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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雄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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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雄途】作者:yijiantongtu(一劍)2105/3/23發表於:www.91ks.online是否首發:是字數:15714又是上萬字大章,寫的比想象中要艱難,但還好過來了,自己對末世文的喜愛並未因此而減少,會一直保持這份創作的情,請大家多多支持,多提寶貴意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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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引狼“順風”快遞分揀中心位於清江市商業區的東面,緊鄰着一個大型停車場,是一間佔地二百多平米的大庫房,原本在修建停車場前準備拆除的,只因户主拆遷費要價太高,最終不了了之閒置下來,然後才被租用。

潘立自從和張強等人被行屍羣衝散後,就誤打誤撞逃到了這附近,結果冤家路窄,恰巧碰到之前在超市霸道吃獨食的傢伙們,他們人數多目標大,被行屍窮追不捨,損失了好些人手才迂迴險。正愁沒法回去差,就抓了潘立的“壯丁”,預備拿他撒火出氣。

庫房正面的卷閘門已經完全放下鎖嚴,門前停了兩輛破舊的轎車,車頂上還堆放了很多類似廢棄貨架之類的重物,徹底將門口封堵得死死的。潘立被那些人押着,謹慎的繞到北面緊閉的側門前,三輕一重敲了敲。

很快,門上的貓眼裏出現一顆緊張而警惕的眼珠,朝外面仔細地張望,過了片刻,屋內才響起沉重物移動和開鎖的聲音,防盜門終於鬆開一道縫隙。

門打開後,出一條與二樓和庫房相連的拐角通道。一行人魚貫而入隨後立即關好門,卻不敢發出一點喧譁聲。一個體格強壯,穿着藍襯衣,外面套着防彈背心,手握一杆97-1式防暴霰彈槍的高個男人,就站在通道口。

他沒戴鋼盔,冷漠的眼神掃了進來的人一眼,臉馬上就沉了下來:“怎幺就回來這幺幾個?還空着手?!”外出帶頭的是個三十來歲滿臉胡茬的男人,他趕緊站出來點頭哈回道:“李哥,這回真不是弟兄們不出力啊,實在是碰到了行屍羣沒有辦法!其實剛開始一切都還順利的,都怪這小子和他的同夥,搞得動靜太大,把行屍都給招來了,我們折損了好幾個兄弟,才能活着回來。所以,我們把他抓回來了,準備給老大來處置,您看……”

“哼~抓他回來頂個鳥用!”姓李的高個一點也不給胡茬男面子,猜到他打的什幺主意,冷笑道:“上去吧,老大等你們很久了,都有些不耐煩了!”胡茬男硬起頭皮陪着笑,只選了三個人同行,剩餘的都讓他們回一樓倉庫待着,然後搡了潘立一把,順着台階朝二樓行去。走到姓李的高個背後,胡茬男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出一張猙獰的怒容:“裝他媽個呀裝!狐假虎威,等老子撿把槍回來,要你跪着給大爺鞋!”二樓原先是分揀中心的辦公區域,經理室和財務科都在這邊。胡茬男很快又換回恭順的面孔,離老大杜杉所在的區域越近,一股無形的壓力就讓他心裏發慌。

財務科的門是緊閉的,門口站着兩個穿着運動外套的男人,只拉了一半拉鍊的上衣,清楚的袒出裏面的貼身背心,那稜角分明的肌是布料本掩蓋不了的。這兩人往那一站,整條二樓走廊都被封鎖了。

這兩人是杜杉的哼哈二將,絕對的心腹,否則,他也不會將存放所有物資的財務室,給他倆人嚴密看管。

“廖哥、洪哥,我帶着弟兄們回來了,上來給老大回話……”胡茬男的姿態此時更加的謙卑,同時手裏不的遞過幾塊巧克力和兩袋牛乾,對方不煙的習慣,他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姓廖的肌男留着板寸頭,他毫不意外的接過胡茬男孝敬的食物,順手分一半給了身旁的師弟洪坤,接着玩味的笑道:“喲,看來你這趟收穫不小啊!”胡茬男面一暗,低頭嘆了口氣道:“這次出去算是栽了,不僅沒到多少物資,還搭上幾條弟兄的命,差點都回不來了……”廖姓肌男眼皮一跳,飛快地掃了胡茬男身後幾人一眼,見他們那狼狽樣,頓時信了大半,“怎幺,被行屍給圍了?”胡茬男沉默地點點頭。

跟師弟洪坤相視一眼,姓廖的這才打消了繼續敲竹槓的念頭,他把巧克力和牛乾揣進懷裏,伸手拍拍胡茬男的肩膀,下巴朝走廊裏一點:“進去吧,師父等着你呢。”胡茬男領着手下和潘立,放輕腳步走到經理室門口的時候,杜杉正倚在軟和的老闆椅上,背對着他們,目光投注在牆面上的清江市地圖裏仔細搜尋着什幺。

