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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玉女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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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蘭放緩韁繩,回頭問道:“四師弟,你到過杭州?”黑旗令主答道:“那是去年,小弟有事前去平湖,同行的胡護法是杭州人,歸程時順便遊過西湖。”他想起去年大哥曾和帳房胡俊才到過西湖,而胡俊才正是黑旗令下的首席護法,因此隨口說了出來。

司徒蘭道:“你去年到過杭州,自然對杭州很悉了?”黑旗令主道:“小弟是由胡護法陪同,到過西湖走馬看花,哪裡說得上悉?這次有三師姐同行,一切行止,小弟悉憑三師姐的馬首是瞻。”司徒蘭聽得一怔,急道:“我又沒到過杭州。三師叔只命咱們立即動身趕赴杭城,又沒有指定到哪裡去?”黑旗令主看她說話神情,不像有假,暗想:“自己一直不敢多問,原是那字條上只說逕赴杭州,沒說地址,生怕杭州這處巢。自己應該知道的,問了等於洩馬腳,原來她也不知道。”忽然靈機一動,笑道:“既然三師姐也不知道,小弟倒有一個主意。”司徒蘭問道:“你有什麼主意?”黑旗令主低聲道:“壇諭上只要我們趕來杭城,我們且找個客店落腳,也許另有後命。”司徒蘭“晤”了一聲,點頭道:“這話不錯,你上次來。往的是那一家客店?”黑旗令主道:就在前面,是招賢莊,小弟前面領路。”說完,催馬前行。

轉過一條大街,但見樹陰夾道,雖有車馬往來。卻並不喧鬧,招賢莊一排五間,地勢倒是相當清靜。

兩人到得門前,早有店中小廝上前來,攏住馬頭,司徒蘭、黑旗令主跨下馬背,把馬韁繩與小廝,進入店堂。

一名夥計慌忙著陪笑道:“兩位客官可曾定了房間?”黑旗令主聽得一怔,道:“我們剛到杭州,是住店來的,要兩間清靜上房。”那店夥傻了眼,望望兩人,連連哈,陪笑道:“兩位都是小店的老主顧,才會一到杭州,就找上小店來,只是最近是香汛期間,小店房間,全都是預先定的,兩位客官若是沒有向小店預先定好,那就…”黑旗令主問道:“你們可是沒有空的房間了?”那店夥陪笑道:“房間是還有幾間空著,只是都是客人預定了的。”司徒蘭道:“既然這裡沒有房間,那就到別家去也好了。”那店夥聽說兩人要走,忙道:“兩位客官都是小店的老主顧,務請稍待,容小到櫃上問問,也許能夠騰得出來。”說完,轉身朝櫃上走去。

兩人跟著過去,走近櫃前,只見一名戴著老花鏡的帳房先生朝兩人打量了幾眼,忽然拱拱手道:“兩位客官可是金陵來的麼?”

“金陵”黑旗令主心頭不一動,頷首道:“不錯。”那賬房又道:“那是上鳳凰山還願來的了。”五鳳門,鳳凰山,那也有些影子!

但這回黑旗令主可不敢胡亂回答,回頭望望司徒蘭,沒有作聲。

司徒蘭問:“你怎會知道咱們是還願來的?”那賬房口中“哦”了一聲,笑道:“那是前晚有一位管家來定的房間,說是兩位少東從金陵來,大概今天可到,是上鳳凰山聖果寺還原去的。”司徒蘭笑道:“原來如此,不知他可曾說過咱們姓名?”那賬府陪笑道:“說是說過,只是小老兒記不得了,兩位稍待,小老兒一查便知。”說著翻開一本厚厚的旅客花名薄,查看了兩頁,低頭問道:“兩位客官的貴姓,可是一位姓司徒,一位姓劉?”司徒蘭自然是姓司徒,但黑旗令主,他姓什麼?連自己也不清楚。

這時聽賬房先生說出一個姓劉,哪敢貿然答應?一面故作驚詫,朝司徒蘭看去。

他這一驚詫,倒是大有學問,因為帳房先生如總說得不對,他可以驚訝,驚訝對方一人,居然這麼巧會和司徒蘭同姓?

但自己若是姓劉,更可以驚訝,驚訝居然有人替自己兩人預先訂了房間。

果然,他才向司徒蘭看去,已經發現司徒蘭面有喜,點點頭道:“不錯,那是咱們杭州分店的夥計來定的。”黑旗令主暗道:“這許多天來,直到此刻,才知自己姓劉。”那帳房笑道:“這就是了,兩位既是小店的老客人,又在香汛時間趕來,那會不預先定妥房間的?”一面朝店夥吩咐道:“這兩位客官,定的是上房三號、五號兩大間,快替兩位客官帶路。”店夥答應一聲,慌忙陪笑說道:“兩位客官請隨小的來。”說完,走在前面領路。

