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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讀聖賢經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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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妙玉領了人天天僧道不斷做佛事,趙九先生也答應收下蘭哥兒,大十分歡喜。可自從上月行了經之後,這些她針線慵拈,茶飯懶吃,只是長吁短嘆。

夜裡翻來覆去的總睡不著,白眼皮兒不住梭梭跳,愁悶的人顛倒。”寶玉戲道:“呵呵!懶將煙粉施,羞對菱花照,大約是寡婦思,想要我調理經的意思?”摟著香菱親了個嘴,道:“既是紅娘撮合有功,張生敢不以身相謝?姐姐或不見棄,也分的一杯羹吃。”香菱猝不及防,被他把褲兒扯落,抱坐在花梨藤心圈椅上。香菱噯呀一聲,紅著臉推卻,啐道:“你做夢呢!

大白做這殺人放火的勾當!不怕打牆動了土,驚動外人。”寶玉立在地上,笑道:“這裡可有外人麼?”把她兩腿拍開,嘆道:“多不曾相會,我這小兄弟都到空落落的,成天歪廝纏人,鬧要茶吃。”一時蟲上腦,哪管什麼有人窺見,把那話兒拿在手,硬的一截,認準陰戶位置,身就要聳入。香菱渾身酥麻,用手來擋,急道:“二爺此時竟不能,光天化的,叫人家好端端議論。等進去見著大,說完了正經再來!”嘴裡言辭雖厲,語意竟是開門揖盜之意。可見,寶釵說她“呆頭呆腦”也不無道理。寶玉聽了這呆話,獨合了他的呆,不覺又是歡喜,又是悲嘆,心中暗算:“可惜這麼一個人,沒父母,連自己本姓都忘了,被人拐出來,偏又賣與個呆霸王。這麼一個好女兒家,還是用我這鬚眉濁物撫一下才好!”摟定姑娘,那話兒一頂一戳,倒進了全,原來牝內騷水汪汪,十分滑溜,因笑道:“你我一則是天緣,二則舊相識的通家往來。敘起親是姑舅兄妹,怕甚嫌疑,原來姐姐待我這般親厚,這裡頭早備好了茶水,滋潤小兄弟。”香菱聽了這呆爺更痴的話,卻碰在心坎兒,臉飛了個通紅。到此時,其實是“恭敬不如從命”也樂的笑納。

且不管雲鬢蓬鬆,摟定寶玉後,被得陰戶中響聲不絕,如老農犁田般唧唧有聲。寶玉也是明理世故,自然十分傾力,把那香菱陰戶著實舂搗,自首至了數十,問:“大真惱了我麼?”香菱被掙出一身香汗,一面牝急急湊,一面吁吁發道:“你又說什麼呆話了!大待你的情也算夠親厚了!如此沒良心的東西,只貪自家取樂,不管別人房上漏雨。”寶玉把她兩條腿架在肩上,恰似個老漢推車,如火燒,頂住花心,研磨幾轉,又道:“你且告知我虛實,免得沒來由的,又空走一遭。”香菱姑娘家何時承受過這般風月手段,被摩得尖又搖又顛,陰且吐,騷興大發,作出些千嬌百媚的態,口中哼哼唧唧,哪顧的回覆情哥哥。

那牝內說癢又不是癢,說酸又不是酸,湯水卻是連贈帶送,淌不迭,真叫人:“賓至如歸,樂不思蜀,卻把他鄉作故鄉。”又了幾十,寶玉把持不定,那話兒連蹦帶跳,一時陽大洩在子宮內。果然也是“主敬客,客敬主,有來無往非禮也,真個婦幼無欺。”(看官且看,如今世風下,商家只管缺斤少兩,顧客只管還價打折,哪及當年香菱待客純厚、寶玉應酬有禮,一嘆,)香菱摟定情哥哥,才緩過勁來,嘴中噓噓答道:“我的好兄弟,得我快活死了!奴家尚且放心二爺不下,何況大撂荒了這些年,能怪不得她惱麼?她雖說不出口,我猜大約你若知趣些,她未必硬的下心腸。

你就不肯來問候一下?我聽她的口聲,心裡雖說有些恨你,實在有幾分戀你。

“寶玉方才恍然大悟,匆匆草草收拾。拐過幾個彎,跨了幾道檻,隨香菱進了裡面香閨。

但見燭燈半明半滅的,影影綽綽,那李紈淡素妝飾,只著一身白素裙,釵歪鬢松,掩著懷,手中控著一條白綾汗巾,玉容寂寞帶閒愁,慵懶地斜傾臥榻,出白玉似的一截藕臂,丰韻嫣然,好一幅仕女臥榻圖。

這些天,李紈既喜寶‮體玉‬貼殷勤,所託之事多已辦妥,又惱他有些呆氣,不細察自己一片心思,許久不來看視。想存守貞之志,又覺的是“糟鼻子不吃酒,空擔了虛名”兩下躊躇,間惟有長吁短嘆,夜間槌搗枕,便覺身體發重,頭昏心慌,四肢火熱,只在房中將養。

俗語說:“女要俏,三分孝。”不想李紈一襲犒素勝似雪,別有一番風韻,就似羊脂白玉做成的玉人。寶玉見了,魂魄被勾去大半,老著臉上前忙作了揖,問道:“嫂子身上可好些?”忙陪笑臉,搭訕道:這幾園子裡擺酒唱戲,頭一折演的好‘白蛇傳’,嫂子可有心腸一起去看。

“李紈乍見寶玉,病倒好了七八分,卻又心中羞惱,只滿臉嬌嗔,正眼也不看寶玉,半方說了一個“好”字,便道:“我沒這麼大福氣受!

