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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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發現了一條重大的線索,但是卻沒有由此引出進一步的發展。每天我一醒來就有所期待,但是復一
幾乎沒有變化。有時我對行動的幾個步驟沉思默想。我在想是否要去找康南·特里梅林,告訴他我見到他
子的
記本,它清楚地表明她並不是打算要離開家的。
這時我又對自己說,我並不太信賴康南·特里梅林,有一個牽涉到他的想法我不想尋究底。我問過自己:假定艾麗斯不在火車上,那她就有了別的什麼情況,誰最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呢?康南·特里梅林可能嗎?
還有彼得·南斯洛克。我可以與他討論這件事,但是他太輕浮了,他在談話中隨時都要把話題轉到情調上來。
那麼與她妹妹談談。她是最合適的人。我知道她一直喜歡艾麗斯。她們一定是摯友。萊斯蒂尼顯然是我最可吐
秘密的人。不過我又猶豫了。
萊斯蒂尼所屬的那個上
社會,我不止一次地被人點明,我是無權介入的。我,一個僅僅是家庭又教師的人,是不能以調查者身份自居的。
我可以向之吐的人是波爾格雷太太,但是我又一次退縮了。我不能忘記她那一匙一匙的威士忌酒和她對吉利的態度。
因此我決定對自己的疑心暫不聲張。十月份來到了。我發現季節替在這個世界的一隅是十分宜人的。陣陣拂來的西南風既溫和又溼潤,似乎從西班牙帶來了芳香。我還從來沒有象在那個十月裡見過那麼多的蜘蛛網。它們覆蓋在籬笆上就象用寶石綴成的薄紗。當太陽冉冉升起的時候,天氣幾乎就象六月一樣暖和。
海上的霧氣會飄進來,繚繞著這座俯邸的灰石頭,因此,從南面花園的樹叢裡看,有時整幢房子幾乎都隱沒了。在這些
子時裡,海鷗聽來似乎以一種憂鬱的調子發出尖聲鳴叫,象上警告我們生活裡充滿了不幸。在溼氣濃重的天氣裡,紫陽花仍在盛開…藍
的、粉紅
的和黃
的…簇簇開得那麼大,是我在暖房的外面從未曾指望發現過的。玫瑰花還在怒放,與它們相映成趣的是倒掛金鐘屬植物。
一天,我走到村子裡,看到教堂外有一個通告,大意是騫馬的期定在十一月一
。
我回去告訴阿爾文。我很高興她對這件事的熱情絲毫沒有喪失。我原來還擔心,隨著時間越來越近,她的畏懼心理可能重生。
我對她說:“只剩下三個星期了,我們真應當多練練了。”她欣然表示同意。
我建議,我們可以重新安排課程。也許上、下午可以各練一個小時。
對於這種安排她很熱心。
“我來看看有什麼辦法。”我應許她。
康南·特里梅林到彭斯贊去了。我發現這一行動十分突然。基蒂有一天晚上送水來時告訴我。
“主人今天下午出門了,”她說“大家認為他大約得去一個星期或者更長一點時間才能回來。”
“我希望他能及時趕回來,不誤賽馬。”我說。
“噢,到那時他會趕回來的,他參加裁判,這件事總少不了他的。”我對這個男人很惱火,倒不是指望他告訴我他要外出,而是覺得他原可以通達情理地與女兒道別一下。
我對他思前想後考慮了不少,不覺懷疑他是否真地到彭斯贊去了。我亟想知道特雷斯林夫人是否在家,或者她是否認為有必要去走訪某位親戚。
真是!我告誡自己。你是著了什麼魔呢?你怎麼能生出這些念頭呢?何況,你又不見得有什麼證據!
我拿定主意,康南·特里梅林不在家的時候,就不必去考慮他,那就是神上的一種解脫了。
對此,我並不完全是在說謊。想到他不在家,我確實到輕鬆。我不再覺得有鎖門的必要;不過我還是鎖上,完全是因為塔珀蒂的女兒們的緣故。我不想讓她們知道我是由於害怕主人才鎖門的…雖然她們沒有受過多少教育,但在涉及這些問題時,卻有足夠的
。
“現在,”我對阿爾文說“我們為賽馬要傾注全力來練習了。”我到一張比賽項目表,象阿爾文這樣大年齡的一組成員有兩組跳躍比賽,我決定她應報名參加初等的一項,因為我認為她在那個項目上極有可能獲獎。當然這樣做的整個目的是她能夠獲獎,讓她父親大吃一驚。
“瞧,小姐,”阿爾文說“有這一項,你為什麼不參加這一項呢?”
“當然我不會干涉這類事的。”
“可是為什麼不幹呢?”
“我親愛的孩子,我在這兒是教你的,而不是來參加比賽的。”她的眼裡閃現出調皮的神。
“小姐,”她說“我去替你報一項。你會贏得的。沒有人能象你騎得那麼好。噢,小姐,你必須參加!”她帶著被我視為靦腆的自豪神情望著我。我到一陣心花怒放,我欣喜的是她為我驕傲。她希望我取勝。
呃,可不是嗎?在這些比賽項目上又沒有規定社會地位,對嗎?
為了結束這使人尷尬的討論,我救助於一句陳舊的用語:我們等著瞧吧。
一天下午,我們騎馬走近威德登山莊,遇見了彼得·南斯洛克。