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道之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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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下相接,那法相被巨筆震了開去,天啟心頭震驚這丹風子修行,手上動作也不遲疑,接而與那巨筆相搏開來。
兩番相鬥,天啟修行本來就不及丹風子,此刻又是強弩之末,自然不敵,周身被那巨筆砸出道道白痕,雙手之上更是顯出一道清光閃閃的傷痕,仙靈之氣凝聚,傷口也復原不得。狼狽不堪。他想要催那九龍璽護持周身,然而那九州龍氣所化寶物卻是太過霸道,他身心乏力,竟然驅動不得,只得暗自叫苦。
鬥得幾個回合,那巨人法相猛然嘶吼一聲,周身泛起點點藍黑光焰,熊熊燃燒。
丹風子只道是天啟情急拼命,他心謹慎,因著顧忌那九龍璽,當下
身後退,右手一指懸空的丹青狼毫,一道太清仙光打出,那丹青狼毫巨筆凌空一轉,周身清光
轉,威勢越發
人,同時他手上取了一枚護身玉符,只待抵擋那一瞬之威。
然而,那洪荒巨人法相身周燃起的熊熊黑焰卻並未爆出,也未強行施九龍璽,卻是向著那洪荒巨人的頭顱右耳竄去。
此番,巨人法相周身元氣靈火一絲不留,盡都向頭顱右耳竄去,滾蕩如,也是威勢大盛。
“蛇兒!”那洪荒巨人猛然一聲大喝。
只見得那巨人法相右肩閃起一點熾熱火光,接而周身元氣靈火越發迅即得湧上頭顱,竄上右耳,那右耳之上顯出一點火焰印記,印記火焰一搖一掙,自巨人右耳脫落開來,卻是一條獨角火蛇靈焰虛體。
這時,天啟右肩之上的火焰之內猛然傳出一聲嘶鳴,自內裡鑽出一條火蟒,這火蟒周身晶瑩如玉,內裡透著熊熊火光。
脫自巨人法相右耳的那獨角火蛇靈焰隨著火蟒的一聲嘶鳴化入火蟒之體,那火蟒周身一搖,恍若神龍擺尾,額頭之上已竄出一枚黑角。
這數年來,天啟與那蛇爾都是修行大進,此番獨角火蛇元靈法門一轉,竟然顯出了幾分不同,只見得那額頭生角的巨大火蟒身形竄飛而起,黑角之上騰起一點白芒,白芒化作一蟒,接而那蟒狀白芒一擺,自內裡散出一股絕倫威勢,白芒焰光隨之成了一人首蛇身的巨怪,雙目緊閉。
巨怪一成,獨角火蟒周身火元如般衝蕩而去,正向著頭顱獨角之上的白芒巨怪焰光,那充沛火元入得巨怪焰光法相,巨怪身形便是猛漲,瞬息之間便成了百多丈高下。
那洪荒巨人法相施展了這引靈化相的法門,雖然厲害,然周身元氣卻是當下就被得乾乾淨淨,額頭殘餘火光一散,身子一抖,卻是化作了天啟本體模樣。當下再不能支撐,昏
倒地,身形落在了那靈池之上。
再說火蟒獨角之上的那巨怪法相一成,太清仙符之內的項籍元胎與那丹風子二人都是面大變,丹風子當下一收丹青狼毫護住周身,接而捏碎了手上那枚玉符,一道清光閃過,已然憑空顯出一條深藍
的巨大海蛇,那海蛇身子一盤,已然將丹風子卷在當中。
深藍海蛇乃丹風子早先捕捉的一條海怪,修行不低,更是皮糙厚,然而到底是獸類成妖,此刻被獨角火蟒額頭之上的巨怪法相氣勢
迫,心神搖盪,身軀一沉,便向著靈池之內隱去。
不過這也正合了丹風子的心思,那巨怪法相大有來歷,他心神早震,也是不敢強自相抗。
