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一個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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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哲本來是準備回房的，不過當曉曉推着他經過醫院辦公樓的時候，他突然想起要去拜訪院長，於是便叫曉曉推他去辦公樓。曉曉嘟起嘴，氣哼哼的説道:“可惡，你不是説回去嗎，還去什麼辦公樓，你要氣死我啊，啊啊啊，我真想咬死你~”許哲無所謂的搖了搖腦袋，説道:“少羅嗦啦，我是病人唉，難得出來一趟，好好的給我推推嘛，別小氣。”

“切，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曉曉嘴上狡辯着，不過動作倒是不慢，嘩嘩一下就把許哲推進了辦公樓。不過剛剛推進大門，曉曉卻又停下來了，低下頭呆呆的看着許哲。

許哲正納悶曉曉怎麼不動了，揚起頭來準備質問曉曉搞什麼鬼，結果一抬頭正好和曉曉低下的頭湊在了一起，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曉曉看着許哲的眼睛撲撲的一下紅了，不好意思的扭捏道:“呃，呃，不要用你的眼睛這樣的看着人家嘛~”許哲無語的瞟開了眼睛，問道:“怎麼回事，怎麼不動了？”

“哦，我不認得路。”曉曉脆耳的聲音依然很好聽，只是在一刻，讓許哲已經漿糊了的腦袋變得更漿糊了。

許哲終於忍不住發飆了，兇兇的叫道:“我靠，你不是吧！你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不是腦漿啊？！我，我真是被你活活氣死了！你説你到醫院來了多久，居然連院長辦公室在哪都找不到，我的天。曉曉小姐，地球是很危險的，麻煩你快點回火星吧！”許哲的聲音有點大，把辦公樓一樓大廳裏來往行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這樣的場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甜甜可愛的小護士，正在被一個坐在輪椅上重病纏身的大叔用心惡的教訓着。因此，所有瞟過來的目光都充滿了鄙視和憤怒，搞的許哲現在渾身的不自在，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弱弱的跟曉曉説道:“呃，那個曉曉，你推我去那邊的詢問台問問吧。”誰知道許哲説了兩遍，後面的曉曉卻是沒有反應，而旁邊來的目光都已經實體化了，的許哲皮膚刺疼，到氛圍怪怪的許哲頂不住壓力，抬起頭來看曉曉…曉曉正上咬着下，小鼻子一一，淚滿面的看着許哲，傷心的説道:“嗚嗚…嗚…許哲哥哥你罵我，你罵我沒有腦袋…嗚嗚嗚…”這時旁邊的保安走過來了，許哲崩潰了…這，這他嗎（媽）都什麼事啊，我暈！

“啊啊！”保安還沒走過來，許哲卻聽見了身後傳來一聲尖叫，他立刻回頭一看，大廳外面多了一個人，一個面朝大地，渾身是血的人……“請各位離開現場的時候注意不要破壞現場的環境，從警戒線的外面離開…”一個報警後到達現場的警察拿着喇叭對着附近大聲的叫道。曉曉沒繼續哭了，因為剛剛外面死了人，現在正推着許哲離開一樓大廳，也就是事發現場。曉曉有些害怕，因為回病房要經過那個死人的地方，於是閉着眼睛聲音發抖的説道:“許、許哲哥哥，我有點怕，不、不敢看，你，你自己注意看下路然後提醒我啊…我，我就這麼推你回去了。”許哲隨意的‘嗯’了一聲，但是卻並沒有看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個人摔下來的時候，許哲明顯的到了一陣怨念衝他而來，而現在，經過這個屍體旁邊的時候，他居然看見這個屍體附近，有一團灰暗的霧氣，在四周盤旋，不過一會兒之後就消失了。他又繼續觀察起屍體來，屍體很明顯是從高處墜下，砸在地上的時候，濺起一大片鮮血，頭部正面凹進去了一大塊，腦漿正‘泊泊’的向外淌着，看樣子是頭部最先着地。許哲嘆了口氣，沒想到剛剛還在罵曉曉沒腦漿，現在就看見了一大片的腦漿，紅的白的混在了一起，噁心的不行。他忍了忍胃裏的**，想着什麼死人不死人的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即使自己看見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卻又何必繼續看着噁心自己呢，於是準備回過頭閉目養神。誰知道許哲剛剛打算偏頭，那個死人的腦袋居然‘咔咔咔’的轉動的起來，用兩隻因為猛烈撞擊而爆出來的眼睛望着許哲，然後‘嘿嘿’的出一個釋懷的笑容，只可惜這個死人頭的臉已經面目全非了，滿是鮮血的笑容看的許哲是一陣驚心跳。

“啊啊啊啊！”這個死人的笑容真把許哲嚇壞了，他尖叫了起來，結果推着他的曉曉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嚇的鬆開推輪椅的手，捂着眼“鬼啊鬼啊”的亂叫起來。本來許哲正在一樓的殘疾人專用坡道上，曉曉這一放手，許哲整個人跟着輪椅‘嘩啦嘩啦’的沿着坡道滑了下去，撲通一下，狠狠的摔在了坡道的盡頭…

