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綠衣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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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玫滿臉不屑,又手站在他面前,冷冷道:“你怕我說出來是不是?我偏要說,唐華佗替我家老夫人看了多年的病,他的聲音,老夫人還會聽不出來?你明明是招搖的騙子!”唐華佗怒哼道:“老夫不願和你一般見識!”紫玫道:“那是你做賊心虛!”
“別人不知你的底細,你當我也不知麼?”唐華佗道:“你知道什麼?”紫政冷冷的道:“你明明戴著人皮面具。”唐華佗目光閃動,冷笑道:“老夫面上戴了人皮面具麼?”紫玫冷笑道:“要不要我替你揭下來?”唐華佗道:“你很有自信?”紫玫揚手作勢,說到:“不信,我就剝下你一層皮來。”蓮步輕移,已到了唐華佗面前,身法之快,教人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唐華佗後退了兩步,把藥箱往几上一放,沉聲喝道:“你既非淮陽鏢局的人,老夫那就不用客氣了!”猛然欺身而上,揚手一掌,直向紫歡面劈了過去。這一掌蓄勢而發,手法威猛異常!
紫攻輕輕一笑,道:“你早就不用客氣啦!”右手一起,五白玉般的纖指,舒展如蘭,似是擘扣脈
,又好象是拂截唐華佗的手臂。
這一手之中,竟然暗藏著無數奇奧變化,使人目為之眩!
金翅雕郭世汾看得暗暗一驚,忖道:“此女出手,好不怪異!”唐華佗一看無法拆解,得忙撤回掌勢,右足飛起一腳,閃電踢出!
紫玫嬌哼一聲,拂出的纖手,忽然一沉,兩個指頭,很快朝他“中封”上點來。
唐華佗心頭一驚,左足足尖點地,急忙向後斜躍開去。
那身形剛落,眼前綠影一閃,紫玫已跟蹤而至,雙手疾發,急攻過來。
唐華佗沒想到一個小小使女,竟有這等身手,怒吼一聲,雙掌連環劈出。
那紫玫出手奇詭,三兩招功夫,已把唐華佗攻得手忙腳亂,不過氣來,差幸她似是沒有傷他之心,因此雖把唐華佗迫得步步後退,卻並末施展殺手。
此時唐華佗已被得連退七八步,快近牆角,紫玫揚手一掌,朝他臉上拍來!
唐華佗面獰笑,左手一格,右掌突發,但見一隻烏黑的手掌,快若奔雷,朝紫玫當
印去!
郭世汾心頭一凜,急急喝道:“五毒掌,姑娘不可硬接!”這真是說時遲,那時快,紫玫嬌叱一聲:“你是找死!”身一側,不退反進,電光石火之間,業已變招換式,改拍擊為擒拿,纖纖五指,一下落在唐華佗右肩之上,但聽唐華佗一聲慘嚎,就往地上坐了下去。
紫玫臉罩寒霜,冷冷的道:“若不是你施展這種歹毒武功,我也不會廢去你一條右臂的!”唐華佗目含怨毒,望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緩緩閉上了眼睛。
大家聽她一說,舉目瞧去,只見唐華佗練有“五毒掌”的右手,軟軟垂下,果然已被廢去了。
郭世汾暗暗一驚,忖道:“此女手法又快又奇,當真是生平僅見!”紫玫回頭朝郭世汾嫣然一笑道:“他人已被我所制,是真是假,你們自己去看吧,我要去啦!”說完,轉身往外就走。
郭世汾忙道:“姑娘請留步!”急步追出,趕到階前,那裡還有綠衣少女的蹤影?
