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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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尾隨而至，挑了琳她們後排位置坐好，偷偷注視着吳平耍的小動作。看完一部愛情片，接下來放映《電鋸驚魂》，雨兒嚇得往吳平身上靠，他索抱起雨兒坐到腿上，雙手環住她蠻，指頭不經意碰着部位。琳側頭看了看她倆，笑盈盈地嗔吳平一眼，並沒説什麼。

甜甜躲在琳懷裏，睜大眼睛緊張地注視着熒幕，即害怕又好奇，看到驚險處，雨兒轉身匍匐吳平肩膀上，他連忙柔聲安，輕拍着她後背，嘴巴幾乎粘在雨兒臉蛋上。

擔心吳平作出過分親密舉止，琳暗自用手捅了捅他，以示制止。電影散場後，四人又到餐廳點了杯飲料，方各自回房。吳平在姐妹倆房間陪着聊了十來分鐘，才回到自己房間。

沒呆多久出來警覺地朝過道瞧瞧，然後迅速走到琳的房間門口，有節奏連敲三下。門應聲而開，吳平一閃而進。

立刻把門關緊。我算了算時間，11點40分進去，凌晨2點10分出來，總共三個半小時。

正當自己打算回房休息，姐妹倆房間的門開了，雨兒穿着白碎花紋睡裙光腳出來，纖細的脖頸在燈光下顯得楚楚可憐。她輕輕釦了扣吳平房間門，看見他就一把撲入那小子懷抱，嘴對嘴瘋狂索吻。

吳平大手環着雨兒細，臭嘴在她秀氣臉蛋上親來親去，伸出一隻手，慢慢把門帶上。我震驚無比，門合上剎那，彷彿墜入了萬丈深淵，全身冰冷發涼。本能反應，我機械朝吳平所在房間跑去，推了推門。

然後癱坐在地上。房間隔音效果不算很好，或許是因為夜半時分萬物靜謐緣故，貼着門能聽見吳平和任雨小聲説着話，具體內容不清楚，沒一會兒便傳來輕微體碰撞聲，接着聽到雨兒的細微呻。做完後，倆人説着什麼，好像吳平在哄雨兒。

然後傳來穿衣下牀響動，我連忙閃到過道角落裏。門“咔嚓”一響開了，在靜謐的夜晚多麼不協調。

接着任雨出來，臉紅潤，頭髮微亂，梨花帶雨般惹人疼愛。吳平跟到門口，拉住她一番熱吻，手不容分説伸入裙底亂摸，雨兒咯咯直笑，依依不捨推開他。

“晚安，平哥哥，”任雨轉身扮副鬼臉，跑進自己房間關上門。回到房間，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琳被吳平小子把上之事氣還沒消，現在連大女兒任雨也被他上過了，而且上完琳上雨兒，一個晚上前後連續上了她們母女。我恨恨地盯着天花板，恨吳平，恨子，恨雨兒。

她們那麼不懂自愛，尤其雨兒，才多大歲數，為什麼同樣着了吳平小子道呢。＊＊＊次上午，琳她們一行吃了些餐點，説説笑笑地搭上酒店發往機場的巴士，飛回上海。我也在下午乘坐航班返回，於晚上六點十分抵達上海國際機場。

打車趕到家裏，琳正在下廚，任雨任甜給她打下手，母女三人忙得興高采烈。

“老公，回來了呀…”琳從廚房裏探出半個身子，聲音悠長地問。我面無表情點點頭，倒在沙發裏，拿枕頭矇住臉。

“小雨，去給爸爸泡杯參茶，”琳吩咐。

“好的…”任雨手腳利索，很快衝了杯茶，端到我跟前。

“爸爸，您喝茶。”我坐起身，瞄了瞄女兒清澈的大眼睛，心下好一陣痛。

“謝謝雨兒，真乖，”我接過杯子，抿了小口，放到茶几上，愛憐地‮摩撫‬着她腦瓜。雨兒乖巧地坐下，纖纖素手環住我脖子。

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撲鼻而來，好不愉悦。任雨穿了件牛仔短褲，兩條白花花的美腿晃得格外刺眼，輕輕摩挲着我褲襠，下面幾起。我連忙抱開雨兒，親了親她紅潤臉蛋，心有幾分羞愧。飯菜準備差不多了。

琳風滿面從廚房出來，邊擦手邊轉頭笑着吩咐説:“天，你給小吳打個電話，讓他來家裏吃飯。”我愣了愣，慢地問:“你約了他？”

“是的，回來路上我跟小吳説了晚上來姐家吃飯，打電話催催他。”

“既然這樣，我開車去接他吧。”