兩人隨著店夥到得上房。跨進房門,但見這兩個房間,果然十分寬敞,收拾的也甚是乾淨。

店夥送上臉水,接著又泡了一壺上好龍井,送到房中,替兩人倒了兩盅茶,一面含笑道:“小店酒菜麵食,一應俱全,客官需要什麼,只管吩咐。”司徒蘭揮揮手,道:“我們要休息一回,有事會叫你的。”店夥唯唯應“是,”退了出去。

黑旗令主不知自己姓劉,到底是真是假?捧起茶碗,喝了口茶,低聲說道:“小弟覺得奇怪,這替咱們訂房的人,怎麼不說小弟姓江呢?”司徒蘭冷冷道:“這有什麼奇怪?目前你又不是以江大公子的身份來的,如果不說你姓劉,咱們怎會知道這兩間房是替咱們定的?”黑旗令主心中暗道:“如此看來,自己姓劉倒是不假了,只不知叫劉什麼?”一面故意點頭笑道:“三師姐這話也是有理,”接著皺皺眉,又道:“可是,小弟還有一點不解之處!”司徒蘭道:“你說那一點?”黑旗令主道:“關於鳳凰山聖果寺還願。”司徒生沉道:“也許這是三師叔的暗示,要咱們到鳳凰山聖果寺去。”黑旗令主這回有了把握,就是司徒蘭也不知道鳳凰山果聖寺和五鳳門有關,故作遲疑。說道:“小弟怎的從未聽說過聖果寺之名?”司徒蘭道:“我也沒聽師父說起過。”黑旗令主道:“我們要不要今晚就去?”司徒蘭道:“我想三師叔既然派人替咱們定了房間,自然知道咱們已經到了,說不定會有指示,在沒有指示以前,不宜妄動。”黑旗令主點頭道:“三師姐說的極是。”一宿無話,第二天早晨,兩人漱洗完畢,吃了早點,向櫃上問明去聖果寺的路徑,就一路出城而來。

但見兩邊桃林,綠葉成蔭,一條石板鋪成的道路,沿著山麓間,迄邐而行,足足走了頓飯工夫之久,才見一角紅牆,掩映在綠樹之中。

兩人跨上青石平臺,正有幾位掛著黃布袋的善知信女,在那裡朝天上香。

兩人轉過香爐,行近山門,但見一個身穿青袍的和尚,已經了上來,合掌道:“兩位施主可是來進香的麼?”司徒蘭問道:“我們想見見貴寺方丈,不知是否方便?”青袍和尚朝兩人打量了一眼,含笑道:“十方善土,都是小寺的施證,兩位要見方丈,小僧自當替兩位帶路。”說完,合十一禮,轉身往裡行去。

那和尚把兩人讓人一間佈置高雅的客廳,一名小沙彌立即端上香茗。”青袍和尚當合十道:“小僧還未請教兩位施主高姓?”司徒蘭道:“在下複姓司徒,他是我兄弟,姓劉,從金陵來的!”這話答的和招賢莊預定房間的姓氏相符合,聖果寺和尚如是五鳳門的人,自然一聽便知。

青袍和尚道:“兩位施主且請稍待,容小僧去通報敝寺方丈。”司徒蘭略一抱拳,道:“有勞大師父。”育袍和尚合掌一禮,轉身退出。

兩人坐了一回,便見那青袍和尚匆匆走入,朝兩人合十道:“小僧已把兩位施主來意,稟報方丈,方丈要小僧轉告兩位施主,二之後再來。”黑旗令主不敢作主,舉目朗司徒蘭望去。

司徒蘭臉上也飛過一絲詫異之,問道:“貴寺方丈那是不肯接見在下兄弟了?”青袍和尚一笑,道:“施主這是誤會了。”司徒蘭道:“此話怎說?”青袍和尚道:“方丈之意,是請兩位施主暫回尊寓,二之後,當敬備素籠,再請兩位光臨。”司徒蘭心中暗道:“莫非三師叔尚未到來,寺中方丈也作不了主?”心念一轉,就點頭道:“既是如此,在下兄弟那就二之後,再來打擾了。”說完,舉步往外行去。

黑旗令主不好多問,只得跟著起身。

青袍和尚直把兩人送出山門,連連合十道:“有勞兩位施主遠駕,小僧不送了。”黑旗令主緊隨司徒蘭身後,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問道:“三師姐,這是怎麼一回事?”司徒蘭道:“我想師父和二叔大概要二天之後,才能趕來。”黑旗令主點頭道:“小弟也是這麼想。”司徒蘭沒再說話,兩人一路疾棄,回到客店。

飯後,黑旗令主起身道:“三師姐睏倦,那就早些休息吧!”退出司萍蘭房間,回到自己房中,脫下長衫,就熄去燈火,在上調息運功。

約莫過了一個更次。

黑旗令主悄悄起身,也不點燈,換了一件青衫,把棉被捲成一團,看去好像一個人卷著身子睡覺一般。

然後從臉上揭下人皮面具,探懷取出另一張巧面具,輕輕蒙上臉頰。

再從桌上取過長劍,佩到身上,一切妥當。看看已無破綻,這就悄悄推開後窗,手掌輕按,有如一道輕煙,穿窗而出,黑旗令主一路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