看,王宜中橫劍而立,威風凜凜。嚴照堂等的驚叫頓然間改變成歡呼之聲。

白衣女緩緩垂下長劍,道:“王宜中,該你動手了。”王宜中搖搖頭,道:“咱們無怨無仇,何必一定要打個死活出來。我只想要你明白,你的劍術,並非是無人可破,只要你把在下母親出來,金劍門並無一定要與貴派為敵之心。”白衣女嗯了一聲,道:“很大的度量。但此事並非我一個人能做得主。”王宜中微微一怔,道:“怎麼,姑娘也不是首腦人物?”白衣女淡淡一笑,突然改過話題,道:“你不是很想見見我的真面目嗎?”王宜中道:“不錯。”白衣女道:“我以真面目和你相見,談談咱們合作的事。”王宜中道:“合作什麼?”白衣女道:“既然稱為合作,自然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王宜中道:“好吧!姑娘請說。”白衣女道:“這兒不是談話的地方,你帶著門下護法,去救了貴門中的軍師,然後咱們再談。”王宜中道:“在哪裡談?”白衣女道:“到時間,我自然會告訴你。”舉手一揮,道:“燕兒,咱們走吧。”走字出口,人蹤頓杳。

直到此刻,嚴照堂等才如夢初醒一般,齊齊行了過去,道:“拜見門主。”王宜中微微一笑,道:“諸位不要多禮,咱們看高先生去。”舉步帶路而行。

幾人行入了廳中,只見高萬成仍然端坐在原地,臉上帶有微微的笑意。

王宜中大步行了過去,道:“高先生。”高萬成緩緩站起身子,道:“門主有什麼吩咐?”王宜中面上泛現出驚疑之,道:“高先生好了嗎?”高萬成微微一笑,道:“事情變化得越來越奇怪了,她們自動解開了我的道。”王宜中道:“什麼人?”高萬成道:“那位穿白衣的姑娘。”王宜中道:“她告訴你些什麼?”高萬成道:“她不要和我談,她說她已經告訴了門主。”王宜中道:“她告訴我要和我們談談合作的事。”高萬成道:“合作些什麼事?”王宜中道:“合作些什麼事,在下也不明白。不過,她要我先和先生商量一下,然後,再和她們談。”高萬成點了點頭,道:“事情變化的越來越奇怪了。”這時,突聞一陣步履之聲,四個身著青衣的少女,在那綠衣姑娘燕兒帶領之下,緩步而入。每人手中都捧著一個木盤。

綠衣少女加快腳步,行到王宜中身前,道:“敝主人特命屬下奉上食用之物,希望諸位先行進餐,然後,敝主人再行奉邀諸位商談大事。”王宜中還未來及講話,高萬成立刻接口說道:“放下吧!”綠衣少女淡淡一笑,道:“敝上吩咐,如若諸位對我們送來的食物,不能放心食用,小婢就每一樣食用一口給你們看看。”王宜中回顧了高萬成一眼,高萬成微微一笑,默不作聲。

綠衣少女下令四個女婢,放下手中的木盤,手中拿著一雙木筷,每樣食用了一口。四個女婢,放下了食用之物而去。

綠衣少女微微一笑,道:“諸位可以放心食用了。”高萬成望了那些食用之物一眼,只覺美,都是很可口美餚。當下說道:“如是諸位腹中飢餓,可以吃點東西了。”王宜中、四大護法。連高萬成在內,都有些飢餓,立刻大吃起來。幾人腹中既餓,菜餚又極美,片刻之間吃個點滴不剩。

幾人不過剛剛吃完,四個青衣少女,魚貫行了進來,每人手中,都捧著一杯香茗。

四個青衣少女也不說話,放下茶杯而去。

高萬成端起茶杯,凝目望去,只見杯中水碧綠,一股淡淡的青香,撲入鼻中。

王宜中低聲說道:“先生,可以喝嗎?”高萬成道:“看上去不似有毒,但還是不喝的好。”王宜中道:“我想來想去,想不出他要和咱們談些什麼。”高萬成接道:“等一會咱們就可以明白了。”王宜中道:“高先生,我想他們可能有些什麼事求咱們,所以,才忽然間對咱們這樣好。”高萬成道:“不論他們談什麼,門主最好不要立刻答應。”王宜中道:“等先生決定。”高萬成道:“決定還是要門主決定,屬下只是提供意見。”王宜中還未來及答話,綠衣少女已快步行了進來,道:“敝主人請諸位內廳議事。”王宜中已逐漸地適應了酬應對答,一揮手,道:“有勞姑娘帶路。”綠衣少女望了那白玉杯一眼,道:“可惜了我家主人這些千年松子汁,諸位竟然都未享用。”隨手取過一杯,一飲而盡。

