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邪惡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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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夫人和老爺一起…”閽者遲疑了一下,道:“相公和我家夫人認識?
…
”花滿樓遲疑著搖了搖頭。
那閽者淡淡一笑,遲疑了一下,輕輕把院門關了。
花瞞樓見他那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心裡不一陣好笑。
須臾,那老者轉身回來,向花、鄭二人拱了拱手,道:“我家總管爺有請。”花、鄭二人隨那老者轉過影壁,見院子寬敞,明三暗五,一排高大瓦房,兩側廂房數間,倒也齊整,中堂屋門前站了一位年逾四旬的漢子,中等身材,面目清癯,披一件鶴氅。
他滿臉堆笑,道:“今陽光普照,果然有貴客臨門,白馬山莊實
幸甚。”花滿樓緊行幾步,抱拳作揖,道:“管家請了,晚輩借宿來投,多有叨擾。”客廳內,分賓主落坐,僕人沏了茶送來。
花滿樓呷了口茶,含笑問道“敢問管家貴姓?”
“在下姓邱名成。”那管家微微一笑,道:“二位貴客這是去哪兒?”花滿樓信口道:“在下二人原去宜昌府,只因貪趕路程,不意錯過了宿頭,無奈來寶莊投宿。”他頓了頓,問道:“請問貴莊莊主?
…
”
“貴客可認識我家莊主?”
“白馬俠隱在江湖武林中聲名赫赫,在下有幸為武林中人,實是聞名而已。”
“哦,原來如此。”邱成淡淡一笑,道:“敝莊主應香溪‘陵峽隱士’屠一峰前輩之約去飲酒小聚,原說好是今天趕回來的,或許是昨陰雨,在哪兒耽擱下了。料最遲到明
午時勢當歸來。”花滿樓心中暗喜——誠然,他絕不知道“陵峽隱士”屠一峰為何人,但聽自己的生身之父需明
才能歸來,正好有一夕之機斟酌見面後如何說話,心裡尤覺高興。
莊戶人家,非同城鎮客店相比——極其肅靜。
尤其那位邱管家又極好客,晚飯時竟送來兩壺酒、四盤菜,雖然酒是村繆。菜亦非佳餚,花滿樓卻吃得愜意。
鄭化成人稱“黑妖狐”為人極其明,第二壺酒剛剛喝了一口,便覺有些異味,登時發覺酒中有毒,然而,他終究還是晚了一瞬,就在他一驚而起的瞬間,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覺頭重腳輕“咕咚”跌倒在地上。
花瞞樓更甚他一籌——已先他一步昏倒…
翌晨,兩輛烏篷車駛出了白馬山莊。
駕車的馭手是兩個身材、相貌極其相象的高瘦漢子,他兩人雖然駕馭馬車得心應手,卻顯然不是泛泛車伕;因為,他們非但目光炯炯、顧盼生輝,而且,身旁裝著草料的麻袋下面都放著應手兵刃:前面的一個是烏光鉛亮的鐵
——哭喪
;後面的那面鐵牌同樣的閃著烏光——索命牌!
他二人正是紅衣幫高手——西川江湖道上聲名赫赫的黑、白無常陳永良。陳少良兩兄弟。
車後面的兩匹高頭大馬上乘著一男一女。那男的是管家邱成。然而此刻,他卻沒有一絲管家的氣派,已全然象個奴僕,一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邱成在紅衣幫中的身份並不低,是位外堂香主,他號稱“鐵算子”臨敵手使一柄綱框、銅
鐵算盤,在川西江湖道上名聲響亮。
無奈,他現在侍候的是紅衣幫禮堂的一位堂主——這位堂主是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綠蜘蛛夏雲燕,一副趾高氣揚、頤指氣使的神態;此刻,她正得意地冷笑著,道:“邱香主,你總算長些見識了吧。當初,我說來白馬山莊走一道,咱那幾個頭兒卻前怕狼,後怕虎的,說什麼惟恐偷雞不著蝕把米。嘿嘿,如今怎樣?誠然,他白馬俠隱不在家,我亦不能把他怎麼樣,可是,我不但毀了他的窩——即使他明天回來,今天晚上白馬山莊的這把火…”邱成陪笑道;“這還不算,夫人白揀的這四個雛兒,哪個都是上等貨;尤其是那個花滿樓,在牡丹宮,他傷了右護法的老相好,等回到瀘山,非把他點天燈不可。”
“我帶他回去可不是要送給鬼見愁。”夏雲燕淡淡一笑,道:“你當時也見著了,咱紅衣幫裡除了兩位長老和鬼見愁他們倆之外,其他的和他相比恐怕武功遠遜非止一籌;咱們臨出來的時候,幫主一再吩咐:紅衣幫正值用人之際,非到萬不得已,但凡武功高手都儘可能不殺,把他們帶回總舵去,軟硬兼施,總要他為幫主所用。”邱成苦笑著搖了搖頭,道:“若說那個姓耿的,我敢說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上道兒,可是這個花滿樓,卻沒那麼容易了,在牡丹宮裡,他舉手投足間就殺了楊玉華和孟燁,雖說是廝殺手須心狠手辣,可他也未免忒過份了點兒,說實話,就是鬼見愁和笑面閻君,我也沒見他們這麼狠過…”
“你是說他或許和我們紅衣幫有什麼刻骨仇恨?”邱成默默點了點頭。
“不,紅衣幫和他無干,只是,他顯然受了東霸天夫婦的恩惠,見他們一死、一傷才痛施殺手的。”
“而牡丹宮正是毀在咱們手裡,這道樑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