“不用，你也累，多休息休息，讓小吳直接打車來就行了。”琳笑着坐到我旁邊，摟着我胳膊，含情脈脈地説。

“那你給他打吧，”我佯裝無打采地倒在沙發上。

“恩，好的。”琳拿起茶几上的手機，撥通吳平電話，起身走到窗户邊説了幾句，那語氣就像賢惠的子叫辛苦工作的丈夫回家吃飯，聽得人心中窩火。

約莫一刻鐘，吳平顛顛而來，一見面就“天哥、琳姐”地叫，又幫忙做飯，手腳很勤快。

我話語少，琳、吳平她們説説笑笑，談得很投機，眼神動作都非常默契，儼然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吃了飯，琳吩咐雨兒去準備水果點心，自己則親手為吳平泡杯綠茶，笑盈盈端到他手裏。

“天，喝茶還是咖啡？”琳問我。

“隨便…”

“那就咖啡吧。”三人坐着聊了會兒，我起身去洗澡，在浴室裏聽見琳和吳平壓底聲音説着什麼，卻不甚清楚。我心下狐疑，把門開了一條縫，偷眼朝客廳瞧去。

卻見琳正彎收拾茶几，吳平則坐在沙發上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摩撫‬着她豐滿俏。琳回頭嗔一眼，吳平嬉笑着並沒收回手，也就沒再理會。

我心頭突然湧出一股狂暴之火，纂緊拳頭，恨不得立刻衝出去掐死吳平小子。

“姐，你這身居家衣着真，”吳平從後面摟住琳，狂嗅她脖頸。

“別，被看見不好，”琳咯咯嬌笑，象徵地掙扎一下。

吳平識趣地放手，一股坐到沙發裏，無奈地聳聳肩膀。琳調皮地眨眨眼睛，款步走入廚房，回眸一笑百媚生，看得人心花怒放。小坐會兒，吳平耐不住那股騷動，跟着進入廚房，掩上門。

過了五六分鐘，房門才打開，吳平先出來，四下警惕地看看，然後琳邊整理頭髮邊緩步走出，倆人坐到沙發上，若無其事地看電視。

“以後別這樣，剛才害怕死了。生怕被發現，”琳小聲嘀咕。

“誰叫你今兒這般人，我下面又硬了。”吳平笑。

“剛才你嘴裏，這次改下面小嘴…”沒待其説完，琳狠狠瞪了他一眼，趕緊起身逃開。估摸時間差不多了，我才換上琳為我準備的寬鬆家居服，面無表情地來到客廳。

“天哥…”吳平機械地叫。

“恩，”我點點頭，坐下，叫琳給自己倒來杯涼水，喝了一口。

“天哥，琳姐，時候不早了，我失陪了。”吳平笑説。琳看了看我，説:“天，你早點休息吧，我開車送送小吳。”

“去吧，路上開車小心點，”我裝得很大度，朗聲説。吳平推辭一番，説什麼夜深了，別耽誤你和天哥休息，自個兒打車回去就行，琳卻説你天哥都答應了，就別磨蹭，趕緊走吧，早去早回，然後兩人一起出了門，臨走吳平小子還向我道了聲晚安。

聽到汽車喇叭聲，我從窗户往樓下瞧，看見吳平鑽進副座，親了親琳臉蛋。琳發動轎車，眨眼功夫便離開了小區，消失在夜裏。我坐在沙發上，凝視着牆鍾發呆，分分秒秒都在煎熬。

琳回來得比預料中要早，我們簡單聊了幾句，就各自上牀休息。過完節，高三最後一學期，任甜、任雨面臨升學壓力，課業更緊了。

為使姐妹倆順利升入名牌大學，徵得我同意後，琳把先前由吳平只在禮拜六下午輔導功課改為週末全天輔導。

並且好幾次，禮拜六晚上直接安排吳平住家裏，免得第二天又趕過來，既累又耽誤時間，雖然自己很厭惡，我卻無法説什麼，有時候礙於人情面子，還得順水推舟，為吳平小子創造所謂的“正當機會”由於深厭倦，最近兩個週末，我甚至以公司業務多為藉口不歸家，每每深夜疲憊不堪回來，聽到從書房傳出琳她們的説笑聲，心中便難免蕩起絲絲寒意。

我也不主動跟她們打招呼，獨自衝完澡，便溜進卧室看書，似要避開她們。

“回來了…”可是一見面，琳就主動地問我工作上的事，温柔體貼。好像約定好似的，吳平小子也會“天哥天哥”地叫我。

而任甜任雨嘴巴更甜，得自己有時候很被動。看會兒書，我説想睡了，騙琳離開卧室。我其實睡不着。

儘管琳她們談聲音很小，在夜深人靜的屋子裏，還是能聽得一清二楚。看看時間，快十二點了，琳才説今天晚上到此為止吧，大家早點休息。

任甜任雨和吳平互道晚安後，各自回到自己房間，熄燈入睡。子從衣櫃裏搬出枕頭和棉被，到書房佈置一番，讓吳平睡。

琳邊忙邊和吳平小聲聊着什麼，沒多久聽到她咯咯嬌笑，接着靜默了分把鍾，然後傳來腳步聲，吳平俏皮地説了聲“姐，晚安”子小聲回了他句晚安。

到兩個女兒房間細心查看後，琳才折回我倆的卧室，慢條斯理地換上絲質睡衣，然後對鏡梳妝、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