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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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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蒼亭’位於北風道主峰兜率峰之上,北角的一座獨峰,此處建有一座小亭,原本是北風道一處極高的高地,也是欣賞整個北風道全貌的不錯景點,因此這處罰對於離寅來說,倒似乎變成一種奇怪的享受。

要是平時他可沒資格來兜率峰,因為弟子沒有得到召見,是不允許隨隨便便上兜率峰。

‘北蒼亭’的亭杆外便是萬丈懸崖,一眼望不見底,因為北蒼亭已處雲層之端,放眼望去,雲海茫茫,蒼雲浮動,彷彿大地變成了雲泥,當真有一股會當絕頂的壯氣。

離寅望著遠處的雲海茫茫,一點也不認為眼下自己是在受處罰。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幾位嚴肅發呆的弟子,離寅無意再理會幾人,只是長跪七,這對他來說幾乎輕得不能再輕,這七完全可以靜下心思修煉渡過,反正也沒費時間。

這樣一想,離寅就決定立即靜坐,不過身後一道靈息波動傳來,離寅回頭望過去,就看見一襲藍道袍的中年男人南崇陽走過來。

那幾位嚴守的弟子立即向南崇陽行禮,南崇陽只是點了點頭,知道這群人是執法長老火雲派過來的人,但他們並沒有為難離寅,這就讓他心裡放鬆了不少,然後徑直向小亭裡走去。

“年輕人,火氣很旺呢。”南崇陽負手而行,看上去雖是不怒自威,不過語氣倒也溫和,不似那些冷麵老者,以強恃人。

離寅對這位宗主的印象頓時好了不少,立即回頭作揖說道:“弟子離寅犯錯在先,宗主惜愛,弟子離寅知錯。”

“知錯不改,下次再犯!”南崇陽笑著說道。

離寅不知這位高高在上的宗主為何會對自己如此親謁,這讓他心頭略微疑惑,就認為因該是南亭續的關係,南亭續興許暗中求了他父親,所以南崇陽才會對自己這般面善。

“弟子也是被的。”離寅無奈說道。

南崇陽伸手一拋,一道光芒打向離寅,離寅先是一驚,然後就伸手抓住了這道光芒,一件是螭龍劍,另一件自然是【鍊金鼎】,看到【鍊金鼎】失而復得,離寅心頭大喜,當即對這位宗主的印象又大好幾分。

“多謝宗主。”離寅迅速反應過來。

“不必了。你的螭龍劍確實不錯,已經堪稱完美。嗯,我北風道又多了兩件道器,倒也算是可喜可賀的事。”南崇陽大為滿意說道。

“兩件道器?”離寅忽的有些疑惑,很快他便覺到手中的【鍊金鼎】大有變化,鼎身之中的靈質也發生了質的轉變,雖沒有螭龍劍的靈質純厚強大,但明顯【鍊金鼎】已然今非昔比。

“還好你發現得極時,也還好你是在門派中,雖說出了些小意外,但這件寶貝總算是沒有自生靈識逃跑了。”南崇陽喃喃說道。

想來應該是南崇陽出手幫忙煉了這件寶貝,眼下南崇陽更是大度得將這件法寶還給自己。離寅心頭又是一翻,但他還是有些不解道:“弟子不知這件寶貝為何會突然反抗,還請宗主解惑。”

“這件法寶本是一株妖樹煉成,那妖樹的兇名我也聽說過,是一處極惡之地的守護之樹,後來因為誤煉一位長者之子,這才落下被人煉成法寶的命運。但此妖樹生兇殘,被煉成法寶後也除了不本,後來雖是遭到毀壞,但此妖樹的生命極強,更是極力護住了妖樹本源。結果後來又食了一條半聖的金母烏蟲的魂源,更將這隻金母烏蟲的胎盤煉,這才又重新自煉,而且妖樹被煉成法寶之前並沒有遭到破壞,妖樹魂識雖被轟散,但依然殘存絲縷,因為熔鍊金母烏蟲的原因,因此這件妖樹所煉的法寶也就逐漸自煉,更是已經晉升為道級下階品階。”南崇陽知無不解,倒是饒有心思的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了離寅:“眼下我已經將煉鼎重新鑄煉過,法寶魂識也重新滌煉洗,這件法寶已為無主之物,你可重新滴血祭煉,這件道級法寶便是你的了。”離寅聽到這話,頓時大喜過望,忙謝過南崇陽。

