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這一大片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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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來不及動手?
方恨少不知道。
他只知道。
他竟然出不了門口!
蔡五並沒有出手。
四方巡使平安吉慶也來不及攔阻。
但方恨少就是出不去。
——門口大開,陽光映照,為何以方恨少的不世奇步,居然還走不出門檻?
因為門口會走!
門是空無,是物件,只有在人的觀念裡有“門”它才存在,門是死物,它當然不會“走”可是對方恨少而言“門口”實在是太遙遠了!
憑他的“白駒過隙”一連七彈五躍三掠,居然還是到不了門口。
——門檻就在前面,但他就是過不去。
魚缸在門前。
可是他就是越不過魚缸,更別說是門口了。
這丈餘之遙,似比百里路還漫長。
方恨少頓悟了一件事,登時便停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是在陣中。
——眼前的空無一物,竟然是自己生平未遇的奇陣。
他破不了陣。
蔡五似在重新打量他,眼白多,眼珠黑,眼光綠,臉上不是不屑,而是連不屑也不屑去不屑。
“你不逃了?”他問他。
“我從沒有在逃,”方恨少強自平定息“我只是在闖。”
“你不‘闖’了?”蔡五倒是從善如。
“不了。”方恨少平實地道“闖不過去的。”
“闖不過就不闖了嗎?”蔡五似有些不解。
“闖不過只嘆技不如人,還硬闖來幹嗎?”方恨少老老實實地道。
這時候,方恨少發現了一件奇事:蔡五的黑瞳,竟似擴大了一些,眼白也似褪去了一些…方恨少從未見過那麼有趣的眼睛,眼白竟可多可少,眸子也可大可小。
“你一闖不過就認了,立刻放棄,不白費氣力,”蔡五居然點點頭,像在嘉許他的弟子般道:“這點還算是個人!”方恨少也不知氣好還是笑好,最後還是選擇了笑:“謝謝你推許我是個人,承你謬誇,愧不敢當。”
“你不用不好意思,”蔡五安他“你還勉強擔當得起。”方恨少這回倒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只好說:“鬱陶乎予心,顏厚有忸泥——像你閣下,馬不知臉長,倒令我大開眼界了。”
“鬱陶乎予心,顏厚有忸怩”語出於“書經”的《五子之歌》,意指即是厚臉皮也還是有羞恥之心,而蔡五大言不慚,狂妄自大,己不能從常理推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