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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八瞳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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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太歲!”重瞳道人陸敬修得了天仙位,又承襲了太清一脈,是以雖然不在上界天庭供職,卻也認得那天庭神將,當下一看金甲神將,便認出了此將來歷。

他目光向那金殿內裡一掃,當下眉頭一皺:“竟是六十甲子!”那甲子太歲神將金辨將軍猛然喝得一聲,伸出巨大的雙手就向地上的重瞳道人抓來,帶起風雷陣陣。

重瞳道人知曉這六十甲子都乃幻化神將,心頭倒也不懼,張口吐出一道白虹,向那幻化而出的甲子太歲頭顱刺去。

飛劍白虹,瞬息千里,且那甲子神將身形過巨,怎來得及躲閃?只見得白光一閃,那飛劍已然刺上了金辮將軍的巨大頭顱,飛劍一絞,便將盔纓斬落,自前額穿入,瞬息之間,那甲子太歲後腦便穿出了一道白光。

重瞳道人看得如此,哈哈大笑:“石子長,你這甲子太歲卻是唬人得緊!”然而,那甲子太歲被飛劍白虹穿腦,頭部金光一閃,卻並未倒下,雙手依舊向下抓來,動作與先前一般迅疾,重瞳道人心頭一鬆的當兒,那金辮神將已將他抓在手中,悶雷般爆喝一聲,丈許大小的雙手施力,抓了重瞳道人手腳向兩方撕去。

重瞳道人當下大驚,施展太清法門,周身清光鼓盪,卻也只是將那神將雙手微微撐開一絲,哪裡能逃脫得開?

只見甲子太歲神將雙手一分,手中那陸敬修道人就被撕了開來,成了兩段。接而那兩段屍身卻化作一張紙符,成了飛灰散了開去,而重瞳道人陸敬修本體則現身與十丈開外,他此番一時大意,吃了苦頭,若非最後時候以符紙化了替身而遁,只怕真得被那神將將身撕開。

“這幻化而來的神將好大的力氣!”重瞳道人心頭又驚又怒,他得了天仙位,又承襲太清一脈,不想卻被這妖孽同夥石子長屢番阻擋,怎能不怒?

重瞳道人驚怒加,右手一翻,現出一鼎,正是蔡經身死之後留在黑木林的蓮鶴方壺。只不過此時蓮鶴方壺已然不是先前模樣,銅鼎頂部的白鶴消失無蹤,下方的四條青蛟也沒了蹤跡,卻是因著先前黑木林爭鬥之時,仙鶴青蛟元神被石子長施展手段滅了去。

重瞳道人取出蓮鶴方壺,右手在鼎上一拍,一道清光便蒙上了那青銅巨鼎,接而鼎身隨了清光抬升,到得重瞳道人額頭之上三尺。那重瞳道人又自袖中取出一方兩寸許的玉鶴,內裡清光盪漾,他右手一拋,喝道:“去!”玉鶴得了太清法門驅策,瞬息便漲做丈許,接而飛得兩翅,便成了十丈許大小,周身清光繚繞,嘴長嘯一聲,長翅一翻,只見得一道清光閃過,帶出層層殘影清光,殘影一抖,又成了一頭十丈許的清光巨鶴,隨了前方那巨鶴而去,瞬息之間,那巨鶴便化出八影分身,只見九條巨鶴在金殿之中向那六十甲子竄去。

巨翅一張一合,那領頭的清光巨鶴就到了甲子太歲身前,那甲子神將此時頭部完好無損,卻是已然修復。

巨鶴速度極快,長喙一點,正點在甲子太歲金辨將軍的頭顱之側,那金辮將軍不及躲閃,被鶴喙啄得一下,半邊頭顱便散了開去。他也不在意,丈許巨手向前抓去,正抓向巨鶴脖頸,然而那巨鶴體型雖巨,卻甚是靈活,身形抖動,長翅一翻,就到了十丈之外,再一翻翅,卻又到了跟前,巨爪向金辨神將的頭顱抓去,來去迅即,恍若風雷一般。

那甲子太歲的神將到底不過以畫入幻,靠得靈氣滋養,方才有了神力。若比神通,哪裡能及得上重瞳道人以上界仙禽真身為本體所煉製的這玉符化鶴?