心頭不覺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慨!自己身為淮陽派一派掌門,和她只不過先後一步之差,竟會連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微微出了一會神,才回入廳中;只見管天發蹲著身子,正在仔細察看唐華佗的頭頸。
嚴幼信站在邊上,一見師傅進來,急忙道:“師傅,唐華佗已經死了!”郭世汾身軀猛的一震,道:“如何死的?”管天發道:“服毒自殺的。”郭世汾濃眉一皺,急急問道:“他是否戴有人皮面具?”管天發道:“小侄還沒找得出來,如若他真的不是唐華佗,那麼他戴的這張人皮面具,該是江湖上製造得最細的面具了。”郭世汾沉聲道:“只怕還有一張同樣
細的呢!”江寒青自從唐華佗進入客室之後,除了說過一句“久仰”就一直裝作有病,沒有開口,這時說道:“世叔,那小姑娘走了麼?”郭世汾微微嘆息道:“老夫追出去,她已經走了,唉,此女來歷,使人也不無懷疑…”話音甫落,突聽管天發道:“此人果然戴了人皮面具!”隨著話聲,手指在唐華倫頸項間,輕輕
動,捲起一層浮皮,接著緩緩揭起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來!
這時天業已昏暗,嚴幼信在廳上點起了燈火。
郭世汾凝目瞧去,但見唐華佗被揭下面具後,出焦黃的臉頰,高顴鼠目,形容枯瘦,一望便知是個狡猾之徒!
這時他口鼻之間,緩緩出黑血,顯然是服了極毒的物藥致死。
郭世汾雙目圓睜,怒哼道:“想不到會是他!”管天發抬目道:“師傅莫非認得此人不成?”郭世汾道:“他就是江湖上人稱要命郎中的崔長林。”管天發道:“怎地此人要假冒唐華佗呢?”但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進來,二弟曹永泰匆匆走入,剛叫了聲:“師傅…”目光落到要命郎中身上,不覺一呆!
郭世汾道:“可是試出有毒麼?”曹永泰道:“弟子奉命把那包藥餵給狗吃了,不過盞茶工夫,那條狗就懶洋洋地伏地不動,怎麼趕它都不肯定動,只怕果是慢毒藥。”原來方才郭世汾聽紫玫說出她家相公服了唐華佗的毒藥,心中生疑,悄悄命曹永泰拿了一包藥粉,出去找一條狗試試,是否有毒。
郭世汾雙眉緊皺,望了江寒青一眼,沉聲道:“由此看來,這要命郎中,果然是你們仇家派來的人,他們大概已猜到你們兩人,投奔老夫而來…”這一回頭,瞥見那要命郎中的耳目口鼻之間,已經開始潰爛,一股濃重腥臭氣味,令人作嘔!
郭世汾怒哼道:“好惡毒的物藥!看來他的屍體,也快要腐爛了,你跟陸得貴立時把他拖去後園埋了罷。”曹永泰答應一聲,雙手抓起要命郎中的屍體,匆匆往外走去。
就在曹永泰堪堪離沉去,院落中又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聽方家宏的聲音在外叫道:“師傅,三師叔來了。”話聲方落,突見一個渾身血汙的中年漢子,一腳跨了進來。這人中等身材,約莫四十五六年紀,身穿一件青綢夾衫,左肩已被鮮血溼透,長衫也給兵刃割破了幾處,顯得甚是狼狽!
郭世汾臉大變,急急
了過去,問道:“老三,你負了傷?”嚴幼信慌忙倒了一碗熱茶送上,說道:“師叔先喝口熱茶。”祝秀夫伸手接過茶碗,喝了一口,抬頭道:“不瞞大師兄說,今天要不是有人暗中相救,小弟只怕見不到大師兄了!”郭世汾濃眉剔動,沉聲說道:“你遇上了什麼事?”祝秀夫伸手撫撫左肩,說道:“小弟接到大師兄的信,就兼程趕來,剛到東門外大橋附近,就遇上五個穿黑衣的傢伙郭世汾臉
一變,怒聲道:“果然是這批賊人!”祝秀夫詫異地道:“大師兄已經知道他們是誰麼?”郭世汾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先說下去。”祝秀夫道:“那五個黑衣漢象是守在橋邊,看見小弟,就
了上來,其中一個說道:‘來的可是祝三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