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這是絕不可能的,因為祁四公子曾經見識過西門慕名的功夫。
公孫我劍絕不可能這樣輕易就把西門慕名制服,所以,現在唯一可以存在的理由只有一個。
眼前這個西門慕名是假的!
“你不是西門慕名!一定不是西門慕名!”祁四公子忽然大叫。
西門慕名也在大叫:“誰說我不是西門慕名?我若不是西門慕名,為甚麼會待在這裡?”公孫我劍緊接著冷笑道:“這句話,正是老夫想向你問個明明白白的!”說著,五指一緊,西門慕名立刻疼得有如殺豬也似的叫了起來。
“公孫老俠饒命!饒命!”他忽然迸出了眼淚,也同時迸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只聽“饒命”這兩個字,就已證明這個西門慕名是冒牌假貨。
“血笛叟”絕不會是個怕死的人,從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但現在西門慕名在那裡?他是不是仍然活著?
公孫我劍和祁四公子都很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公孫我劍首先問那人,問道:“你是誰?”那人顫聲回答:“鄙人李祿。”公孫我劍冷冷道:“你的武功雖然不行,但輕功卻很卓絕。”李祿道:“雕蟲小技,無足掛齒。”公孫我劍冷冷說道:“無論是誰練成了這一身輕功,都絕不可能稱之為雕蟲小技了。”李祿道:“過獎!過獎!”公孫我劍道:“你為甚麼要冒充西門慕名?”李祿苦笑了一下,道:“這是敝上的主意。”
“你的主子是誰?”公孫我劍絲毫不肯放鬆,厲聲追問。
李祿遲疑了半晌,才慢慢的回答道:“敝上是提龍王府主人。”
“是萬層樓?”公孫我劍的臉立刻變了。
李祿點點頭,道:“正是萬教主。”
“放!”公孫我劍冷笑道:“你以為老夫會相信你這種鬼話?”李祿吃了一驚,忙道:“鄙人已是俎上之
,綱中之魚,又豈敢再瞞騙你老人家?”公孫我劍冷冷道:“你這一手易容術,真還不錯,連祁老四也看不出來甚麼破綻來。”李祿道:“這不是鄙人的功夫,而是另一位易容高手的
心傑作。”公孫我劍道:“替你易容的是誰?”李祿搖搖頭道:“鄙人不知道。”祁四公子怒道:“怎會不知道,分明是一派胡言!”李祿苦著臉,道:“鄙人在易容之前,曾經被麻藥醉倒,等到清醒過來之後,已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了。”祁四公子問道:“那真正的西門幕名前輩呢?”李祿說道:“鄙人不知道他在甚麼地方。”祁四公子道:“你見過他沒有?”李祿搖搖頭,道:“沒見過。”祁四公子立刻一步上前,一拳重重打在他的鼻子上。
李祿的鼻樑立刻被打碎。
這一拳打得很重,不但把他打得滿臉鮮血,甚至還把他顎下的鬍子也震跌了一綹。
當然,這都是假鬍子。
“你今年幾歲?”祁四公子喝道。
李祿慘聲道:“二十八歲。”祁四公子面訝異神情,道:“一個二十八歲的小夥子居然可以冒充八十二歲的老頭兒,這等易容功夫倒不尋常。”李祿惶聲道:“我句句實話,絕無半句假話!”祁四公子冷冷道:“但你說從來也沒有見過西門慕名,這句話也許只有白痴才會相信。”李祿叫道:“這真是冤枉極了,鄙人的確從來沒有見過血笛叟。”祁四公子道:“你若沒有見過西門慕名,又怎可能連他的聲音也模仿得如此相似?”李祿道:“鄙人的聲音,本來就與西門慕名相似。”祁四公子冷笑道:“你怎知道?”李祿道:“是萬教主說的。”祁四公子道:“縱然如此,也不可能相似到這個地步!”李祿道:“為我易容之人,曾經給我服下某種物藥。”祁四公子眉頭一皺,道:“是甚麼樣的物藥?”李祿道:“變聲丸。”祁四公子道:“難道這種丸子,可以隨心所
,改變某一個人的聲音嗎?”李祿道:“是的。”
“是否只服下一次,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不,”李祿道:“鄙人前後服用過三次,最後才使他們到滿意。”公孫我劍眉頭一皺,道:“旁門左道的功夫雖然
門,但卻也萬萬不可以小覷了。”祁四公子卻還是有點困惑,道:“李祿,你怎知道我姓祁?
而且一開口就叫我小祁?”李祿苦笑了一下,道:“在你們快要來這裡之前,已有人暗中通知鄙人,說當年的巢湖之箭祁四公子和公孫我劍正衝著這裡來了。”祁四公子眉頭一皺:“是誰這樣神道廣大?”公孫我劍冷冷道:“一定是那個老騙子!”
“陸錫公?”祁四公子跳將起來:“是陸錫公幹的好事?”公孫我劍道:“不錯,像陸錫公那樣的人,的確是隨時隨地都會給別人所利用。”祁四公子道:“你認為他早已經是神通教中的人?”公孫我劍道:“他可能是神通教的一個爪牙,也可能是天恨中人。”
“天恨中人!”祁四公子咬了咬牙,直盯著李祿厲聲問道:“你到底是神通教的狗患子,還是天恨幫的烏龜王八?”李祿忙道:“我不是烏龜王八!”這種回答倒也妙絕,他不是烏龜王八,便是神通教的‘狗崽子’了。
祁四公子哼一聲,道:“你這樣子冒充西門慕名,對神通教有甚麼好處?”李祿道:“這大概只有敝上才會明白的。”公孫我劍搖搖頭,道:“萬層樓是不會明白的。”祁四公子一愕,道:“何以見得?”公孫我劍道:“因為這本就不是萬層樓的主意。”祁四公子道:“不是萬層樓的主意,又是誰的主意?”公孫我劍目
寒芒,冷笑著道:“是恨帝!一定是恨帝!”
“恨帝?”祁四公子神情凝重。
公孫我劍道:“萬層樓雖然神通廣大,但絕對不會了解西門慕名這個人。”祁四公子眼睛裡漸漸發出了光:“不錯,即使萬層樓殺了西門慕名,也絕不會叫人易容,繼續在這裡冒充西門慕名。”公孫我劍頷首道:“以萬層樓的一向作風,決不會費多餘的
神和力量,去幹一些
本毫無意義的事情。”祁四公子道:“恨帝也不會。”公孫我劍道:“所以,這個假西門慕名,一定有著某種重大的圖謀。”祁四公子道:“一個假的西門慕名,對誰會有利?是恨帝?
還是神通教主?”公孫我劍道:“當然是恨帝,因為他是西門慕名的徒兒,也只有這樣的一個人,才知道怎樣利用一個假的西門慕名,來使某些人上其大當。”祁四公子目光閃動,道:“恨帝要誰上當?”公孫我劍道:“我不知道。”祁四公子道:“這人極可能跟西門慕名有很密切的關係。”公孫我劍道:“但這個人還沒出現,咱們卻已闖了進來,而且還拆穿了這個假西門慕名的面具。”祁四公子了口氣,道:“除此之外,真的西門慕名呢?”公孫我劍道:“可能已經死了。”祁四公子立刻跳了起來,一伸手就把李祿整個人凌空揪起來,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在這時候還敢在咱們面前胡說八道!”李祿居然嘿嘿一笑,說道:“你死定了!”祁四公子驟然一震,他怎樣也想不到,這個假西門慕名到了這個地步的時候,居然還敢出手暗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