護持了丹風子的海蛇巨怪身形還未沉入靈池之下,便見得那巨怪雙目一睜,內裡顯出了兩輪火光,那兩輪火光甚是熾烈,恍若烈一般。一經顯現,周遭靈池之內便是蒸騰如
,那
霧般得仙靈氣息被這光華一照,頃刻間便都消散了去。
巨大海蛇身軀也被這熾熱光華照得一照,只見得體表那層深藍鱗甲吱吱作響,卻是漸漸化做了藍水,那海蛇身上吃了這般劇痛,越發不敢相抗,身子抖動間,向靈池之下瘋狂鑽了下去。
便這當兒,周遭熾熱火光猛然一消,連那人面蛇身的巨怪法相也消失了去,獨角火蟒身形顯現出來,一晃一閃,額頭獨角也消失了去,化作丈許長短,通體晶瑩,內裡火光卻是暗淡了許多。
卻是火蟒顯化那巨怪法相,瞬息便耗盡了元氣,法門難以維續,獨角火蛇元靈歸位,巨怪焰芒自然也便消了去。
那火蟒知曉難以力敵丹風子,身形一抖一彈,便到了靈池之上浮著的天啟身側,身子一盤將天啟自靈池之錶盤卷而起,接而卻是化作了一道火光,向靈池之外彈飛開去。
海蛇盤護著的丹風子見得如此,心頭也猜出幾分,當下運轉太清法門收了那海蛇巨怪,接而身形自靈池之下竄飛而起,化作一點墨光,向著那火蟒追了上去。
火蟒修行不及丹風子多矣,先前又施展法門劇耗元氣,此刻哪裡能逃脫得了?
只見得那道墨光,便到了裡許之外,正擋在火光之前,一纏一卷,已然將火蟒自火光內捲了起來,接而墨光一抖,便化出了丹風子那身影。
丹風子一掌拍在火蟒七寸之上,太清仙光湧蕩,火蟒經受不住,身形再縮,成了米許長短,被下了制,丹風子一手抓在那火蟒七寸,一手提起天啟,竄飛而起,向著靈池中央的太清仙符行了去,他雖然擒了天啟與火蟒,面上卻是無甚欣喜,只皺著眉頭。
待得到了那太清仙符之外,丹風子身後狼毫巨筆探出,虛空一筆,卻是化出一條丈許墨帶,接而成了一座橋般模樣,虛空架設在那仙符之側,靈池之表,接而丹風子便將那一蛇一人放置在墨橋之上。
“這天啟怕是與我們這一脈獸道大有淵源!”丹風子看著太清仙符之內的項籍元胎,面上顯出幾分無奈:“他適才以火蟒顯化而出的人首蛇身法相分明就是燭龍島上那位前輩的法相模樣!”項籍元胎在太清仙符之內也看得清楚,眉頭皺起道:“此人該是得了燭龍島獸道傳承,只是他那法門卻顯洪荒巨人之相,分明便不是獸道一脈,當真古怪!”
“此番籌劃,怕是又得作罷!”丹風子接而苦笑道:“這天啟若是得了燭龍島一脈,便與你我份屬同門,看他元道修行,只怕大有來頭,你我動他不得!”那項籍元胎卻是不語,半晌方才嘆道:“只得另想他法了,可惜我等本尊無法施為,否則區區一方鎮魔石碑,怎需如此麻煩!”說到此處,二人都有些意興闌珊,沉默不語,卻是等候墨橋之上的天啟甦醒。
良久,盤膝打坐的丹風子雙目一開,看向了墨橋之上的天啟。
天啟剛經醒轉,尚未及探查周遭,便察覺丹風子的目光投而來,當下知道瞞不過此人,也便索
睜開雙眼,先掃了一眼身側那被
的火蟒兒,便抬頭與那丹風子目光對在一起,目光之中卻是疑惑重重,他適才施展法門引獨角火蛇元靈入了火蟒之體,接而便是難以支撐,昏
到地,本以為此番難逃劫數,不想一經醒轉,卻非同預料那般,情況著實古怪,不知這二人為何改變心思。
丹風子見得天啟醒轉,也不拖延試探,當下站起身形,喝道:“你與燭龍島一脈是何等關係?”天啟眉頭一皺,卻是搖頭:“燭龍島?你二人耍甚花樣?”
