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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聽了的話是怎麼説的,掙錢給你花,安心跟你過子,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直到現在,你也不清楚究竟為什麼發生了那種事吧?就像着了魔一樣突然就神志不清了。

唐卉臨走的時候應該看出來了,還提了醒,可是沒用,有的事來了,就阻攔不住了。

整個過程,就像發了一場高燒,你什麼都顧不上了,幽暗之中有一把偷偷摸摸的鈎子,就掛在你的心尖兒上,分不清是忌還是叛逆的快,總之讓人上癮,整天癢癢的坐立不安,迫不及待的抓住每一個機會往陳京生那裏跑,本忽略了護士站裏的一雙雙眼睛,對羅薇沒有任何印象再正常不過了。

現在回想起來,陳京生的圖謀不軌你真的沒有察覺麼?你越想越不敢相信自己了吧?就算找他給媽媽做理療還屬於正常接觸,可他的講座是你自已主動去聽的,除了在學術上滔滔不絕,他基本連句像樣的情話都不會説,一次次的無理要求你本可以避免給他機會的,即使遭遇非禮的時候,也可以嚴詞拒絕啊!你不但沒那樣做,反而在心裏為他一遍遍的開,所謂的委婉規勸,不想翻臉,不過是冠冕堂皇的藉口罷了,在你心裏輾轉糾結的究竟是什麼?恐怕真正不想走開的本就是你自已吧?沒有人願意被看作是個輕浮的女人,可是,就那樣乾淨利落的揮一揮手,回到規規矩矩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趣了不是麼?沒有人能明白,冷靜的轉回身,你要面對的是什麼,新裝修的房子,朝九晚五清閒的工作,有魄力能掙錢的老公,嘮嘮叨叨忙前忙後的媽,永遠逛不完的奢侈品店,嘻嘻哈哈無所用心的姐妹聚會,在人人豔羨的子裏來去匆匆,卻踽踽獨行,那是怎樣的一種空落落的慌?最可笑的就是那個困擾你很久的夢了,那是冥冥中的昭示麼?夢是你自已做的,當然就是你的所思所想了,夢見自已被摸得了,就希望能真的咯!狗的昭示,自已給自已暗示罷了。

那麼,了麼?當然了!當你在那張按摩牀上被巨無霸一樣的大傢伙進身體,那是從未體驗過的啊!記得當時陳京生還問你來着,你説的什麼?「有生以來從沒這麼舒服過!」是的,當時你就是這麼説的。

其實,在那一刻,你的身體就已經給出了答桉,之前所有的拒還,曖昧不明,都是為了這個「」字罷了!那是被一個戀自已的男人幹到高的純粹的,痛快又刺,放縱而危險!你雖然不想承認,但你的身體是誠實的,了就是了,你的心裏是快樂的,而且知道這並不夠,於是,一遍又一遍的,一次比一次得停不下來,本忍不住!記得嗎,你是怎麼要求的?「用你的全力幹我!」那是怎樣讓人銷魂蝕骨,死的痛快體驗啊,怎麼捨得下?雖然必須得偷偷的,不能被別人發現,或者乾脆點兒説,不能被許博發現,但你知道自已越是控制不住,就越容易被發現,越怕那要命的歡樂戛然而止,也就越控制不住了!那幾乎是眼巴巴看着自已墮入深淵的無計可施,絕望而戰慄,亂又痴狂。

而帶給你顛倒乾坤般淪落情劫的那個人,你真的在乎過他麼?你在辦公室跪他的雞巴,是怕他生氣嗎?你在他出差的前夕細語叮嚀依依惜別,是為他擔心麼?你被他帶到賓館幹得死去活來甚至對他妹妹無原則的忍讓,是因為愛他嗎?

心打扮等他來家裏不顧親媽就在隔壁盤腸大戰,幹完了還撒嬌耍橫拽住他不讓走,瘋狂的梅開二度,戀戀不捨的是他的人嗎?你説你欣賞他的學問才華,你説你同情他無愛的婚姻,你甚至説羨慕他老婆,要給他生孩子,這些都是真心的嗎?他被許博堵在走廊裏暴打的時候你沒全力阻攔,甚至沒擔心他傷的重不重,那時的你甚至不覺得羞愧,難堪,憤然離去時滿心紛亂是為了誰淚滿面?跟許博賭氣的時候,你把他騙到家裏幹得那麼驚天動地的,卻沒想過他會再捱揍吧,那時你想要的是什麼?後來意外懷了孕,不顧醫生的囑咐,還是硬要拉着他做,你只是單純的想麼?難道你是因為愛上他,想跟他生活在一起才懷了他的孩子麼?説到愛情,那真真是最讓人惑的東西了,它可以讓人在孤寂的深夜痛不生,也能讓人在明媚的晨光裏笑醒。

回頭想想,那癲狂亂中,每一個讓你撕心裂肺的瞬間吧!是不是也簡單的呢?同樣是離你而去,讓人傷心絕的是那個黯然神傷的背影還是不辭而別的短信?同樣是面臨衝突,讓人心痛如絞的是語焉不詳的支支吾吾還是大義凜然的直面擔當?一面是愧疚懊悔,一面是羞惱憤恨,哪個才是為愛而生,難道分不清麼?「若是陳京生現在拿着離婚證書來求你嫁給他,你會不會説,原來是我錯怪了你,應該理解你的苦衷,幸好,我還懷着我們的孩子?咯咯咯……」那個輕挑的聲音毫無顧忌的笑着,好像整個世界都滑稽的顫抖着,忽然夜空裏上來一顆星火,「砰」的炸開一團絢爛奪目,那笑聲好像瞬間被引了過去,只留下一句:「你這個妖孽!」祁婧面無表情的看着一團團綻放的禮花,幽深的眸子裏盛滿水光,把那空中灼燒的燦亮折成五彩繽紛的圓圈兒,好像自已一張張被慾火燒歪的臉,在那段不堪的過往中亮起又幻滅,看得人心血烹然。