我只當寶二爺再不上我的門了,誰知道這會子又來了。”寶玉見李紈不理他,待要虛心下氣哄她,又見香菱在側,不好下氣的。

因而便尋方法先支她出去,然後又陪笑問長問短,溫存道:“嫂子害的什麼病?氣息奄奄的,叫弟弟好不惦記心疼哩。”李紈懶懶的,應道:“不過吃兩劑煎藥,疏散些風寒罷了。”寶玉心有所動,便笑嘻嘻挨近前來,悄悄地說道:“我可猜著了,想是嫂子有了房中的事情,月事不暢,要調理的藥,可是不是?我這倒有一個私方子,立竿見影的靈驗!”話猶未完,李紈先喝道:“這婦道人家的事情,是你小孩子家該多嘴的麼?真是該死…“剛說到”該死“二字,又把口掩住,兩眼就紅了一圈。寶玉猶自不死心,強嘴道:“嫂子怎知我還是個孩子,你試過了麼?”上來抱住李紈,就要呷舌。

李紈將手一擋,心突突地亂跳,臉似暈醉一般紅,啐道:“打嘴兒!你個小猴兒,滿嘴噴嘴,還不是嘴強人不強?”寶玉不服,手拍拍下體,道:“我這裡是貨真價實,可要比嘴強多了!”李紈聽了這呆爺戲語,臉上訕訕的,雙目恍惚失神,好似參禪的一般,低著頭細嚼這句話的滋味兒,半晌也不肯言語。寶玉見這般景象,著了急,慌道:“嫂子,我又把你惹惱了麼?”果是“心有靈犀,情意相通。”李紈方回過神來,嬌軀微微一顫,心似乎在隱隱作痛,低聲道:“你明知我會惱,還來拿我煞子!”竟有些哽咽起來,嘆息一聲,喃喃道:“瞧你這話裡頭,也有些熱乎勁,這次不與你計較。”寶玉聽了,懸著的心方沉下來。且說李紈見寶玉一些氣也沒有,憑她怎麼冷淡呵斥,還是溫存和氣,自己倒不好意思的了。

臉上方有幾分喜,便說:“你不用和我調嘴戲舌的了,來此有何事體?”寶玉見了這段嬌羞,魂都沒了,早不勝其情。一句話提醒了夢中人,便掏出李紈所囑物事…賈政老爺親筆所立的文書,低聲啞氣地說:“嫂子所託之事,均已辦妥!”李紈見了。

忙起身,大驚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二爺還當了真,敢是有驅神召將的符術?”原來,李紈所囑寶玉三事,別有深意。

對妙玉,那是假寶玉壞她名節,以洩相輕之恨。對趙姨娘,那是借寶玉以籠驕蠻之心。對王夫人,則是託寶玉以解後顧之憂。事若成,漁利之計可售。事若不成,寶玉也須迴轉覆命,再徐圖之。

稻香老農此計,本想收一石多鳥之效,不料卻遇到個呆鳥。這寶玉是實心實意之人,哪知恩嫂有這般九曲迴腸子,這些天竟是一去無音信。

魚兒不咬鉤,可不愁煞了漁翁?寶玉見問,因笑道:“若非天作之合,人力豈能為之?這倒不是道家法術,我行的卻是用兵最的所謂‘守如‮女處‬,出如脫兔’、‘偷香竊玉,出其不備’之妙法。”又笑央道:“天機不可洩漏,嫂子知端祥,可取酒與我吃。”李紈便喚香菱準備酒食。須臾,安排果酒上來。

李紈暖酒相與合座,桌上別無他餚,不過清潔果品。二人對酌,香菱邊上侍立,扯定寶玉衣袂,斜睨秋波,暗遞眼。李紈斟了一杯酒,手拿著敬了他半鍾,剩了半杯自己吃了,寶玉回敬,讓李紈先吃了半杯,自己也吃了半杯。

李紈酒量本淺,吃得一杯,兩頰暈紅,愈加標緻。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風韻。”寶玉見李紈微有醉意,千般嬌羞,恨不得一口進肚內。自覺酒沉了,心裡突突的往上撞,便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摟住道:“親親,這幾個月來,我的魂靈兒隨你去了,眠思夢想,廢寢忘餐,今才得機會。”親了一口佳人香腮,聞之令人醉魂酥骨。李紈佯推佯讓,道:“你讀聖賢經書,怎不知‘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寶玉笑道:“‘飲食男女,人之大存焉’。

也不是聖賢所言?讀聖賢書,也要得懂一點人情才是。”那隻手悄然從李紈衣襟下伸進去了,香菱見他二人談興入港,便躲到屋外去了,李紈深以香菱知趣,哪知香菱也為著自己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