“道友末要自誤!”丹風子言語之間,雙眼微微一眯,內裡寒光一閃,周遭盡皆森然一片。
天啟看著那丹風子,卻是一聲大笑,指著丹風子道:“此番被你所擒,是我技不如人,你要如何,下手便是,恁的囉嗦!”丹風子看天啟神情,不似作偽,也皺了眉頭,目中殺氣漸漸消淡了些,半晌方才苦笑道:“道友末要提防我等,我也與道友實言,適才本是要擒了道友,施展換靈法門為我等擋劫,只是道友卻施展了燭龍島一脈的獸道法門,顯出了我門前輩的法相,我二人自然不能輕忽!”天啟聽到這般言語,再看得那丹風子一眼,不似作偽,知其所言十之八九為真,然而他心頭卻是驚詫不明。適才他引獨角火蛇元靈入了火蟒之體,而後便不支倒地,並未見到火蟒顯化的人首蛇身巨怪,自然不知前後。
丹風子看著天啟神情,接而開口道:“道兄那法門所顯化的人首蛇身洪荒巨獸,便是我門獸道先輩,隱於此域燭龍島心!”聽得此言,天啟心頭大震,心神之中竄起了燭龍島通天石碑之下應到得那巨怪,人首蛇身,周身赤火,莫非先前自己昏
之後又有甚變故不成?抑或是那獨角火蟒元靈法門異變?
天啟思索得半晌,雙目神光變幻都看在丹風子眼中,那丹風子目光神準,看得這番變化,心頭便知天啟與燭龍島定有淵源,此點是不差了,只是不知具體為何。
“罷了,或許道友自己也並不知曉,只是在別處得了此脈道統!”丹風子思索得半晌,緩緩道:“難怪道友上次竟能在燭龍島幻陣中來去自如,我原想是那九首道人識得些陣勢變化,如今看來,怕是道兄之功了!”天啟聽到此處,心頭想起在燭龍島的火元五行幻陣和通天石碑之畔的古怪,心頭也知這燭龍島一脈與自己怕是大有干係,而這丹風子二人忽然放手,又自稱與燭龍島一脈堪屬同門,怕是不假,當下他也不隱瞞,點點頭:“我自然識得那陣勢!”太清仙符之內,項籍那元胎到得此時,才開口道:“道兄與吾門定有淵源,先前所為,卻是對道兄多有冒犯了!”
“你我各憑本事,各有所圖,卻談那冒犯怎得?恁得虛偽!”天啟大笑道:“修行艱難,為擋劫數,自然無所不用之極,不談親善對錯!”項籍元胎和丹風子二人聞言都一怔,接而二人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半晌,丹風子轉身向天啟道:“也罷!既然你與吾門有這等淵源,那我這便帶你去廬山見一人,他或許能知你修行來歷,我正好也可相詢此間項籍解之事!”言語間,丹風子雙目一眨不眨得看著天啟,卻是看天啟此番還敢不敢隨他而去。
天啟本就一心求道,隨了修行境界進,心思越發簡單,除道之外別無他物,哪會在意之前所遭的陰謀糾纏,但憑心頭一點靈光動,朦朧中察覺此番前去大有遇合,當下便是點頭,問道:“廬山?何人?”丹風子與仙符之內項籍對視一眼,接而緩緩開口道:“吾等二人之本尊!”饒是天啟那等處變不驚的心
,聽得丹風子此言,也是不由面
一變,雙目黑芒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