周圍一羣執勤的警察看見了，立刻圍過來手忙腳亂的扶起了許哲，許哲‘唉喲唉喲’的叫起來了:“唉喲…曉曉，你，你唉喲，我不就是説話聲重了一點嗎？唉喲唉喲，我靠~你謀殺，謀殺啊…”曉曉滿臉通紅的趕緊跑過來扶好輪椅，讓被架着的許哲坐了回來，接着愧疚的説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個死人，那個死人好恐怖的…你沒事叫什麼，我還以為鬼魂來報仇了呢…”

“唉喲唉喲，報你個鬼仇，都死透了，報飛機啊報…”許哲摔的不清（輕），難受的説道:“快點快點推我回去啦，叫林主任來給我檢查一下，看是不是摔壞了！”曉曉還想説些什麼，不過看見許哲摔的也是慘的，害怕出事，一邊對周圍幫忙的警察連聲説着謝，一邊趕忙推着許哲回了病房。…許哲躺在牀上，正在暗暗的發誓，以後再也不能叫曉曉推着自己到處亂跑了。曉曉看着牀上的許哲，言又止的，許哲看她那樣子糾結的要死，以為是她要道歉但是又不好意思説出口，於是大方的説道:“嘿，曉曉你不要自責了，林主任不是檢查過了嗎，我沒事，摔不死，還有啊，開始在那裏的時候我説重了一點，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只是心裏有點亂，心情不好而已，倒是我要説抱歉。”

“不是的，許哲哥哥，我才沒心情管你死不死類。”曉曉滿臉無所謂的説着，接着又神秘的説道“只是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事，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説説，呃，這個事又太恐怖了，我有點害怕，你怕不怕啊？要不要聽？”許哲單手捂住自己的臉，悲情的説道:“我居然還以為你這個大神經為我擔心…還有我怎麼知道是什麼恐怖的事，我又怎麼知道我怕不怕，天啊，你要説什麼你快説吧，我聽着！”曉曉吐了吐舌頭，正準備説故事的時候，病房門突然響了。

“咚咚咚”一個嚴肅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請問是許哲的病房嗎？”曉曉偏了偏小腦袋，納悶的説道:“是啊，你是誰呀？”聲音回答到:“我是警察，有些事來調查一下，請開門。”曉曉更納悶了，沒有回答外面的聲音，而是回過頭看着許哲，大眼睛裏面全是十萬個為什麼，好像許哲他全能解答一樣。許哲看着曉曉那一頭霧水的臉，無語的搖了搖頭，説道:“我怎麼知道是什麼啊，不過我猜，多半是因為剛剛死人的事情來的。”曉曉更納悶了，死人關許哲什麼事呢，想到剛剛那個噁心的場景，曉曉縮了縮脖子。

“是的，你是許哲嗎？我就是來調查剛剛那件案件的，哼哼，既然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那你就老實待吧！”門被推開了，一個看起來20多歲，還滿臉稚氣的年輕小警察走了進來。

許哲像看一個白痴的看着那個小警察，頭上的黑線再次多了一圈，問道:“什麼叫我待什麼？你拍電影啊？”小警察哼哼到:“你不要待什麼？那你怎麼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啊！説啊，你倒是給我個理由！”

“我暈。”許哲今天一天要噴兩次血了，這警察絕對是誤會自己什麼了，以為自己和那個案件有關，可他打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會和那個死人有什麼關係，就解釋道:“因為我們是目擊現場第一人，不論那個人是自殺還是他殺，只要是死人了，做警察的就要給每一個目擊現場的人做筆錄啊，難道你不是？”

“呃，唉？咳咳，不是不是，你不要狡辯了，你都説了，是死人才會做筆錄的，那你為什麼知道他已經死了？！”小警察先是卡了一陣，接着又聲俱厲的問呵到。

曉曉突然冒出了一句讓許哲都覺得她開竅了的話:“你白痴啊？摔成那樣了，不死都出鬼了！再説真要沒死，那醫院不早把那傢伙拖去搶救了，幹嘛扔在那裏曬太陽啊？！”此話一出，許哲是得意的不得了，看來曉曉在自己光輝的指導之下，變聰明瞭不少，雖然不知道自己除了罵她幾句外，還指導了什麼，不過還是得意的緊。而小警察則是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裏，臉變了幾變，接着好像下定什麼決心，猛的一起身衝到了許哲的牀邊，一隻手抓住許哲的手，另一隻手按住許哲的肩膀，迅速的一個反擒拿手將許哲整個人按倒在了牀上，氣勢洶洶的叫道:“那你的手為什麼會這樣！你説，哼哼，這就是證據，你殺死那個人，然後將他推下樓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