王宜中一皺眉頭道:“千年松子汁很珍貴嗎?”綠衣少女笑道:“對一箇中毒之人而言,有著很強除毒之效。”王宜中暗道:“可惜!可惜!”綠衣人帶幾人到了一座敞廳門外,停下腳步,道:“這地方,小婢不能進去,諸位請吧!”王宜中啊了一聲,正待舉步而入,突聞高萬成低聲喝道:“慢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屬下先進。”一側身,越過了王宜中,推門而入。

廳中燭光輝耀,端坐著一個美豔絕倫的白衣少女。

那是人間從未見過的絕,高萬成不喜女,亦不看的一呆。白衣女輕啟櫻,發出一聲清脆的嬌笑,道:“高先生請坐啊!”那嫣然一笑,有如風浴體,有著使人失的力量。

高萬成怔了一怔,忘記了門外的王宜中和四大護法,連聲應道:“坐、坐、坐。”自行在一座錦墩上坐下。

白衣女輕聲說道:“高先生,瞧瞧那邊。”高萬成啊了一聲,轉目望去。只見一張大方桌上,放著一堆珍珠,寶光泛動,不下百顆之多。

顆顆珍珠,都算得稀世之寶,以高萬成的見識之多,也不看的心頭一動。道:“好大的明珠!”白衣女笑一笑道:“如若一顆明珠,能值一萬兩銀子,擁有這百顆明珠,可算得富可敵國了。”高萬成笑道:“不錯,不錯。”只聽廳外傳人王宜中的聲音,道:“高先生,我們可進來嗎?”高萬成急急起身應道:“門主請進。”王宜中帶著四大護法,魚貫而入。

王宜中閱人不多,只覺到那白衣少女好看的很,悅目賞心,很想多看她幾眼。

四大護法,卻是看的個個心頭怦然。

白衣少女嬌聲說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千萬兩銀子的償格,不算輕吧!”王宜中道:“在下等不懂姑娘言中之意,姑娘可否說的清楚一些。”白衣女道:“事情很明顯,只要堵位答應賤妾一件事情,這百顆明珠,都為諸位所有了。”王宜中道:“這就叫合作嗎?”白衣女笑一笑,道:“王門主,貴門真的願意和我們合作嗎?”高萬成經過這一陣緩衝之後逐漸的鎮靜下來,冷冷接道:“姑娘說說看吧!”白衣女道:“如若貴門真肯和我們合作,咱們就聯合雙方的力量,對付他們,如是不願和我們合作,我們願送諸位百顆明珠,請諸位為我們辦一件事。”高萬成道:“什麼事?”白衣女道:“殺一個人!”高萬成道:“殺一個人,能收千萬兩銀子,算得是貴重之命,但不知那一個人是否該殺?”白衣女道:“金劍門中的智多星,果然是言之有物,如若那是世人都覺著該殺的人,我們也用不著化上千萬兩的銀子,請人殺他了。

