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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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瑤問道:“那兩人是誰?是生人還是人?”顧朗軒道:“可以算是
人,一個是‘氤氳仙姬’皇甫婷,一個是‘赤屍夫人’聶玉倩。”蕭瑤道:“這兩人都不好惹,尤其是皇甫婷更為厲害,功力與我彷彿!”顧朗軒嘆了一聲,點頭說道:“我便因知道這兩個丫頭太不好惹,才不敢打草驚蛇,輕舉妄動,否則,我早就設法下手,擒住一個,仔細盤問盤問!”辛東坡道:“老弟是否從這兩個妖女口中聽得瑤侄失陷於‘千鬼壑’中之訊?”顧朗軒頷首答道:“正是,皇甫婷與聶玉倩邊行邊談,她們談的是‘千鬼壑’中近
有一樁掃興之事,也有一樁令人高興之事!”蕭瑤目光一閃,揚眉問道:“什麼事兒會使這幹兇
為之掃興?她們的氣焰高得很呢!”顧朗軒道:“據我所聞,是木小萍籌組的‘七豔盟’人選尚未湊足,其中已有一個‘三絕妖姬’戚小香,悄然離群逸去!”蕭瑤恍然笑道:“原來所謂使群
掃興的就是這件事兒,則所謂得意之事,定是擒著我了!”顧朗軒道:“皇甫婷剛說完掃興之事,聶玉倩便笑稱無妨,她說如今戚小香雖走,卻擒著‘崑崙’董夫人的義女而兼弟子,倘能使她改變
情,加入‘七豔盟’,不比戚小香強得多麼?
…
”語音至此略頓,嘆息一聲又道:“我聽了此訊,不亡魂俱冒,正待不顧一切入
進壑,耳邊突然間有人用真氣傳聲,朗
辛稼軒那闋‘落
寒塵起,胡騎獵清秋’的水調歌頭!”蕭瑤笑道:“顧兄是否一聽
聲,便想到辛師叔的法駕到了此處?”顧朗軒道:“當然一聽便知,否則,我此刻定已尾隨皇甫婷、聶玉倩二女,進
下壑,難以脫身,吉凶難卜的了…”說至此處,目光偶瞥,發覺蕭瑤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十分凝重,眉宇間深罩憂慮之
!
他不大吃一驚,向蕭瑤失聲問道:“瑤妹,你…你…怎麼神
突變?”蕭瑤未加答理,轉過面去,向辛東坡雙眉愁皺地苦笑叫道:“辛師叔,我有一種不祥的預
,恐…恐怕大…大事不…不妙…”辛東坡因蕭瑤一向膽大心細,作事沉穩,如今竟這等神
動,語音斷續,不
愕然問道:“瑤侄此語何來?你有什麼不祥的預
?”蕭瑤暫時未答,又把兩道深帶憂慮的目光盯在顧朗軒的臉上,揚眉問道:“顧兄,你在偷聽皇甫婷與聶玉倩的談話之際,有否被她們發覺蹤跡?”顧朗軒道:“絕對沒有,我當時極為小心,瑤妹不妨想想,皇甫婷與聶玉倩等兩個妖女,是何等驕狂兇惡之人,她們倘若發現我的蹤跡,會肯放過我麼?”蕭瑤越聽臉
越凝重,向辛東坡叫道:“辛師叔,你從顧兄所說的這段話兒之中,聽出些什麼端倪?”辛東坡想了一想道:“這顯示顧老弟所聽得的,是無心背後之言,好像在真實
方面比較…”蕭瑤接口嘆道:“辛師叔,這不是什麼真實
比較大小,可能是絕對真實!”
“絕對真實”四字,把辛東坡聽得一怔,目注蕭瑤,皺眉問道:“瑤侄此話,我就不懂了,你好端端的安然在此,皇甫婷與聶玉倩卻說你失陷‘千鬼壑’中,怎麼還可能‘確對真實’?