兩遭鬥得幾個來回,那金辮神將就被啄得周身破碎,金光在其周身閃起,卻是修補那破碎之處。

重瞳道人早就祭起了蓮鶴方壺,見得此景,一聲冷笑,一指頭上青鼎,喝道:“收!”一股龐大力向那神將捲去。

修補金辮神將的仙靈氣息瞬息就倒卷而回,化了一道金光,被蓮鶴方壺入內裡。

如此這般,巨鶴再鬥得兩番,那太歲甲子神將便徹底消無了去。

兩方相鬥得片刻,六十甲子神將俱都被周遭仙鶴化做虛無,重瞳道人在金殿內裡小心遊走,也是無甚損傷。

甲子神將全消,金殿之內僅僅遺留了六十點墨彩,正是畫卷之上的墨彩,也是甲子神將的本原所在。

重瞳道人看得墨彩現,便知曉破陣在即,當下伸手一收,將巨鶴歸原為一方玉鶴,接而哈哈大笑:“你這妖孽,也不過如此手段,竟敢在我眼前賣,看我破你幻陣!”重瞳道人說話間,右手一指點向那懸浮墨彩:“收!”墨彩被蓮鶴方壺一,當下便向著蓮鶴方壺偏斜而去,只是這墨彩為丹風子石子長所控,自然不比先前靈氣,竭力抵抗那青鼎的力。

然而丹風子修行雖深,卻也不比重瞳道人,隨了重瞳道人周身法力運轉,阻滯得片刻的墨彩便向蓮鶴方壺投去,金殿之中忽然染上了幾分血紅,卻是丹風子鬥法失利,一口鮮血噴在了畫卷之上。

便在蓮鶴方壺收墨彩的這當兒,重瞳道人身後猛然顯出一團藍黑火焰,接而現出一個身軀十多丈的洪荒巨人,額頭之上漂浮了一團藍黑火焰,內裡有三頭六臂的圖騰靈魄相。

洪荒巨人一經出現,一隻巨手就到了重瞳道人身後,顯然是早有準備,蓄勢一擊。

這巨人法相修行本不低,且重瞳道人又正與丹風子鬥法,怎能躲閃?當下只及以散出一層清光,就被那巨手打在了身上,那一層清光緩得一緩,巨手之力盡都施在重瞳道人的身軀之上。

洪荒巨人法相自然便是天啟所化,他已然修至天地戰魂第三重境,化身法相之後神力是何等的驚人,重瞳道人即便有天仙位的修行,然而直接以身相對這巨力,卻也是難以抵擋!