杜杉在災難降臨前是位職業散打教練,年輕時他是省內名噪一時的青年高手,連續四年牢牢佔據着70公斤級散打冠軍的寶座,直到他衝擊全國冠軍失敗後,因傷選擇了退役。

未知的病毒猛烈爆發,將人們迅速染成行屍時,他領着兩個徒弟廖武和洪坤正在一家常去的小吃店過早,旁邊的食客們吃着吃着驟然就發了癲狂,突然朝他們撲了過來,憑藉着多年鍛鍊的捷身手,很快便將這幾個傢伙撂倒後,用筷子狠辣地進了眼眶。

還沒口氣,師徒三人就發現,街上屍變的人越來越多,本打不過來,有道是好虎架不住羣狼,他們只得拼命奔逃。情急中,杜杉仍然保持着冷靜,帶徒弟專門選擇偏僻小道躲避,而後就到了分揀中心旁邊的停車場。

憑着過人的膽識,矯健的身手,臨危不亂的頭腦,再加上兩個高徒的幫襯,杜杉很快穎而出,成為一眾倖存者擁戴的臨時首領。他指揮着十幾個人,消滅了屍變的分揀中心工作人員後,果斷將大門封閉起來。

起初,在有心人的提醒下,杜杉派人將庫房裏堆成山的快遞物品分類,把裝着食物和飲料的包裹挑選出來拆開,很公平的分配給大家,然後輪安排守夜警戒的人員,期間還不斷收容逃到附近的生還者,耐心等候政府和軍隊的救援。

可惜,當槍炮聲隆隆的那晚過去之後,並沒有等來任何期望中的營救,反倒是斷電和停水接踵而至。當手機已經成了外表花俏的死物,所有通訊工具只剩收音機的時候,杜杉終於聽到一條令人絕望的訊息——軍隊暫時無法進城,困在市區的倖存者,請不要盲目外出,儘量保護好自己的生命安全,等待主力部隊到來。處在郊區或外環的市民,在不危及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可以前往清江市東北面的水庫聚集,到達那裏便能得到援助。

得到這條消息的第一時間,杜杉便鋭的將其封鎖,除了兩個徒弟,不讓其他任何人知曉,否則,恐怕轉瞬之間,這個團體就會面臨崩潰的局面,那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第二天,他便開始從倖存者中選拔身體強健的人員,帶領他們出去收集生活物資,倉庫裏的存貨已經不多,坐吃山空那是最危險的處境。

經過多次外出行動,杜杉逐漸提拔了一批核心成員,廖武和洪坤自不必多説,另外還有搜尋到押運防暴槍支的李峯;心眼靈活有些圓滑的張權——從快遞包裹裏搜出食物,就是他的建議;管理後勤負責記錄,以前就是分揀中心理貨員的小丁等等。

隨着杜杉制定了一系列的內部規定,這個擁有三十多個人的臨時團體,逐漸分工明確,上下級清楚,開始像一台密的機器有序地運轉起來。

當然,一開始調整的時候,某些人拒不接受指派,覺得有失身份。杜杉也沒有硬來,那時他還有所顧及,萬一來了軍警營救,人家去告狀找後賬,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於是,他又制訂一條看起來光明正大的鐵則——所有人都必須出去尋找物資,不勞動就沒飯吃,這裏可不養閒人!

反對者畢竟是少數,迫不得已只好隨大,有的人出去一次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有的人死裏逃生,從此對杜杉服服帖帖,再不敢説一個不字。

這件事,讓杜杉嚐到了權利的美妙滋味,對於那些不肯聽話,自恃高高在上的傢伙們,他只要動動嘴皮子,就能據自己的意願決定他們是生還是死。看着他們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痛哭涕的模樣,那種覺,讓不久前還為每月的工資苦奔忙的杜杉空前的滿足,那是一種帶着強烈報復的滿足。

他終於明白,為什幺那幺多人不顧一切的追逐權利,站在金子塔尖的覺,只要你品嚐過一次,恐怕這輩子都休想戒掉!

轉眼已經是災變後第六天了,收音機裏已經接收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杜杉隱隱有種預,這次的災難絕不是什幺地震、海嘯之類可以比擬的,救援遲遲不來,只能説明一個事實——局勢已經失去了控制!!這個念頭,使他略沉重,同時心底又充斥着一種狂喜。

他管理的這個小王國,眼下已經開始瀰漫着灰敗的氣息,幾十號人窩在這個大倉庫裏,基本物資雖然還有不少,但過慣了24小時水電氣供應的人們,陡然回到近乎蠻荒時代的子,一兩天還能熬得住,時間一長,就會不可避免的陷入焦慮狂躁的狀態。

噩夢、思念、哭泣使他們原本就的神經變得愈發脆弱,常常為了一點瑣事,就吵架甚至動,還有一些尋找渠道發壓力的傢伙,居然膽敢做出強姦未遂的事情來,這兩天廖武和洪坤下去彈壓了好幾次,犯了事的都一頓胖揍單獨關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