…
”蕭瑤叫道:“辛師叔,你應該清楚,皇甫婷與聶玉倩等兩個妖女,並沒有指名說我‘紅衣崑崙’蕭瑤落在她們手內…”話方至此,顧朗軒接口說道:“怎麼沒有指名?她們分明說所擒之人是‘崑崙’董夫人的義女而兼弟子,還想設法使其改變情
,參加木小萍所
倡組的‘七豔盟’呢!”蕭瑤嘆道:“顧兄,你怎麼聰明一世,懵懂一時,怎不想想:我義母董夫人的義女而兼弟子,又不止我‘紅衣崑崙’蕭瑤一人!”聽了蕭瑤這樣一說,才使辛東坡與顧朗軒悚然吃驚地聯想到蕭瑤之妹“白衣崑崙”蕭琪身上,辛東坡不
失聲說道:“瑤侄,你是說失陷在‘千鬼壑’群
手中的,是你妹子‘白衣崑崙’蕭琪?”蕭瑤憂形於
地點頭說道:“我義母身邊,除了我們姊妹,沒有第三人了,不是琪妹,卻是誰呢?”顧朗軒道:“瑤妹,我記得你對我說過,琪妹的功力比你還高,機智才略也決不在你之下!”蕭瑤頷首道:“她一切都比我強,甚至於人也長得比我漂亮,自己的同胞姊妹,我不會對她嫉忌,也不會有甚過份捧場的溢美之詞!”顧朗軒道:“既然如此,琪妹哪裡會被‘千鬼壑’中群
輕易擒去,瑤妹千萬莫要胡思亂想…”話方至此,蕭瑤搖頭嘆道:“倘若對陣
鋒,就以群
之首‘五毒香妃’木小萍目前的成就而言,也未必準能勝得琪妹,但常言道得好:”明槍易躲,暗箭最難防。‘琪妹若是中了什麼鬼蜮暗算,情況就難說了!顧兄,你我身經不少,對方群
各種厲害陰毒的手段,應該已有相當體會!骯死市被蕭瑤說得默默無語,也自面含憂
,愁鎖眉梢?
辛東坡比較鎮定,於是一尋思之後,雙眉高挑,點頭說道:“瑤侄的這種看法大有可能,我們如今來研究研究應採取的對策及步驟。”顧朗軒在一旁叫道:“沒有第二種對策,也沒有第二種步驟,我們應該趕快下壑馳援,絕不能讓木小萍等從容施展改變情的惡毒手段,把‘白衣崑崙’蕭琪又變成第二個南宮敬!”說至此處,神
更為凝重地又嘆道:“尤其…”這時,他只說了“尤其”二字,便似有所礙難地頓住話頭,不再接說下去。
蕭瑤已明白顧朗軒有所礙難之意,嘆息一聲。點頭說道:“顧兄,你說得對,尤其琪妹是女孩子,與南宮敬不同,南宮敬幹些風韻事還無所謂,琪妹倘若被群
移情變
,便一失足成千古恨了!”辛東坡聽蕭瑤如此說法,倒也不敢再表示沉穩,雙眉微蹙說道:“好,我們立即下壑馳援,瑤侄與顧老弟上次去過壑中,請你們斟酌情形,決定採取明攻,抑或暗入?”顧朗軒皺眉道:“‘千鬼壑’天然奇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過之地,‘暗入’已十分困難,‘明攻’更…”蕭瑤好似突然觸動靈機,秀眉一挑,目閃神光,接口說道:“有了,我們無須‘明攻’,也不必‘暗入’…”這兩句話兒,把顧朗軒聽得一頭霧水,目注蕭瑤,茫然問道:“瑤妹,既不‘明攻’,又不‘暗入’,我們卻怎樣下這‘千鬼壑’呢?難道能叫‘五毒香妃’木小萍等拿轎子把我們抬進去麼?”蕭瑤點頭笑道:“顧兄猜對了,我正是打算大搖大擺地來個‘明入’!”顧朗軒惑然道:“‘明入’?木小萍那群兇
,對瑤妹能歡
麼?”蕭瑤笑道:“當然歡