「……那上次是什麼時候啊?」一個低沉温和的男聲從背後傳來。

祁婧下意識的仰了仰頭沒有轉身,藉着玻璃的反光望去,有兩個男人走過來,坐在了休息區的沙發上,各自點了一煙。

「有兩個多月了吧,別提了哥,都給我整的懷疑人生了,死活就是不讓碰。」説話的是個穿白襯衫的哥們兒,三十出頭跟許博身高相彷,而另一個稍微年長的戴一副眼鏡,笑容和藹,看上去更有閲歷。

祁婧原本想轉身離開,下面的話讓她打消了念頭。

「不是跟你説,老婆得哄嘛,要體貼,多關心。」眼鏡哥的口氣有點敷衍。

「我關心體貼了呀,家務都是我做,吃的用的我買回來,一天三遍的請安,緊着巴結討好,她倒好,就一句,沒興趣,合着就負責生一孩子,現在功成身退,一心一意當太后了。」白襯衫的苦水浩浩湯湯,幾乎把自家宗廟淹了。

祁婧聽着有趣,望着夜景有些忍俊不,不由想起許博受傷之前,自己對那回事似乎也並不算興趣盎然,若不是答應了雙方老人備孕,其實沒心思三天兩頭的折騰,可是,兩個月不讓自己男人碰,她可做不出來,應該也受不了吧?不知怎麼,腦子裏忽然蹦出這些天來跟許博歡愛的畫面——後海邊上的旎風光,夢中的婚禮上的花海暈厥,午夜驚魂後的情,壩上小院子裏沒羞沒臊的瘋狂……

倏然回神,到自己的內褲一片温涼,已經濕透了。

比起那時候,祁婧覺得自己好像媚骨重生,動動心思就把自己得濕漉漉的癢,一有機會就纏着許博沒皮沒臉的要,而更奇怪的卻是許博,不但那東西變得又硬氣又勁頭十足,手眼身法更像沾染了妖氣,每次被他撥得情難自已,哀哀以求。

有時候甚至羞羞的想,如果許博早這樣,自己還會不會稀罕陳京生的橡皮子?「我説你呀,趁着事業上升期,神多放工作上吧哈,男女之間也就那麼幾分鐘的事兒,別整那麼動,對身體不好。」眼鏡哥繼續雲澹風輕,無慾無求。

「您那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啊,那麼多鶯鶯燕燕的圍着您,想睡誰就睡誰,我可就這一個洪閘,還上了鎖,能不難受麼?」白襯衫一臉的豔羨,又有幾分憤憤不平。

「你可拉到吧兄弟,還鶯鶯燕燕呢,哪個是好打發的?每天一起牀我就一腦門子官司,還有那心思?男人的慾高峯期是十八歲,我啊,倆十八都tm打不住了,實話跟你説吧,你嫂子我都好幾個月沒伺候了,力不從心啦,羨慕你還來不及呢!」一番話不但把白襯衫説愣了,祁婧腦子裏也一陣翻江倒海起來,正好底褲乎乎的難受,轉身又往洗手間走去,剛進了隔間,昨天的心驚跳就好像又回來了……出事那天祁婧就注意到小的牀頭櫃上放着一隻幾乎被打碎的手錶,已經看不清是什麼牌子了。

事情是因她而起,不管是作為答謝還是什麼,想着買塊新的送他。

正好昨天中午吃過飯去逛街,找到一款卡西歐的「海神」,雖然送同事顯得有點小貴,不過款式亮眼,祁婧一看就喜歡上了,便買了回來。

中午的病房很安靜,護士站裏有兩個護士坐在那支着額頭打瞌睡。

祁婧走在空的樓道里忽然內急,便先拐進了洗手間。

誰知,剛解決完了收拾停當要推開隔間的門,一陣高跟鞋響亮的腳步聲傳來,卻停在門口。

「有人嗎?」那是一個輕柔綿軟的女聲,把祁婧聽得心尖兒一跳,是芳姐!作為科室領導,芳姐在出事第二天就來問過了,怎麼又出現在這裏,難道是自己聽錯了?正在狐疑,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不止有高跟鞋的聲音,還有一雙踢踢踏踏的拖鞋。

腳步很亂,那高跟鞋好像跌跌撞撞的,中間還夾雜着劇烈的息和「咂咂」的,祁婧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又不是三歲小孩兒,自然知道兩個人在幹什麼。

「吱」的一聲,相鄰的隔間門被拉開了,一陣鏗鏘有聲,又「砰」的關上,祁婧屏住呼,又緩緩的蹲下了,心裏不住嘀咕,你妹的,居然每次被我撞上!一陣輕聲的笑伴着息傳來,「看把你憋得,像個手榴彈似的!」那聲音輕挑而放蕩,讓祁婧幾乎懷疑自己的判斷,聲音像的人也有的是,芳姐用這樣的口氣説話,她實在想象不出來是什麼表情。

聽起來隔壁像是在拍武打片兒,拳來腳往,衣袂獵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