高萬成雙目下垂,不敢視白衣女,口中卻緩緩說道:“這麼說來,那人是不該殺的了。”白衣女道:“這要看是什麼人的看法。”王宜中道:“最重要的是,姑娘先請說出那人是誰。”白衣女道:“諸位要答應了,我才能說。”高萬成道:“百顆明珠的價值,誠然很高。不過,它不能買到好人的命。再說,姑娘的武功已經很高了,如若姑娘無法殺死的人,就算是再加上百顆明珠,也是無人能夠辦到。”白衣女道:“我?你怎麼知道我的武功很高呢?”高萬成道:“適才姑娘在廳外和敝門主動手,在下已經見識過了。”白衣女搖搖頭道:“那不是我。”高萬成抬頭看了那白衣少女一眼,急急垂下頭去,道:“因為那時間,姑娘臉上戴了一張人皮面具。”白衣女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們說的是誰。”王直中道:“那人是誰?”白衣女道:“是我姐姐。”王宜中一皺眉頭,道:“那人真的不是你?”白衣女道:“真的不是我。”高萬成道:“我們可以認錯,但貴門中的燕姑娘,大概不會認錯吧。”白衣女笑道:“你們該知道,她為什麼不能進來。”高萬成道:“因為她認識姑娘。”白衣女笑一笑,道:“不認識,敝門中有一個規戒。”高萬成接道:“不許屬下見到你們的真正面目。”白衣女道:“雖不中亦不遠矣。”目光轉到王宜中的臉上,接道:‘你是一門之主,不管高萬成才慧如何高絕,事情總要你來決定。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知王門主的意下如何?”王宜中道:“現在只要姑娘說明一件事情,本門就立刻可以決定。”白衣女道:“說明什麼”王宜中道:“那人是誰?”白衣女輕輕嘆息一聲,道:“一定要說清楚嗎?”王宜中道:“不錯。一定要說清楚那人是誰。”白衣女道:“看起來、我非要加註不可了。”王宜個道:“姑娘要準備加些什麼”白衣女道:“我!夠不夠?”王宜中茫然說道:“你?”白衣少女道:“對啦!加我一個人,只要你肯答應,我就以身布舍,做你的妾婢。”王宜中的臉上,仍是一片茫然,緩緩說道:“做我的妾婢?”白衣女接道:“我長得不夠好看嗎?”王宜中道:“你長得很好看,不過,我不能因為你好看,就要幫你殺人。”白衣女臉一變,目光緩緩在高萬成和四大護法的臉上掃過,道:“你們呢?哪一個肯答應。”高萬成不敢和她目光相對,垂下頭去,道:“有一件事,不知道姑娘想到了沒有?”白衣女道:“什麼事?”高萬成道:“姑娘令姐的劍招,已到了至上之境,如若是令姐無能殺死的人,唯一能夠勝他的人,只有敝門主一個,如果他不答應,我們答應了也是無用。”白衣女道:“還有一件事,賤妾也想先行說明。”王宜中道:“我們洗耳恭聽。”白衣女道:“答應了人財兩得,不答應,諸位只怕都很難離開此地。”王宜中笑一笑,道:“姑娘威脅我們嗎?”白衣女道:“不知道王門主是否相信賤妾的話。”王宜中回顧了高萬成一眼,道:“先生,這位姑娘的話,是真是假?”高萬成道:“是真的。不過,屬下相信門主有應付之能。”王宜中若有所悟地哈哈一笑,突然站起身子道:“姑娘,咱們的談判,應該結束了,抱歉的是我們未能使你姑娘如願。”白衣少女霍然站起身子,還未來及將有所行動,寒光一閃,王宜中已然長劍出鞘,森森寒芒,到那白衣少女的前之上。

王宜中淡淡一笑,道:“姑娘,最好別動,在下很可能失手殺死你。”白衣女嬌美的臉上,泛現出一片黯然之,道:“你殺了我吧!我寧願死了,也不願意失敗。”王宜中道:“姑娘沒有敗,我們也沒有勝,咱們不分勝敗。”白衣女道:“我敗了,而且敗得很慘。”王宜中笑一笑,道:“姑娘覺著自己敗了,實叫人想不明白。”白衣女道:“他們騙了我。”她笑起來,有如百花盛放,動人心絃;但此刻幽幽言來,又別有一番風情,緊鎖的黛眉,滿臉的悽傷,能使鐵石之人,亦為之怦然心動。

高萬成和四大護法,都生出不忍之心,幾乎要出言相勸王宜中放下手中長劍。

正是哭笑兩皆媚,各極動人處。

王宜中似有無比的定力,並未收回長劍,輕輕嘆息一聲,道:“他們是誰,騙了你什麼?”白衣女聲聲如訴地說道:“她們說這世上的男人,都會為我效力,都會為我拼命,但你卻一點也不憐惜。”王宜中搖搖頭道:“我也不會殺你。”語聲一頓,接道:“高先生,咱們走吧!”高萬成和四大護法,緩緩站起了身子,舉步向外行去。

幾人的步法,都十分沉重,似乎是每一個人都有著很重的心事。

王宜中目睹幾人出了大廳,淡淡一笑道:“姑娘保重了。”白衣女突然哇的一聲,撲向王宜中的劍上。

王宜中迅快如電的還劍人鞘,大步行出廳門。

白衣女伏案大哭,聲傳廳外。

只見高萬成和四大護法,呆呆地站在廳外,臉上是一片哀痛之,一種泫然泣的神情。

王宜中皺皺眉頭,道:“你們哭什麼?”出山虎林宗本是豪之人,此刻卻突然憐香惜玉起來,輕輕嘆息一聲,道:“那位姑娘很可憐。”言罷,熱淚奪眶而出。

他這一哭,獅王常順和金錢豹劉坤,連同高萬成,似是受到了強烈的染一般,個個涕淚橫

只有赤須龍嚴照堂,還能忍著未哭出聲,也還能控制著較清醒的神志,當下伸手抓住了林宗。常順,放腿向外奔去。

王宜中左右雙手伸出,抓住了高萬成和劉坤,緊追身後而行。

六個人一口氣跑出了十幾裡,在一片荒野中停了下來。這時,已是出時分,晨風拂面,頓使人神智一清。

林宗、常順、劉坤等長長吁一口氣,想到適才涕淚橫之事,大羞愧,林宗一掌拍在身旁一株棗樹之上,大聲喝道:“剛才是怎麼回事?”他號稱出山虎,練有金砂掌功,那一掌竟然深印樹身之內半寸多深,留一下個完好的掌痕。