,木小萍正極於尋找七個貌美功高的妖姬蕩女組織‘七盟豔’,我去參加,她哪有不大加歡
之理?”辛東坡也被她
得糊塗起來,向蕭瑤看了一眼,揚眉問道:“瑤侄是打算以什麼身份去參加‘七豔盟’?木小萍雖曾向你勸駕,但目前總還不宜用你‘紅衣崑崙’的本來面目,否則,群
必起戒心,再想暗中救人,可就不容易了!”蕭瑤嬌笑說道:“當然不用‘紅衣崑崙’的身份去救‘白衣崑崙’,辛師叔應該猜得出我動的是什麼腦筋才對?”辛東坡搖頭道:“瑤侄的智慧如海,難測高深,我是莫名其妙!”蕭瑤道:“我來給辛師叔一點提示,要使‘千鬼壑’下群
只知其名、不識其貌的身份,才是上上之選!”辛東坡想了一想,苦笑搖手說道:“蠡難測海,蛙難觀天,慢說是什麼‘上上之詢的身份,便是‘中中’、‘下下’,我也猜不出來!瑤侄
快說出,不要打啞謎了!”蕭瑤從一雙妙目之內閃
慧光,高軒秀眉,嬌笑說道:“我想冒用我們‘崑崙’的強仇大敵,‘五行老祖’所覓的‘五行傳人’中的‘離明火姬’呼延霄的身份,辛師叔認為使得使不得呢?”辛東坡想起那“青陽木魃”柳
賓所說對“離明火姬”呼延霄只識其名、未見其面的說法,不
連聲稱讚地撫掌笑道:“使得使得,這‘離明火姬’呼延霄的身份,委實太以適用,真虧瑤侄想得出來!”顧朗軒道:“瑤妹可以扮作‘離明火姬’呼延霄,我和辛師叔卻怎麼辦呢?”蕭瑤把柳
賓所說之事,約略向顧朗軒講了一遍,嫣然笑道:“反正柳
賓與李子西又不知道他們的‘五行同門’是誰,辛師叔和顧兄,乾脆扮作
於‘癸水’功力暨‘戊土’功力之人便了!”辛東坡道:“他們所接的‘五行密令’,是在一月以內於此聚齊,我們倘若三人同去,未免太以湊巧,容易
出馬腳!”蕭瑤笑道:“馬腳遲早會
,最主要的難處,便是辛師叔、顧兄和我,卻不
於什麼‘戊土’、‘癸水’和‘丙火’功力,故而我們混進‘千鬼壑’的最高理想,便是能在馬腳敗
之前,順利救出琪妹,合四人之力,給它來個軟進硬出,甚至於索
把這群兇魔巢,攪得天翻地覆…”說至此處,秀眉雙挑,想了一想,目閃神光,繼續笑道:“為了
真起見,我們把方法略為變更,由我先行單獨下壑,見了‘太白金翁’李子西和‘青陽木魃’柳
賓,就說在途中曾遇‘戊土’同門與‘癸水’同門相偕來此,然後,辛師叔與顧兄再向‘千鬼壑’下傳聲求見,便比較不太突然,容易使群
相信!”顧朗軒點頭道:“這樣一來,便於通過,自然較好,但瑤妹單獨先入虎
,卻務須特別小心…”蕭瑤笑道:“我又不是沒有嘗過木小萍的厲害,何況如今又已加了李子西、柳
賓等人,自然會特別小心,顧兄無須擔憂,你與辛師叔約莫過上兩個時辰以後再向壑下傳聲,不要來得太早!”顧朗軒道:“時間方面,我們自會拿捏,但我和辛師叔的姓名外號卻得另外編上兩個,近於‘癸水’、‘戊土’才好!”蕭瑤突向辛東坡抱拳恭身,深施一禮。
辛東坡道:“屈下於人,必有所求,瑤侄大概又要找我什麼麻煩的了?”蕭瑤微笑說道:“的確要一找點小麻煩,我是要辛師叔變得比較年輕漂亮一點!”辛東坡愕然道:“蘇東坡雖有‘莫道人生難再少,門前水尚能西’之句,但功行修到返老還童者,濁世中能有幾人?瑤侄卻叫我怎樣變得年輕?
