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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道之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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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這當兒,天啟忽然察覺那仙符之內的仙靈氣息一盛,浩浩然,向著自己波盪而來。

這仙靈氣來得古怪突兀,天啟不及多想,只得本元急轉,額頭那點藍黑木靈火也是一熾,周身木靈火自右手而出,擋在那靈之外。

他心頭猛然升起一股寒氣,向左側那丹風子看了一眼,只覺丹風子的身形漸漸散出了淡淡墨彩,恍若先前那墨彩化身一般。

“莫不是——”天啟心頭警覺剛起,便有一掌無聲無息地拍在了他的後背之上,他正運本元木靈相抗仙符靈,怎及抵擋?自然被那一掌打得個正著,木靈火一時散亂,身形也順了那掌勢猛然向前飛去。

身強悍之極,被這一掌打中,倒也損傷不大,只是忽受外創,內裡氣機不調,加之一股渾厚仙靈之氣隨了那掌勢而來,與元氣相抗,身周所留元氣瞬息便耗了一大半去,也再難抵擋那仙符之內的仙靈之,右手隨之被那一股仙符清光猛然震開,向那仙符飛撲而去的身子自然隨之又受了那清光一擊,遠遠落在數丈外的靈池之上,當下噴出一口血霧,周身乏力。

太清仙符之惻那丹風子的身形漸漸淡了去,終究化作一點墨彩,墨彩一晃,便向後飄了去,正飄向天啟先前所在之地。

此時那裡正站著滿臉微笑的丹風子,墨彩到得他身側,微微一晃,便化了進去。那丹風子遙遙看著天啟,也不說話,更不動勢,卻是知曉天啟周身元氣幾近枯竭,難有再戰之力了。

天啟站起身形,面上也無多少惱怒之,只是定定看著那面上帶笑得丹風子,臉蒼白。

丹風子看這天啟,面上的微笑漸漸淡了去,嘆了口氣,道:“道友見諒,此番為得項籍脫困,不得不勞煩道友了!”丹風子說話間,一指那太清玉符,接而道:“這太清仙符專為鎮壓我元道修士,非同小可,非我等可破。項籍自被困之後,夜思索,兩千餘載的功夫,這才想出一個金蟬脫殼的法子,卻是要道友以代為擋劫!”

“何解?”天啟暗暗察探周身,只覺周身元氣已去了個七七八八,本元巽風木靈火焰也甚是微弱,卻是此番消耗過劇。

那丹風子知道此處靈池之內全無半點元氣,是以也不在意天啟拖延,指了那靈池之底,開口答道:“這太清仙符雖厲害,然而經了項籍兩千餘載來的消磨抵擋,若以他元胎全力一搏,卻也不是不能破之。只是在這仙符之下的靈池之底,有一方鎮魔石碑,乃玄都匹夫大法所設,可通仙門仙靈之氣,是此處靈的仙靈之源。若那石碑不去,我等便難破此符,多年籌劃落個無用,項籍也難脫此境!”他看得一眼天啟,道:“且以我等現下修行,若無寶物相助,定不能破那石碑。是以此番還需借道友命元為媒施法,將那石碑連通仙靈的功效屏蔽片刻,好讓我與項籍破符!只不過,那屏蔽法門耗損命元過劇,道友自然是不會答應,是以我才出得如此手段!”話至此處,天啟心頭也是明瞭,眉頭一皺道:“所以你便想擒了我,以我替你等擋此劫數?”丹風子微微笑道:“正是如此,子長本不為難於道友,奈何此屏蔽法門需以元道修士為媒,媒介修行關乎此番成敗,馬虎不得!我等身處之域修行元道之人少之又少,有道友這般修行的更是我從未得見,是以只得再勞煩道友一遭了!”天啟面上無甚表情,看了一眼丹風子,接而向著那太清仙符道:“你我各有所圖,此番為你算計,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有一事,你需得應我!”太清玉符之內黑雲再起,那項籍顯出元胎,雙目重瞳看著天啟道:“但講便是!”

“你先前應我,為我解元道之惑,不知此言算還不算?”天啟目不轉睛得盯著那內裡重瞳,一字一句得言道。

太清仙符之內的西楚霸王沉聲道:“某家縱然此番算計與你,要你擋災渡劫,然出口之言,卻也定無悔改,你有甚疑惑,請講便是,某家定然知無不言,遂了你的心願!”天啟漠然點頭,接而道:“元道為何道?仙道又為何道?”霸王元胎在那仙符之內默然片晌,卻是不答反問:“你可知道為何物?”天啟啞然,張口卻不知應如何回答,他所思便是求那大道,卻不知大道何為。

仙符內裡,項籍也不等天啟開口,接而又問道:“你可知吾等修士何求?”

