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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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我…”於嵐漪氣惱不已，眼底泛著羞憤的淚光。

見她對這一百元如此重視，陳佩穎更惡劣的把鈔票撕成兩半…

“啊…”於嵐漪瞠大美眸，心像被狠狠撕裂般，痛楚不堪。

她痛苦的表情帶給陳佩穎無限暢快，將紙片徹底撕個粉碎後，然後將碎片一把撒到她臉上。

於嵐漪緊咬著，努力不讓淚水滑出眼眶，隨著紙片掉落在地，她的尊嚴也被踐踏得涓滴不剩。

她憂傷的神情觸動了歸掣的惻隱之心，遂冷著臉身而出。

“你這樣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喲？想英雄救美？我呸！”陳佩穎仰頭大笑。

“你這專賺女人錢的小白臉，還想強出頭？”她再三拿他的身分作文章，貶低別人藉以自我滿足。

他勾起角，不以為然的冷笑道:“總比一些偷雞摸狗、賺取不義之財的鼠輩來得強吧？”他話中有話，意有所指。

聞言，她囂張的笑顏瞬間凝固，愕然地盯著他。

遍掣炯利的黑眸閃過一抹光，將對方驟變的表情盡收眼底。

震驚歸震驚，陳佩穎倒還算鎮定，沒有自亂陣腳。

“哼！少在那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心裡有數。”他揚起眉，銳的雙眼緊盯著她，語帶玄機的說道。

在他彷佛能悉一切的眼神注視下，陳佩穎不由得到心虛。

這傢伙…似乎知道些什麼？她開始警戒起來。

“哼！今天就先放你一馬，你不還錢，休想有好子過！”她撂下狠話，臨走前，還不屑地把破舊廉價的皮夾扔到地上。

於嵐漪連忙趨前揀起，滿懷屈辱的無聲啜泣著。

從她顫抖的肩頭判斷出她正在哭泣，歸掣默默站在一旁，並未出言安。不是冷淡，而是他明白，這個時候說什麼都顯得多餘。

垂下眼，他瞥見一地被撕碎的紙鈔，突然靈機一動，蹲下身子一一拾起碎片攤在桌上，專心的拼起圖來。

待於嵐漪動的情緒平復許多，擦乾淚痕，起身卻看見他正認真拼湊被撕毀的百元鈔票，心陡然一震。

她的視線膠著在他俊逸的側臉，久久無法移開，直到歸掣分神的抬起頭，對上她凝視的水眸，於嵐漪才慌張的別開跟。

頓了下，他朝她咧開一記溫柔的微笑。

“變個魔術給你看，賞不賞臉？”他一邊詢問著，一邊調整坐姿，為魔術做熱身準備。

她怔怔的盯著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沒興趣嗎？”歸掣作勢要把鈔票殘骸掃到垃圾桶。

“等一下…”於嵐漪急切的喊，制止他的舉動。

他挑了挑眉，靜待下文。

“請你…還給我…”她艱難的道出口，然後等著接受他嘲笑的眼神，心底閃過濃濃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