變得漂亮?
“蕭瑤正說道:“木小萍等均刁鑽異常,對她們使用人皮面具暨尋常易容手段,無非
巧成拙,何況辛師叔生具異相,難於遮掩,我是要你把臉上的虯髯刮掉,再略加化裝,群
便認不出來了!”辛東坡想不到蕭瑤竟要他剃去虯髯,先是怔了一怔,旋即點頭笑道:“好,為了應付這種非常局面,我就剃掉虯髯,扮扮俊茂,姓名和外號呢,瑤侄想好沒有,我是長於‘戊土’?還是
於‘癸水’?”蕭瑤妙目一轉,微笑說道:“‘戊土’為五行之中,最為重要,請辛師叔屈就裝扮,你就暫時叫做‘后土神君’黃在中吧。”顧朗軒讚道:“妙極!妙極!瑤妹真是錦心繡口,這‘后土神君黃在中’七字名號,起得多麼適合身份!”辛東坡笑道:“顧老弟,還有你呢,看她為你起個什麼樣的好名外號?”蕭瑤心思極快,早就成竹在
,聞言之下,揚眉嬌笑說道:“顧兄是裝扮
於‘癸水’功力之人,你就叫個‘瀟湘水客沐寒波’如何?”
“這?”顧朗軒接口訝問:“好,好,這‘瀟湘水客沐寒波’的名號起得也好,但瑤妹曾與”五毒香妃‘木小萍照過面,你的化裝方面必須特別巧…
“蕭瑤不等顧朗軒的話兒講完,便即軒眉一笑,接口搖手叫道:“顧兄儘管放心,我身邊現有極上乘的易容物藥,立刻扮給你看,包管像極‘離明火姬’的呢!”說完,背轉身去,取些物藥,便自開始易容。
等她易容完畢,回過頭來,顧朗軒與辛東坡不“嘖嘖”稱讚!
原來蕭瑤瑩白如玉的那張嬌美的臉龐,如今業已變成了一種淡紅澤。
不單臉變紅,連眉眼等處也略加易容,但卻化裝得天衣無縫,看不出有任何痕跡!
蕭瑤見辛東坡與顧朗軒不裝嘖嘖”稱讚,遂微揚雙眉,嬌笑問道:“辛師叔,顧兄,我這樣裝扮,可以瞞得過‘五毒香妃’木小萍了麼?”顧朗軒笑道:“瞞得過了,就拿我來說,除了這件衣服以外,業已認不出眼前這位膚淡紅的嬌豔絕世的女郎,便是‘紅衣崑崙’的了。”蕭瑤道:“這件衣服木小萍曾經見過,為免
出馬腳起見,我還是換下了吧!
