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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玉女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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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李維能正好硬接了黑旗令主凌空一擊,腳下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出,青旗令主一聲嬌叱,手連腕揮,刷刷刷,一連三劍,衝出李維能的扇影之外,朝兩名書童低喝一聲:“隨我走!”三道人影,疾如鷹隼,連翩飛起,直向東南方-片樹林中投去。

李維能急進能,大喝一聲:“妖女哪裡走?”正待縱身迫撲!

眼前黑影一晃,令主已然攔在他前面,輕笑道:“閣下不用追了。”李維能雙目幾乎要冒出火來,大喝道:“你是黑旗令主,那就把你留下好了。”扇隨聲發,迅疾無倫朝黑旗令主點來。

黑旗令主喝道:“來的好!”長劍一揮,硬接了李維能一扇。

這一招兩人差不多全用了七成力道,劍扇擊,但聽“當”的一聲大震,黑夜中爆出一片火星。

李維能但覺右臂一陣痠麻,身不由主地被震退了一大步。

這時燕山雙傑已飛撲而至,跟蹤掠來!

黑旗令主卻借勢飛而起,朝林中投去,大笑道:“在下少陪了。”李維能急怒攻心,大喝道:“今晚你休想逃出本公子的手去!”他藝高膽大,那管什麼遇林莫入?同時長身飛掠,直向林中撲去。

茅屋四周空自埋伏許多匣弩,眼睜睜看著人家突圍而去,因有大公子緊迫在他們身後,不敢妄發一矢。

卻說黑旗令主李維能兩人,一前一後,飛掠入林;兩人都有一身上乘輕功,此刻各展身法,當真有如兩點星,一閃而沒,快得令人目不暇接。等李維能趕到林中,已不見黑衣人蹤影,李維能氣的俊臉通紅,手橫折扇,大聲喝道:“黑衣鼠輩,你躲躲藏藏,算得什麼人物?有本領現出身來,和本公子一決勝負。”話聲甫落,只聽耳邊傳來一縷極細的聲音,輕笑道:“我不想和你打了,再見。”黑旗令主退出松林,匆匆朝前趕去,奔行了裡許光景,只見路旁人影一閃,一名書僮打份的人,躬身道:“來的可是四令主麼?”黑旗令主在四位令主中,排行第四,這“四令主”當然是稱黑旗令主了。

黑旗令主腳下一停,問道:“你是什麼人?”那書僮回答道:“小婢小香,奉令主之命,在此恭候。”黑旗令主想起司徒蘭一名貼身使女,就叫小香,這就注目問道:“三師姐人在哪裡?”小香道:“令主就在林內,小婢替你帶路。”說完,轉身朝林中走去。

黑旗令主隨她進入一片疏林,走有幾步,只見一棵大樹之後,又閃出一名書僮,輕聲喝道:“什麼人?”小香應道:“四令主來了。”那書僮啊了一聲,慌忙躬身道:“小婢小花,見過四令主。”黑旗令主還沒回答,只聽林中響起司徒蘭的聲音道:“四師弟來了,我們就走吧!”這黑旗令主正是江寒青所喬裝,他內功純,耳目何等說,此時只見青旗令主司徒蘭雖是緩步從林中走出,但她脯微現起伏,就是話聲也略帶輕,似是經過一陣急奔,才趕來的一般,心中不由起了一絲警惕,一面奇道:“三師姐還要哪裡去?”司徒蘭聽得似乎一怔,說道:“回偏城去。”黑旗令主道:“三師姐屬下既在偏城,你何以不坐鎮偏城,只帶了她們兩人住到這裡來?”司徒蘭道:“李維能雖是江湖經驗不足,但總管康文輝可並不簡單,河北是李家勢力範圍之內,我們稍一大意,難保不被他們發現,這裡原是預定和李維能談判的地點。”黑旗令主道:“原來如此。”四人一口氣奔行了二十餘里,翻越過兩座山峰,已到了一處山谷前面。一所木屋前停下。

小香,小花趕緊趨前一步,推開小門,走了進去。

這一瞬工夫,屋中已經點燃起蠟火,司徒蘭目光一轉,抬手輕笑道:“四師弟請進。”黑旗令主暗暗一驚,忙道:“三師姐請先。”青旗令主也不客氣,當先走入茅舍,一面含笑問道:“四師弟,你看這裡地勢還不錯吧?”黑旗令主跟著走入,答道:“太好了,這道天然狹谷,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入,三師姐如何找到的?”司徒蘭道:“這是尹護法找的。”說話之時,徐徐除下蒙面青紗,吁了口氣,在一張木椅上坐下,一手掠掠鬢髮,道:“沒想到李維能一身武學,果然絕高,今晚要不是師弟及時趕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黑旗令主在她下首一張椅子上坐下,一面欠身道:“小弟是奉三師叔諭令,趕來馳援的,只是小弟還是遲來一步,還望三師姐恕罪。”小香手託木盤,替兩人送上一盞熱茶。