“你可知吾等此身為何物?”那項籍元胎張口便是三問,天啟心頭思索自是不提,他看著那項籍的雙目之內,卻瞬間燃起了熊熊火光,周身都散出一股蓬之氣,縱然一步之外便是幽冥地域,若能知這三問之解,又有何憾?

仙符之內的項籍看著天啟這般神態,暗道一聲:果然是天生求道之人,可惜今遭卻是難逃此劫!

項籍心頭如此一轉,也未多想,接而面一整,答道:“項籍修行尚淺,未曾體會得修道真意,然而所幸者,卻僥天之倖拜在老師門下!”項籍說話間,那元胎身形遙遙向遠方一拜,面恭敬,接而才道:“老師曾教導項籍,吾等天下萬物,後天而生,生而不周,命殘世世,輪迴一遭,便殘得一分,所謂因果,不過殘命相,卻是混而雜亂,命元越殘!”天啟聽得此言,猛然便想起了當得了天地戰魂法門第一重境時,心頭閃過的那絲靈光悟,不開口道:“世人皆殘,修行之道!”項籍元胎那雙目重瞳猛然一轉,異彩連泛,半晌方才嘆得一聲,卻是為天啟這般資質,只是因果糾纏,天道殘缺艱難,修行中人心頭又怎能存善惡這諸般心思?徒亂心神!

“不錯!

“項籍點頭,接而開口道:“世人皆殘,你我修道之人,修命竅玄奧,凝聚本體命元,不過就是為得求一個完整罷了!只是自鴻蒙開闢,天下有形之來的這無窮歲月間,輪迴無數載,因果糾纏,命元織,若想求得一個完整,必然要斷去己身的所有因果,散去織別處的命元,而後修行悟方才有望合聚本體相系的所有命元,進而命魂合一,得那命魂大道,不滅之身!”項籍說到此處,卻是一嘆,道:“單單修行凝聚此世命元,便需得漫長歲月,再悟得那因果乾系,更是艱難,天數機緣與修行缺一不可,更遑論了斷因果了!”他看得一眼天啟,接而道:“我元道法門乃是凝練命元入身,終究求得本世命元合一,再參悟命魂之道,斷因果,聚命魂!大道如一,那仙道法門終究也是一般,要求得命元合一,只是他等卻是先修魂魄命元,煉而為元胎,到得高深處命竅完一,再煉化華入元胎,屆時元胎方為真身,也得命元合一,也是一般道理!”

“你等修行元道,怎能得知仙道法門?”天啟眉頭微微一皺,口中雖是詢問,心頭卻早信了。

丹風子笑道:“若是不知上境天仙修行法門,我區區地仙,怎能同那陸敬修相抗?”此般言語入耳,天啟心神動,卻也越發清明,只覺前方顯出一條遙遙長途,雖深遠不可測度,然終究是有了方向吧!

“只是這大道遙遙,天數難測,吾等歷經世間重重劫難,經此一生也不知能修至何等境地,卻只能默默堅持罷了!”項籍言語唏噓,他以殺戮之法求大道,經了劫數,兩千餘年被鎮壓與此,雖然堅持不輟,卻也越發覺得大道艱難。

天啟雙目之中卻是神光爆,接口喝道:“雖天命難測,吾此生卻一心求道,即便入得輪迴,來生也當這般,縱輪迴萬千載,求道之心也是不止!”他言語鏗鏘,雖然此時周身乏力,然這般話語一出,卻是震懾人心,讓丹風子與太清仙符之內的項籍都是心神顫動。

“你今答我大道三問,也算了去先前我助你的那般干係!”天啟身大笑道:“如此,你我便各憑本事,我為求道,自然不甘為你擋劫!”說話之間,天啟將身子一擺,身形暴長,又化作了那巨人法相,接而他運轉法門,頭顱之上懸浮的三頭六臂靈魄相向下一落,正落入身之內,化了進去,那洪荒巨人周身便升起了一層漆黑火光。

一經化作這般模樣,天啟腳下一動,運起神行法門便要向著這封之地外逃去。

丹風子一直注意著天啟動作,見他將頭顱之上懸浮的靈魄相也化入身,知道天啟全力最後一搏,將轉化靈火的靈魄相也融入身,再無後力。

“哈哈!”丹風子知道天啟是強弩之末,大笑之間,丹青狼毫已然自後背飛出,瞬息就將周遭千丈籠罩在淡墨彩光之內,天啟早受創傷,元氣不足,怎能破開這墨彩光華?八五八書房神行之法當下就破了去。

天啟也不驚慌,身形一動,大步向外踏去,速度也是飛快,幾步走出,就在千米之外。

丹風子早已到了天啟身前,手中丹青狼毫一振,揚筆就向天啟打去,那丹青狼毫瞬息化作丈許大小,眨眼就到了巨人法相身前。

天啟躲避不得,大喝一聲,伸手向那丹青巨筆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