好在我身邊還帶得有一件呢?”顧朗軒自然知曉蕭瑤身邊所帶的是什麼衣服?遂笑說道:“瑤妹另外那件衣服也是紅的,只不過式樣方面略有不同而已。”蕭瑤嫣然笑道:“式樣略有不同便行,‘紅’絕無關係,因為呼延霄既稱‘離明火姬’,她也應該愛穿紅
衣服才對。”辛東坡恍然讚道:“瑤侄的心思真快,原來你是想到呼延霄所擅‘丙之’功力,才把膚
變為淡紅顏
。”蕭瑤方一點頭,顧朗軒忽有所
地雙眉略蹙,目注蕭瑤叫道:“瑤妹你臉上膚
雖變淡紅,但手上…”他的話猶未了,蕭瑤便伸出一雙柔荑玉手,向顧朗軒接口笑道:“顧兄不必擔憂,我這種易容藥是內服外擦,雙重運用,大概還不至於
出什麼破綻。”顧朗軒見她雙手膚
果已改變,方始放心下來,點頭說道:“瑤妹如此機警小心,便是虎
龍潭也能安然往返,你換件衣服,可以去了,常言道:‘救人如救火。’倘若真是琪妹誤中毒計,陷身魔窟,著賣令人憂慮,你是得快點。”蕭瑤閃身在石後,一面換衣,一面含笑說道:“琪妹是我同胞手足,她若有難,自然我最焦急,但一來琪妹練有一種獨特的防身功力,二來語云:‘事急則僨,事緩則圖。’雖然情況險惡,我們仍應見機行事,設法應付,不宜徒自慌忙失所,亂了步驟!”辛東坡向顧朗軒笑道:“顧老弟聽見沒有,你這位瑤妹不單人品是上上之
,武功是上上之選,便是這份機警,這份沉著,也罕世難尋,確實令人折服。”顧朗軒心中既佩又愛,連連點頭,這時蕭瑤已換好衣服,從石後走出,向辛東坡拋過一個嫵媚的白眼,佯嗔挑眉叫道:“辛師叔,你又在和顧兄鬼鬼祟祟地編排我什麼不是?”辛東坡笑道:“我們是贊你機智沉著,罕世無儔,不是罵你,你這‘離明火姬’的疑心既大,火氣也復不校”蕭瑤嫣然一笑道:“我要走了,你們過上兩個時辰再來,辛師叔不要忘了你‘后土神君’黃在中的身份,並必須忍痛犧牲,把你那一腮寶貴鬍子刮掉。”說完,剛一轉過臉來,目光移到顧朗軒的臉上,顧朗軒便含笑說道:“瑤妹不必囑咐,我記得我那‘瀟湘水客’沐寒波的名號身份。”蕭瑤笑道:“既號‘瀟湘水客’,顧兄不妨便扮得瀟灑俊朗一點,去到群雌粥粥的‘千鬼壑’下,必然大受歡
,飽享風
豔福,不讓你南宮賢弟專美於前的了。”話完,紅衣一飄,宛如
水行雲般,獨自向摩雲峰馳去。顧朗軒目送蕭瑤的背影,搖了搖頭,向辛東坡皺眉苦笑說道:“瑤妹這張嘴皮子真夠厲害,她單人獨自,深入龍潭虎
,太以令人擔心,我們還是趕緊隨後接應,辛師叔快刮鬍子吧!”辛東坡摸摸自己盈腮的虯髯,微笑說道:“下決心刮鬍子難,動手刮鬍子卻極容易,但此事不宜心急,我們去得太早,反而會…”顧朗軒道:“小侄知道不宜去早,但心中繫念瑤妹安危,委實太以著急…”辛東坡搖手笑道:“老弟不必著急,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瑤妹的臉上並未現甚晦
?”顧朗軒俊臉微紅,搖了搖頭。
辛東坡含笑說道:“老弟既然心急,我便立刻刮鬍子,彼此先易容化裝,然後再去往摩雲峰左近,見機行事便了!”顧朗軒連連點頭道:“好,辛師叔請刮鬍子,我們便開始扮成‘后土神君’黃在中和‘瀟湘水客’沐寒波吧。”不說辛東坡與顧朗軒化裝之事,且說蕭瑤前往“千鬼壑”所遭遇的情事。
蕭瑤到了摩雲峰下昔來過的
之前,先服了一粒“變音丸”然後略凝真氣,方待傳音,忽然想起不對,暗忖:“所謂‘五行密令’不過是要‘五行傳人’到這太嶽山相會,未必會把‘千鬼壑’這幽秘的地方寫得清清楚楚?自己若是直接向
中傳音,豈非一開始便會引起群
疑竇?”想至此處,蕭瑤便不向
中傳音,轉身馳上摩雲峰的近峰頂處,凝聚功力,高聲
道:“八荒四海,五行為尊,相生相合,撼倒崑崙…”這四句話兒是蕭瑤杜撰,也是
據從“青陽木魃”柳
賓口中所聞的情況加以編擬。
蕭瑤不單想令“千鬼壑”中群聽得自己的
聲,尋來相接,也希望這
聲能傳入辛東坡、顧朗軒的耳內!