司徒蘭吩咐道:“小香,燃起紅燈。”小香領命退下,在屋外點起了一盞紅燈。

司徒蘭目注黑旗令主問道:“三師叔命你查詢江寒青的下落,不知如何了?”黑旗令主心頭又是暗暗一驚,回道:“舍弟自從那次遭獨目閻羅單曉天劫持,中途和一個白衣書生同去,從此就一直沒有回去過,小弟命人四出查訪,也沒有舍弟的消息。”司徒蘭“嗤”的一聲輕笑,道:“看你口氣,倒真像他大哥一般!”黑旗令主笑道:“小弟若是口氣不像江步青,豈不早就出破綻來了。”只聽屋外響起一個洪大的聲音說道:“屬下尹承業晉見令主。”司徒蘭隨手取起面紗,重又覆到臉上,說道:“叫他進來。”小香急步走到門口,嬌聲道:“令主有請。”那人進入茅屋,立即舉手摘下蒙面青布,接著抬目道:“屬下方才接到總分壇飛鴿,因令主不在這裡,另派信鴿飛傳到峻極關去了,不知…”司徒蘭跺跺腳,道:“糟了,信鴿此時飛去,只怕已落入李家之手了。”一面目注尹護法問道:“壇諭上說些什麼?尹護法看了沒有?”尹護法躬身自說道:“那是一封密緘,屬下不敢擅拆。”司徒蘭直是皺眉,還沒說話,只聽屋外一陣撲撲輕響!”司徒蘭急忙揮手道:“還不快去看看,是不是我們的信鴿飛回來了。”小香答應一聲,三腳兩步奔出茅舍,接著只見她手上拿了一個竹管走了進來,說道:“是我們的信鴿飛回來了,這是總分壇的壇諭。”司徒蘭接到手中,仔細看了封口印記,打開竹管,取出一張字條,但只看了一眼,便朝尹護法道:“三師叔命我立即動身,趕去杭州,對李家之事,暫時只好按兵不動,我們這裡,可由尹護法主持。”尹護法道:“不知令主要多少時候,才能回來?”司徒蘭道:“壇諭上並未提起,但最少也總得十天半月。”尹護法道:“屬下遵命。”說完,欠身一禮,退出屋去。

黑旗令主聽她說出三宮主也去杭州,心中不覺一動,暗道:“莫非他們總壇,就在杭州不成?”

“師傅已經到了江南,目前正在杭州,三師叔已經趕去了,壇諭上要我們立即動身。”江寒青問道:“三師姐要何時動身?”司徒蘭道:“師傅已經到了杭州,壇諭上既要我們立即動身,自然立時就得上路。”小香道:“小婢呢?是不是也跟令主上杭州去?”司徒蘭道:“你和小花都留在這裡,用不著跟我去了。”說到這裡,朝黑旗令主道:“四師弟稍坐,我去去就來,”說完,朗然往裡行去。

這時但聽遠遠傳來雞聲!司徒蘭從裡面出來說道:“天已經亮了,我們該動身啦!”一面看了黑旗令主一眼,又道:“四師弟最好也換一身衣衫,穿著黑衣,極易引人注意。”黑旗令主道:“小弟奉三師叔之命,匆匆趕來,不但沒帶衣衫,連易容都來不及,三師姐這裡可有現成衣衫、面具,請暫借小弟一用。”司徒生道:“面具我這裡還有一張,但我的衣衫,你可穿不下,我看戚護法身材和你差不多,小香,你快去跟戚護法借一件長衫來。”一面從懷中摸出一張面具,遞了過來。

小香答應一聲,匆匆出門而去。

黑旗令主接過面具,隨手取了蒙面黑紗,把面具蒙到臉上,問道:“小弟現在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司徒蘭笑道:“三十來歲,臉蒼白,是個文人模樣。”黑旗令主道:“小弟記下了。”不多一回,小香捧著二襲藍布長衫進來,欠身道:“令主穿穿看,是否合身?”黑旗令主脫下黑衣,穿上藍布長衫,倒也合身,這就點頭笑道:“差不多,將就可以了。”司徒蘭看了他一眼,催道:“我們可以走了。”回頭朝小香吩咐道:“快去備馬。”小香領命而去。司徒蘭、黑旗令主相繼步出茅屋。

黑旗令主隨著司徒蘭走出不遠,便見小香、小花兩人,各自牽著馬匹,已在林前伺候。

司徒蘭囑叮了二婢幾句,便自一帶韁繩,策馬朝谷外而去。

出了山谷,司徒蘭立即縱馬馳行,兩匹馬同時加快腳程,中午時分,趕到武安,就在大路旁邊一家酒店打尖。

兩人打了個尖,繼續上路,果然一路上,見到幾撥勁裝漢子,往北而去。

司徒蘭只是冷冷一笑,並未多說,敢情她對這位四師弟,氣味並不相投,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一來,黑旗令主卻暗暗叫苦,他本來原想在路上。藉著談,多少也可以從她口中,聽到些五鳳門總壇的秘密,也多少可以瞭解一些他們師傅——大宮主的情況。

但以眼前的情形來說,司徒蘭似是不大理睬自己,想從她口中套問什麼,實非易事。

尤其許多事情,她不說,自己又不好多問,萬一出馬腳,豈非前功盡棄?

幾天之後,他們已經趕到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