高萬成輕輕咳了一聲,道:“林兄不用為適才的事情羞慚,那是一種魔功。”劉坤急急接道:“什麼魔功?”高萬成道:“那白衣女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一不是魔功。”劉坤道:“啊!原來那是一種魔功,無怪咱們都被她惑了,玩於哭笑之中。”高萬成道:“門主身具一元神功,可以抗拒,所以未受亂,嚴兄的內功,較咱們深厚一些,所以尚能自制。”高萬成長長吁一口氣,道:“咱們雖然受了蠱惑,但還未完全失本。”常順拍拍頭皮,道:“大丈夫,男子漢,被她得又是鼻涕又是淚,還不算完全失本,要是完全失了還要鬧出什麼樣的醜態?想到這件事,就使人覺著窩囊,要是被傳到江湖上去,真不知還有何顏見人?”高萬成神情肅然地道:“咱們沒有完全失本,只不過出一次醜,如是完全失了,那就不是現在的局面了。”劉坤接道:“那是說還要嚴重了。”高萬成道:“不錯。還要嚴重數十百倍。”嚴照堂道:“說說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高萬成道:“咱們會在白衣女魔功誘惑之下,完全失,她再居間一挑拔,咱們很可能就合力出手,圍攻門主,諸位想想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門主縱然有手下留情之心,咱們卻是神志失,難以自,個個都全力施為。以四位的功力,如是聯手迫攻,不是門主為我們所傷,就是傷在門主手下。”嚴照堂長長吁一口氣,道:“在下相信高兄的話,那是一種魔功,我自信這份定力,足可以履刀山、走劍林,不為所動,但竟然無法忍受她那一笑。”高萬成道:“那位練成魔功的白衣美女,是否就是和諸位動手的人?”嚴照堂、林宗等四大護法,面面相覷,答不上一句話來。