因為她深知無論辛東坡抑或顧朗軒,都是聰明絕頂之人,只要聽得聲,便可體會自己不直接往“千鬼壑”的用意,以免在他們來時犯了同樣的錯誤,
出馬腳!蕭瑤反覆
了十來遍後,略為停頓片刻,再復高聲朗
。
在她第二次朗到七八遍時,便聽得有人向這“摩雲峰”上趕來。
蕭瑤估計在對方將到之際,霍然轉身。
果然,從峰下縱上一位年約三十左右的白衣書生。
此人不認識蕭瑤,蕭瑤卻認識他就是自己隱身樹頂,曾經見他與辛東坡答話的“青陽木魃”柳賓。
柳賓向蕭瑤上下打量幾眼,一抱雙拳,含笑發話問道:“請教姑娘,你方才所
的詞兒是…”蕭瑤裝出一副居傲的神
,冷然答道:“尊駕問它則甚?
我方才的是:八荒四海,五行為尊,相生相合,撼倒崑崙!”柳
賓面
喜
,再度抱拳問道:“請教姑娘芳名?”蕭瑤故意把雙眼一瞪,皺眉說道:“彼此風萍不識,你為何如此嚕嗦,我複姓‘呼延’,單名一個‘霄’字!”柳
賓呀了一聲,面含微笑地說道:“原來是呼延師妹,小兄連
都在等候師妹芳駕光臨…”蕭瑤接口叱道:“住口,你是何人,竟敢叫我師妹?須知我的師門來歷十分隱秘,江湖之中,甚少有人知曉的呢?”柳
賓道:“師妹請勿誤會,我當然知道,呼延師妹是否
於‘丙火神功’,有個外號,叫做‘離明火姬’?”蕭瑤故作一怔,柳
賓又復笑道:“小兄柳
賓,洪老人家於發那‘五行密令’之際,難道不曾把小兄名號告訴過師妹嗎?”蕭瑤總算又從柳
賓口中套出那“五行老祖”所託的老友姓洪,遂呀了一聲,換了一副笑容說道:“你就是‘青陽木魃’柳師兄吧?洪老人家不單對我說過師兄的名號,連其餘幾位師兄的名號也一併告訴小妹了!”柳
賓大喜道:“呼延師妹請說出來聽聽,因為洪老人家作事太以隱秘,處處小心,以致還有兩位同門的名姓我不知曉。”蕭瑤遂乘機賣
,含笑說道:“
據洪老人家所說,我們五位同門之中,年齡最長的是
於‘庚金’功力的‘太白金翁’李子西柳
賓連連點頭道:”對對,李師兄也已到了這太嶽山中,如今只差‘戊土’、‘癸水’兩位同門的了,他們不知何時才到,名號為何?”蕭瑤不等柳
賓再往下說,便自面含嬌笑地截斷他的話頭,說道:“到了,到了,他們兩位與小妹已在途中相逢,因有事略為耽擱,約莫再有兩三個時辰,便可趕到太嶽山內?”柳
賓喜道:“洪老人家所發的‘五行密令’限時一月,想不到我們‘五行’同門這快便已會合…”語音至此略頓,目注蕭瑤笑道:“呼延師妹怎麼還未把另外兩位同門的名號告訴小兄,免得少時相逢,小兄有失禮數。”蕭瑤笑道:“倘若論年敘齒,除了‘太白金翁’李子西師兄外,便得數
擅‘戊土神功’的黃師兄,他是姓黃,名在中,號稱‘后土神君’。”柳
賓道:“這位黃師兄論年齡排在第二,論功力恐怕要排在第一?”蕭瑤點頭笑道:“那是當然,‘戊士’為五行之中,我們五行絕學,除了全數會齊,五行合運以外,只有‘戊土’神功才可與其他四種功力配合,加強威力,這位‘后土神君’黃師兄的修為功力,自然要比我們其餘幾個略高一籌的了!”柳
賓問道:“還有一位
於‘癸水’絕學的同門叫做什麼?是我師兄?
抑或是我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