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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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變完魔術，我就會還你。”歸掣望著她蒼白的臉蛋，柔緩的語氣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嗯。”她頷首，細微的應道。

接下來，他把碎紙鈔掃進寬大的掌心後，握緊拳頭，湊到嘴邊用力吹了幾下。

於嵐漪注意著他的舉動，到困惑。

他攤開手心，被撕碎的紙鈔並無異狀，一樣呈“分屍”狀態。

“啊！大概是我口氣不夠好。”他皺起眉說道，戲謔自嘲的模樣看起來相當滑稽。

他生動的表情及幽默的言語，稍稍驅走了於嵐漪傷的情緒，她提振起神。

“你試試。”歸掣伸直臂膀，把拳頭置於她邊，努努下巴示意道:“輕輕吹幾下。”於嵐漪遲疑片刻，依言噘起吹了兩下，即便只是個簡單的互動，她仍不試曝制的臉紅。

“用力一點。”他指示。

她像個乖巧的學生，順從地朝曲起的大拇指與食指會處的空隙，比剛才更用力的吹了好幾下。

“這次一定會成功。”他睇著她泛起淡淡紅暈的嬌顏，搖晃著自己的拳頭，篤定的下了結論。

他好聽的嗓音在耳邊迴盪，令於嵐漪恍神了好幾秒。

遍掣緩緩張開手，大掌中躺著一張折得小小的紙片，之前的碎鈔已不復見。

於嵐漪詫異的睜大美眸，驚奇莫名，並未察覺他其實已經動過手腳…

在他的催促下，她伸手取起紙片，不經意地觸碰到他溫熱的掌心，瞬間彷佛觸了電般，一陣酥麻貫穿全身，忙不迭縮回手。

他哂然輕笑，喜歡她因害羞而慌亂的模樣，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很有意思。

“打開看看。”在他的凝視下，她笨拙的將紙張攤平，一張完整無缺、嶄新的千元大鈔赫然映入眼簾。

“咦？”她不驚呼出聲。

“怎麼樣？我的功力還不賴吧？”歸掣故意驕傲的起膛，自豪說道。

“嗯…”於嵐漪吶吶的點頭。

“不稱讚我幾句？”他逗她，試圖沖淡她剛才不愉快的心情。

“呃？嗯…”她羞赧地迴避他含笑的深邃瞳仁，腦袋一片空白。

他嘆一口氣，故作失望道:“看來你不滿意我的表現。”他落寞的口氣莫名揪疼她的心，好不容易回升的情緒霎時又跌了下去。

“不是這樣…”她緊張的否認。

“那說兩句來聽聽？”他很有耐心的誘導，藉由輕鬆的話題暫且讓她遺忘不久前所遭受的惡劣對待。

“…”於嵐漪動瓣，卻沒發出聲音。她一向拙於言辭，讚美的話實在說不出口，也不曉得該說什麼才恰當。

遲遲等不到她開口，歸掣也不再勉強。

“沒關係，算了。”淡淡的口吻有著包容。

“你生氣了？”她到不安又歉疚。他替她解圍，然而自己卻連一句道謝的話都難以啟齒…真是差勁。

“沒有。”他答得朗又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