高萬成目光轉到王宜中的臉上,道:“門主的看法呢?”王宜中沉了一陣,道:“聲音有一點像。”高萬成道:“那位和諸位動手的白衣姑娘,劍術十分高強,但她仍然無法勝過門主。”王宜中道:“你是說…”高萬成接道:“不論她是姐妹兩人,還是一個人改扮而成,或是兩個漠不相關的人,但有一點我們可以確定,那就是她們都不是門主的敵手。”王宜中道:“但我也不未必能夠勝過她們。”高萬成道:“你能!你已開啟了靈智之門,目前唯一缺乏的是搶攻之能,但這不要緊,只要稍微習練一下,就可以勝任了。”嚴照堂道:“可惜的是,咱們目前還沒有摸清楚他們來路。”高萬成道:“他們是剛剛倔起江湖的一個組織,除了幾個首腦人物之外,來不及收羅門下弟子。所以,只好就地取材利用江湖上現有的人物。因為他們需才迫切,所以,不分門派,不分正,只要武功到了一定的限度,那就羅致門下。他們用的方法更是極盡惡毒,先用毒物傷害那人,然後再送上解藥,以便迫使對人聽從令諭。”嚴照堂道:“那是說這些人中,都是善於役用種種毒物的人。”高萬成道:“咱們只能說他們之中,有一個善於役使毒物的人。”劉坤突然說道:“高兄,那位白衣姑娘,是不是他們之中的首腦人物?”高萬成道:“聽她的口氣,應該是首腦中的人物之一,至少,也是個極主要的人物,但還不是決定大計的人。”王宜中道:“這些消息,你是從何處聽得?”高萬成道:“屬下從他們零星的談之中,聽出一個大概,然後再行綜合歸納,思索出一個輪廓來,門主聽到的,就是屬下思索出的一個結論。”王宜中道:“現在,咱們應該如何?”高萬成道:“不論這個神秘組織如何發展,但第一個要對付的是咱們金劍門,拖延時間,對他們更是有利。”王宜中道:“高先生的意思呢?”高萬成道:“屬下只能出主意,但大計還要門主決定。”王宜中道:“我?”高萬成道:“是的,門主是否決定要殺掉她?”王宜中道:“那位白衣姑娘嗎?”高萬成笑一笑,道:“不錯,如是能殺了她,第一可引出他們的全部首腦,第二,可以減去咱們一個勁敵。”常順道:“對!那小妖女能把人整個忽哭忽笑,留著她,實是一大禍害。”王宜中道:“高先生,你們都不能和她照面,要如何才能殺她?”高萬成道:“如是門主有此決心,屬下自然有所安排。”王宜中目光轉動,緩緩由高萬成等臉上掃過,道:“諸位覺著如何?”嚴照堂道:“屬下覺著,如是將來非和咱們為敵不可,那就不如先行下手了。”王宜中笑一笑,目注高萬成道:“你可以說出辦法了。”高萬成道:“屬下設法把她誘到一處絕地,門主下手除她。”王宜中點點頭,道:“先生有把握誘她出來嗎?”高萬成道:“屬下有把握誘她出來,但屬下擔心的是門主下不了手。”王宜中道:“第一,我是否有殺她之能,下還不知道;第二,是否一定得殺死她,如若只傷了她,可不可以?”高萬成道:“斬草不除風吹又生。要麼不下手,如若下手,就要取她之命,而且門主已具有殺死她的能力。”王宜中道:“如若我殺死了那白衣姑娘,她們會如何對待我的母親?”高萬成道:“這個,自然要先把夫人救出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目下咱們既已找到了敵人,自然要全力施為。屬下已代門主傳偷,召來了四大劍士,備率二十劍手,今不到,明定然可以趕到了。”王宜中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和咱們會合?”高萬成道:“距此地不遠的劉家莊,那裡也是咱們一處隱秘的藏身之地。”王宜中啊了一聲,道:“高先生,咱們要到那裡會合?”高萬成道:“回到劉家莊去。屬下已經要瞎仙穆元通知一帆風順萬大海,如若時間趕的巧,他也可能在今天趕到。”王宜中道:“那萬大海不是咱們金劍門中人吧?”高萬成道:“不是,其人號稱一帆順風,耳目之靈,天下再無人能夠及得。”王宜中道:“找他做什麼?”高萬成道:“問問那白衣姑娘的底細,屬下雖然已隱約推斷出一些內情,還是不太清楚。”王宜中擔心母親的安危,沉了一陣道:“救我母親的事,先生準備幾時行動?”高萬成道:“等四大劍士趕到,見過萬大海後,立刻行動。”王宜中道:“為什麼要見到萬大海之後,才能行動呢?”高萬成道:“因為目下咱們還不知道令堂現在何處。”王宜中道:“萬大海知道嗎?”高萬成道:“那萬大海是數百年來,江湖上從未有過的一位奇怪人物,不知他用什麼方法,收集到江湖上各大門派的門幕詳情,只要咱們出的價錢合適,能從萬大海那裡買到任何想知道的消息。”王宜中道:“有這等事?”高萬成道:“是的。那萬大海實有著通天的手眼,凡他賣出的消息,事後證明,從沒有一次錯過。”嚴照堂突然接道:“那萬大海的本領,固然使人敬服。但有一點,不知高兄是否想到,我們可以買到別人的內情,別人只要肯出價錢,一樣能買到我們金劍門的消息。”高萬成道:“不錯,若干年前,兄弟也有此想。覺著其人以出賣江湖各門派的內情為業,應該是一位大巨惡之徒,留他在世,實在無益。”嚴照堂接道:“高兄和何人談過這件事?”高萬成道:“和先門主。”嚴照堂道:“先門主怎麼說?”高萬成道:“先門主說,那萬大海是一位深藏不的人,他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實,是一位身負絕技的人,而且,他出賣各種內情,表面上不分正有錢就行。其實,他內心之中有一道很嚴厲的界限,如是綠林梟雄出價購買什麼內情,他不是藉故刁難,就是出賣一些不為大害的內情,其中還加上他編造的謊言,隱隱含勸阻之意。”嚴照堂道:“這麼說來,倒是兄弟誤會他的為人了。”高萬成道笑一笑,道:“誤會他的為人,又何止你嚴兄一個,江湖上甚多大門派,都誤會他的為人,但這數十年間,又有什麼人能奈何他?”嚴照堂道:“他號稱一帆順風,自然不是專靠運氣了。”高萬成道:“萬大海神出鬼沒,也許他早已經到了劉家莊,兄弟帶路。”當即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