只聽得喀喀一陣脆響,那重瞳道人的身子已然被打飛了開去,周身骨骼怕不是斷了個七七八八,便是元神也隨之受了大創。

突遭偷襲,再見得那洪荒巨人法相,重瞳道人當下心頭震駭,也顧不上再封印西楚霸王一事,勉強捏了法門,向著一直懸於頭顱之上的《太公兵法》仙符一指,張口就噴出一蓬血霧。

那《太公兵法》竹卷本來已化做仙符,此刻經了重瞳法門變化,再經由鮮血一噴,卻是變換為原先那竹簡的模樣,周身泛黃,帶著點點血滴。

三尺大小的竹簡凌空一轉,就成了一道黃光,捲起向後跌飛的重瞳道人陸敬修,瞬息就衝上幻陣內金殿之頂。

這太公兵法乃太清門人玄都大法師為鎮魔所煉,厲害之極,若非先前重瞳要以之加固封印而將此物化做仙符,只怕早就以此破了幻陣。

此刻生死攸關,重瞳道人哪裡還顧得了封印一事?是以便壞了仙符,將寶物接而化作原先那捲《太公兵法》,捲了本體,當下就衝出了六十甲子圖的幻陣,接而向著遠方遁了開去。

咔嚓一聲,六十甲子神之畫卷已成兩截,丹風子面一變,左手捏印,右手向那太公兵法所幻的黃光一指,背後丹青狼毫化作一點墨彩追了上去。

黑藍光華一頓,天啟所化洪荒巨人法相也施展神行法門追將上去。

只可惜,那太公兵法經由玄都法師凝鍊,幾乎不亞於封神寶物,此番先行遁去,丹風子與天啟二人卻是追將不上,只能眼看著那黃芒遠去。

“棋差一招,被這重瞳老道遁去!”丹風子皺眉嘆息:“這老道好高的修行,被你我二人連番偷襲,竟然還能生離此地!”那洪荒巨人身子一擺,已然化作了一少年模樣,正是天啟。此處靈池之上毫無元氣可補充,他施展巨人法相耗損又巨,此刻重瞳老道已然遁去,他自然不願再行消耗本體所儲元氣。

天啟看得一眼重瞳道人遁去的方向,也是點頭:“這道人好生了得,中了我法相一拳,還能遁走!”天啟說話間,神依舊淡然,顯然未將這麻煩放在心上。

丹風子看在眼中,暗道:這少年求道之心甚堅,眼中除道之外,怕是無有他物,自然不將這麻煩阻礙放在眼中,若是任由他修行下去,只怕後有望求得命魂大全,得那不滅大道!

這當兒,天啟已然轉返,向那靈池中央封印了西楚霸王命元的太清玉符而去。

丹風子也隨之返轉,等二人到得太清仙符之畔,仙符靈氣般湧蕩,讓天啟好不憋屈,暗道:可惜要驅策九龍璽耗損過巨,否則必當不沾染這仙靈氣息。

丹風子看了一眼那太清仙符,轉身盯視著天啟道:“九龍璽雖被道友收去,此處這太清仙符依舊是大麻煩,還需道友相助,你我三人內外合力,方可能破去封印仙符!”天啟聞言一愣,此時此地,周邊元氣全無,若是再行施展元道法門,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便得落個筋疲力盡元氣枯竭,到時若這丹風子心有惡念,今番怕難生離此地。

這些念頭只在天啟心頭一轉,他一心求道,寧九死而不悔,此番終於遇到了修行元道的前輩修士,即便內中可能有詐,他依舊要試上一試。

天啟當下點頭笑道:“一切依了道友就是!”丹風子目奇光,看了天啟半晌,接而也是哈哈大笑。

兩人笑畢,丹風子指了那太清玉符道:“此番你我三人合力,要勞煩道友以本元靈火相助!”

“那是自然!”天啟但下得心思,便不遲疑。

丹風子點點頭,也不言語,運起太清法門,一指點上前方玉符,只見得清光盪,內裡那點烏光也緩緩轉,先是化作一柄殺氣衝盈的三叉兩刃刀,接而卻是化作了適才那周身鐵甲的西楚霸王元胎,烏光震盪,合了外圍丹風子共衝仙符制。

天啟也不遲疑,右手搭上那太清玉符,天地戰魂法門運轉,額頭火焰圖騰閃現開來,燃起一團藍黑靈火,點點本元巽風木靈火自身之內泛起,接而匯聚成一道藍黑火焰,經由右臂渡向太清玉符,向玉符之內的滾滾仙靈氣息衝了開去。

那太清仙符之內仙靈氣鼓盪如,滾滾蕩蕩,天啟那本元靈火一入其中,便被周遭仙靈汪洋衝圍上來滅了去,天啟只得源源不斷凝練身元氣,提取靈火,接而依舊向內衝去,周身元氣耗損之巨難以想象。

片刻之後,形勢依然沒有好轉,天啟額頭之上那靈焰圖騰光芒也開始暗淡了下去,他自知難以持續,心頭便起一念,以法門召喚獨角火蛇元靈入火蟒之體,借其勢破此符。

便這當兒,忽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