南崇陽點點頭說道:“不過這【鍊金鼎】因為本是那妖樹煉成,鼎中本難除,你若是長時以赤陽真焰祭煉,倒是可以逐漸焚煉此寶本,徹底將此寶焚煉。但你眼下尚只有靈脈三轉,唯有到了靈脈四轉才能煉就靈力,生成赤陽真焰。”

“多謝宗主提醒。”離寅大為

南崇陽欣然灑笑,說道:“這件事便到止為後,注意以後莫要盲目觸犯門規了,僅此一次就好。”他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總不能次次都護你。”離寅極為意外這位宗主竟對自己有仁愛之心,當下認為南崇陽應該是天底下所有門派中最好的宗主了。

“有位女子求了我一夜,我已經答應她來見你。”南崇陽留下這句話後便走了。

離寅呆呆回頭看過去,就看見一道雪白寒光自天空中長引而來,駕開層層雲霧,就落在亭外。雪白寒光白影翩然,聖潔不凡。不過離寅的目光還是落在雪影身旁的淺青裙紗女子身上,相比白的冰與寒,青更讓人覺得貼心溫暖。

“你當真要陪他七?”秦奴慈看向身邊的阿奴。

阿奴認真點點頭。

秦奴慈便不再停留,只是冷冷漠漠的掃了一眼離寅,不過見離寅全然沒有注意自己,她也無意再多長留,便驟然化作一道寒光長馳而去。

阿奴急快落步幾間,輕許入亭中,走到離寅身邊微微一笑,就在離寅身邊一蹲坐下來,似乎已經打定主意了要陪離寅七

“我只是罰跪。”離寅心裡暖暖的,既然阿奴在身邊,又不想阿奴受罪。

阿奴微微一笑,眉開目月:“他曾守你三,如今我守你七。比他多四。”聽出阿奴這話隱約有些賭氣的意思,這讓離寅大為不解,意外說道:“你說是的蘇師兄?怎麼和他較勁了。”

“蘇師兄?”阿奴似乎極為意外離寅的稱呼:“你叫他蘇師兄?”

“當然。”離寅不解阿奴的意外由何而已。

阿奴明顯有些氣惱的臉忽的破惱為笑,啼笑聲間,似乎極為開心,口都一起一伏的。

離寅賊賊的貓了一眼口,心頭一蕩,忙把眼睛挪開。不過對於阿奴的高興由何而來,還是一頭霧水。

阿奴喜滋滋的笑了一會,沒興趣談論那個人,於是安靜的從懷裡掏出一隻袋子,然後從裡掏出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書譜。

“這些是什麼?”離寅不解問道。

“是我借來的各種古經丹方殘本。”阿奴說道。

離寅看了幾眼上面的古文字,只覺得頭昏,他好不容易才從小秦離的記憶里清楚這個世界通用的文字,眼下看了一眼這些比蝌蚪還難讀的文字,本就看不通透其中意思。

“你認識他們?”離寅意外阿奴的學識。

阿奴笑著說道:“認識大部分,不過還有少部分不認識。不過我已經找到了一種對修煉很有助益的古丹方殘卷。等我將這古方殘卷修復後好,就給你來煉丹。”

“你真好!”離寅暖心一笑。

阿奴羞紅了臉,不敢再看離寅,忙將注意力集中在殘卷上。

接下來的子,阿奴一直陪伴著離寅在‘北蒼亭’中呆了七天七夜。

七夜七,兩兩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